右手平抻,幻化出來一團光亮無比的水氣團,緩緩的運氣,将這團幽蘭色的水氣團從那片揭開的瓦礫房頂運向了洛輕狂的閨房内。
沈浪每天晚上都是這樣,沒有守護到她睡去,他是不會罷休的,當那團明亮的水氣團運到了她的閨房裏面後,他清晰的看到那疲憊睡在榻上的洛輕狂,連被子都沒有蓋,他很是心疼!便又用自己的内力幻化出好幾道靈水,那幾道靈水在他的預控之下,猶如一雙溫柔的手,緩緩的掀起那被洛輕狂蹬到地上的被子,緩緩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沈浪知道,自從數年前,洛輕狂給淩雲徹還魂之後,死而重生在這片歸心田園,她就從來沒有安穩的睡過一次覺,每天都要忙碌在種田經商上,爲了讓歸心村的子民們過上好日子,她每天都會在花圃田間累得像條狗似的!
所以,沈浪便雙腿盤坐在洛輕狂的房頂,透過那揭開的瓦礫,緩緩的變幻着自己的手形,那屋子裏面的靈水便瞬間變成了無數個猶如鑽石一樣形狀的水石,開始緩緩的給洛輕狂按着摩。而就在這時,春暖花開季節裏,老鼠也開始出來攢動了!
沈浪在用自己的水靈力給疲憊的洛輕狂按摩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了一隻肥大如貓的大老鼠從閨房裏面的櫃子裏面鑽出來,正一點一點的朝洛輕狂的榻上竄去!
沈浪的那雙濃黑色的眉毛頓時緊蹙,隻見他翩翩的起身,一揮自己的袖子,更大的一束水流從那瓦礫間飛進了洛輕狂的閨房裏面,水束幻化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泡泡,将那隻大老鼠給包裹在了裏面。
緊接着,在沈浪一點一點的預控之下,企圖将這隻大老鼠從洛輕狂的閨房裏面運出來的時候,奈何這隻調皮受到驚吓的老鼠便頓時狂躁了起來!不停的在那水泡裏面來回的亂竄着!并且開始嘶叫着!
且那聲音越叫越大!沈浪見狀,便立即快速的收着這個水泡泡,并且呵斥道:“你這個家夥,小點聲!我又不是要你的命!隻是将你從狂兒的屋子裏面趕出來,你叫什麽呀?要是吵醒了狂兒,我把你扔到牤牛河裏面喂魚!”
沈浪哪裏知道,老鼠怎麽能夠聽得懂他說的話那,隻是沈浪越是嘟囔,那隻老鼠越是在水泡裏面大力的掙紮,并且嚣狂的亂叫!
老鼠越是亂叫,沈浪便越是驚慌!無論是在現代的時候,他代号爲水蛟龍,洛輕狂爲火狂媚,二個人在多麽重要的大戰場上,他都從來沒有過焦灼!
而面對狂兒的睡眠上,生怕這隻老鼠驚擾到狂兒,卻讓他頓時焦灼了起來,而就在他和這隻老鼠較勁的時候,已經将那肥肥的老鼠運到了這片揭開的瓦礫處,卻隻見他一臉愁苦,哭笑不得的看着那被那狹小瓦礫的縫隙夾住的那隻肥肥的老鼠!
“靠了!你這是在狂兒家偷吃了多少燈油呀?把自己吃得這麽胖,你跟那天賜的女友棉花糖都有一拼了!這身材,要怎麽才能将你拽出來呀?”
說時,沈浪的左手預控着那包裹住了這隻老鼠的水泡,右手則開始去揭這片瓦礫旁邊的瓦礫,而就在這時,也許是老鼠離沈浪很近,怕自己被打,老鼠的叫聲更加的凄慘了起來!
“嘎嘎吱吱!!!”
那叫聲在這午夜時分甚是慎人!
而被老鼠的凄慘叫聲驚醒的洛輕狂便猛的從榻上面直直的坐了起來!首先看到的,便是懸浮在她身體四面八方那剛剛沈浪給他按摩用的靈水珠,随後她便遙望那自己的屋子的棚頂,便清除的看到一個水泡裏面困着一隻大老鼠,并且看到了一隻手正在撬動着她的房頂的瓦礫!
“沈大哥?沈大哥是你嗎?”
“完了!把狂兒驚醒了!你這該死的老鼠!”
沈浪便一把就将自己的手抻進了水泡裏面,掐着老鼠的身子,一下子将它甩了出來,爾後,全身綻起水花,朝那村子的東頭飛去。
他飛走之後,那懸浮在洛輕狂榻前的水珠,便也因爲離他距離太遠沒有了法力的預控,緩緩的落在了洛輕狂屋内的地上!
洛輕狂則噗嗤的笑了一聲,然後一邊起身,穿上托鞋,披了一件氅,便一邊笑着,一邊提着燈籠朝屋外走去。
洛輕狂笑的是,沈浪還像過去在現代的時候那樣,人雖然很靈光,可是,一但到照顧她的時候,總是那樣的呆萌。
當洛輕狂沿着歸心村那已經退去了開化時泥濘的水窪小路,走到了村子東頭的“東小橋子”的時候,卻看到那在村子最東面的拐彎處路橋上面,沈浪坐在橋的欄杆上,右手用靈水法力預控着那懸浮在他手下的水泡裏面的那隻肥老鼠,左右在不停的扇打着老鼠,并且還在嘟囔着道:“死老鼠,你說你叫什麽叫?我隻是想把你從狂兒的卧室裏面揪出來,怕你爬到狂兒的身上驚擾到她休息!你說你叫啊叫的,把她炒醒了吧?”
聽到沈浪的逗趣的在與老鼠說話後,洛輕狂的臉上便更加的滋生出了一抹笑意,她緩緩的提着手上的羊皮燈籠朝東小橋子的橋頭走來。
隻見沈浪揪着那已經被他調教得有些皮軟的老鼠的尾巴,将那隻老鼠從水泡團裏拎了出來,然後一邊扇着老鼠的身子,一邊繼續的道:“你說你們的村長容易嗎?一輩子都奉獻給了你們歸心田園!若不是她的辛勤努力下,你們歸心田園會有今天這豐滿糧倉的日子嗎?沒有她,你們這些老鼠,能個個吃得這麽的腰圓體肥嗎?難道你的鼠媽媽沒有教過你做老鼠,要有個鼠樣!要懂得感恩嗎?
瞧你,把狂兒吵醒了,她明天還要到花圃裏面勞作那!明天她要是沒有精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就在這時,隻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傳來:“你敢收拾我,我就告訴我鼠媽媽,告訴我的老鼠兄弟們去你的幽冥鬼谷的山洞裏面鬧鼠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