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後在冰心夫人的攙扶之下緩緩的走進了雲巅殿後,便隻聽到皇上淩雲徹狠狠的将那手中的一摞的奏折摔到了跪在他面前的四個命官的臉上和那呵斥之詞。
緊接着,甚至皇上認真處理起國事的時候,就連大殿裏面進了人他都沒有心思去洞悉,依舊飒爽不減年輕時的樣子威猛的轉身,皇上穿着一身寶石藍的龍袍,頭上戴着一頂帽子,那黑色的胡茬,略顯成熟滄桑!
是啊,一轉眼,皇上淩雲徹已經邁入了中年,而那黑色的胡子,正是歲月流轉的象征,都說男人在認真做事情的時候是最有魅力的!皇上亦是如此,那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無不在表現着一代開國元勳的霸氣和魅力。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當心龍體啊!”
“息怒?息怒?你們叫朕如何息怒!?那五萬兩黃金,朕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今年江南雨水頗多,很有可能會引起洪澇災害!要把這五萬兩黃金留着救災之用!你們拿朕的話,都當耳邊風了嗎?”
“皇上,民生故然重要!可是國防更重要!若是光顧着民生,國防征兵糧草不足,那前線福臨大将軍的護國工作怎麽做?尤其是您登基這些年來,邊防成患,匈奴猖獗!臣等也是經過内議,才将這五萬兩黃金用來了九洲十國的大陸上征兵之用,沒有國,哪有家?臣等認爲,國防事業才更該放在重要的第一位!”
“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大雲國曆代君王,都已民生爲最重要的第一位,你們算什麽東西,說改就改?這五萬兩備用于南方抗洪救災的銀兩即然被你們幾個給用在了國防上,那麽,你們今天要是湊不出來這筆銀兩,明天朕就要了你們的腦袋!滾!滾出去!!朕不想看到你們!咳咳!咳咳!!”
“皇上!皇上您當心龍體啊!”
雖然被皇上罵得狗血臨頭,可是,這些命官似乎跟本就沒有任何一絲的對皇上的怨怼!反而是在爲皇上的龍體擔心!而這一幕,也着實感動着那緩緩走進來的太後!感動着皇上能有如此的福氣,能夠讓所有的臣子如此的愛戴!
皇上因爲氣怒,已經咳嗽得靠在了椅子上面,阿寶公公便立即端來了參茶道:“皇上,喝口參茶吧!您已經連續幾夜都沒有合眼了!”
嘩啦!
就連阿寶公公遞過去的茶,也被倔犟的皇帝一手掀翻在地!
這時,太後不得不言話了!
“皇帝,你這是鬧得哪番?”
殿内的所有臣子還有宮婢們聽到太後的聲音後,便紛紛下跪道:“不知太後鳳駕,有失遠迎,臣/奴婢們罪該萬死!太後萬福金安!”
太後看了看那群委屈的臣子後,便先是走到了皇帝的跟前,皇上則踉跄着身子要起身給太後行禮,便被太後按了回去。
“皇額娘……冰心夫人,這都幾更天了?皇額娘的風寒這開春才剛剛痊愈,怎麽這麽不當心?這麽晚了,夜深露重的,帶着太後來雲巅殿?”
“皇上息怒”冰心夫人跪在了地上。
太後則一邊輕輕的用那隻佩戴着長長鳳甲的右手去拍撫着皇帝的胸脯,一邊道:“是哀家自己要來的!跟冰心無關!冰心,你起來!”
“皇帝,剛才你們的話,哀家都聽到了!哀家雖平日與你的皇阿瑪居在雲金田園小寺裏,但是,哀家又何曾沒有聽說過,護國大将軍福臨,爲了能夠在軍事國防上面給你省銀兩,幾次浴血奮戰,獨自潛入敵軍的心髒,出生入死,險象環生!
試問,這大雲國在外,若丢了福大将軍的性命,這大雲國可還能有安甯之日?如今,大雲國的四方草寇橫行,若是衆臣不将這筆巨款銀兩用在國防上,恐怕福大将軍在前線征戰也會舉步爲艱!
況且國就像是大樹,民生是樹上的鳥巢,重臣子說的對,若是國之根本動搖,那覆巢之下還會有完卵嗎?”
一提到軍事政事和朝事,皇上便很有精神,哪怕是氣死已經兩虧的他,哪怕時此時已經攤坐在椅子上渾身無力的他,依舊能夠打起精神來,語氣慷慨的對自己的皇額娘辯駁道:“可是皇額娘!今年南方的雨水那麽多,好多的水庫都超警戒水位,現在急需一筆銀兩來下撥到地方去加固南方的九十八座大型水庫,還有一千零八十個小型二級水庫,現在這筆銀兩是國庫裏面的大筆銀錢,已經投在了前線的軍事上,那麽,南方的那九千萬面臨着水庫崩塌決堤而造成的超大洪災的生命危險怎麽辦?”
聽到皇上的說明後,太後便也感覺到後脊骨發涼!是啊,若是這南方真的水庫險情成真,那麽,南方将成爲大雲國的重災區!死傷後果和後期的重建等事将不堪設想!
而這時,那幾個剛剛被皇帝斥責的大臣中間的一個臣子便叩頭道:“即然這事是臣等沒有左右權衡得宜,那麽,臣等緊遵皇上的口谕,若是在今夜,湊不齊那筆南方的赈災銀倆,臣等明日提頭來見!”
另外一個臣子便又大義滿滿的道:“沒錯!我們幾個願意把我們的年奉都貢獻出來,還有我們各自府邸親信們的所有銀票,金錠,珠寶,首飾等都湊出來,救民要緊!”
這時,冰心夫人,阿寶公公,也都爲了解國之燃眉之急紛紛願意慷慨解囊,來和大雲國的南方子民共度險情!
看到這一幕之後,皇帝的氣消了不少,他和太後一樣,爲有這樣的臣子而感覺到驕傲和欣慰,而太後則道:“臣子的失誤,是皇帝的決策不佳!要怪,就怪皇帝自己!你何必要對你的命官如此的爲難?不就是五萬兩黃金嗎?哀家替皇帝你補上這個窟窿!讓命官們不要和你一樣的這麽拼命,夜不能寐!你們若都熬壞了身子,這大雲國的未來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