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皇阿瑪……兒臣……兒臣……”
“閉嘴!!!”
此時,皇上劍拔弩張,氣怒無比!這一聲更是咒罵得嘶聲力竭!他的那雙氣得圓鼓鼓的眼珠子上面布滿了像蛛網一樣的紅血絲!仿佛即刻就能噴濺出來鮮血一番。
“你真能耐呀!竟然僞裝成朕的禦前密令,在朕的主場偷走了朕的銀麒麟铠甲還有銀血駒,在朕的子民面前彰顯你的威風!你把朕當成什麽了?你還叫朕皇阿瑪?你也配?”
“皇阿瑪息怒!皇阿瑪息怒啊!兒臣……兒臣隻是不想讓皇阿瑪失望,做爲您的兒子,兒臣想要利用這一次千載難逢能見到皇阿瑪的機會,好好的在您面前展示一下兒臣這麽多年來在藏龍殿阿哥所裏面習武的長進!兒臣真的沒有搶奪您風頭的想法!真的沒有啊!”
“在朕的面前展現什麽?展現你多麽的果敢,多麽的機智!朕這麽戒備森嚴的圍場你都能輕而易舉的混進來是嗎?還是說爲了展現朕的昏庸,手下都是愚蠢之将,竟連你這個小小的人都沒有看住?”
“皇阿瑪不是的……”
“住口!你這個逆子!禦前密令你都可以僞刻,是不是将來有一日,你也可以僞造一個朕的傳國玉玺?是不是可以僞造一把龍椅,暗中淩駕?你是不是盼着朕早死,你早點擁了這個天下?”
“皇上!打死大阿哥他都不敢有如此出格的想法呀!皇上!”
此時,皇貴妃怡然便連滾再爬的又一次爬到了皇上的跟前,緊緊的抱住皇上的大腿,苦苦的哀求着。
“哼哼……”皇上連看都不惜得看她那張臉,隻是冷笑了一下後,便又揚起頭顱,無比嫌棄這對母子道:“他不敢,他的母後敢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說時,隻見皇上微微的俯下身子,揪起皇貴妃的耳朵,輕聲道:“想想當年你嫁到王府的時候,将本王的酒裏面加了迷藥的手段,和你兒子今天的卑鄙行爲還真是如出一撤!你們母子眼裏還有沒有把朕當成皇帝?有沒有!”
說後,皇上便又猛的一蹬自己的腳,皇貴妃又一次被皇上踹出了好幾米遠,一下子重重的撞到了那跪在地上的大阿哥的身上。
“皇上………………”
看着皇上轉過身去,留下的那個陰涼絕情的背影,皇貴妃無比痛苦的嘶吼了一聲,這一聲嘶吼,并不是爲了自己,而是在憐惜自己皇兒的前程!
而皇上則連頭也沒回的一邊朝圍場外走去,一邊對阿寶公公道:“傳朕的旨意,大阿哥目無君威,膽大包天,闖下彌天大禍,永遠禁足在藏龍殿阿哥所!沒有朕的旨意,今後,任何人不準接近大阿哥,讓他好好的反醒吧!”
阿寶公公實則真的不想看到他們父子倆今天的境地!必竟血濃于水,必竟大阿哥是皇上的長子!可是,他也沒有辦法,隻好按皇上所說的拟旨!
而此時,聽到皇上的旨意後,大阿哥頓時整個人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再一次的領略到了他皇阿瑪的無情無意和薄情,整個人都呆若木雞的蜷縮在了地上!
而他的皇額娘皇貴妃怡然,更是面色慘白的依在大阿哥身旁,嘴裏不停的念叨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而此時,皇上的旨意還沒有說完!隻聽到皇上繼續的補充道:“皇貴妃教子無方,不配忝居高位!故廢黜皇貴妃名号,收回皇貴妃寶印,寶冊,降爲貴人!禁足于金銮宮!無召不得出宮!”
“諾!”阿寶公公撰寫完後,便即可宣旨!皇貴妃頓時傻眼了!從皇貴妃一直連降數級到了貴人!
這番兒子被禁足,自己被削位的打擊,可畏是雙重打擊!着實整個人差點沒昏過去!
“恭送皇上!”
這時,出現了這檔子事後,皇上也無心再完成今天的圍場狩獵儀式了,便草草收工,回了雲巅殿去!
而此時,翠屏則看了看那個道貌岸然的秦嬷嬷,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回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将那件貂絨背着皇貴妃…不,應該從這一刻改口叫怡貴人了,她背着嫡長姐怡貴人送去藏龍殿的事情!
她萬萬沒有想到,後宮中的一個嬷嬷,竟然狠起來,也能将主子瞬間拉下台去!頓時讓翠屏感覺到這殺機重重的後宮,猶如泥潭,在這裏面掙紮的人,步步都是驚魂啊!
今天這番結果,對于翠屏來說,即歡喜又憂愁!歡喜的是她終于看到自己的嫡長姐落魄的樣子了!多麽難得!
而憂愁的是,嫡長姐從皇貴妃被貶爲了貴人!這天差地别的身份,将來不知道在她身邊會受我少的白眼和被下人們的嘲笑那!在者說,降爲貴人之後,每個月的月奉,還有宮中的奴才也相應的都會減少不少!這對于一項喜歡奢華和享樂的翠屏來說,也算是一種苦腦,但是,在這個時候,看到那個一直比她過得好的嫡長姐一落千丈的痛快,總要比這份痛苦多得多!她還不禁在内心深處告訴自己{****!你若是再不幫我引薦給皇上,那麽,接下來,你和林巴公公的事情,若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你和你兒子的結局,将不再是今天這樣簡單的禁足和削位了!}
此時,整個圍場的人都退去了幹幹淨淨!林巴公公和翠屏也被阿寶公公叫回了金銮宮,去取怡貴人先前的皇貴妃寶冊寶印、
而整個圍場上空頓時黑雲滾滾壓城而來!寒風刺骨,吹卷着那厚重的陰雲不停的在他們的頭頂打着轉不肯消散!直到那憋在陰雲裏面的大雪咆哮而飄之後,整個圍場中央落滿了白白的雪層,唯有那地上攤坐着的怡貴人和大阿哥從半空中看下去是二個黑點,四周全都是厚厚一層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