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也在今天越加的低了,天賜将自己的雙手插進了雙袖裏面,感覺到自己的腳也開始凍得有些灼痛了!
他便一邊躲着那被陰風卷起的落葉,一邊站在原地不停的哆嗦着道:“糟糕了,看來,這入冬已來的第一場雪即将降臨了!嗚嗚,好冷啊!幸好我姐姐早已經将冬衣縫制好了!我得快點去廚房把爐子引着了,否則外公他們該冷了!”
将那縮到袖口裏面的雙手抽出來放在嘴邊哈了幾口看得到的熱氣後,又來回的交叉搓動了幾下後,天賜便要朝那庭院裏面的廚房裏面跑去之時,卻看到了倚在自己姐姐洛輕狂軒窗下的小米阿姨,還有她身邊那個明晃晃的藍色冬衣。
“小米阿姨?小米阿姨?是你嗎?起風了,要下雪了!你站在那幹什麽?”
天賜努力的将雙眸躲閃過那漫天狂卷着的冷風吹起的發黃的樹葉後,看清了是小米阿姨後,便一邊朝小米那裏跑去,一邊道。
看到天賜來了,小米便立刻拂起自己的袖管,朝自己那淚眼婆娑的臉上擦拭着淚水,又将自己腰間的一盒胭脂盒掏了出來,朝自己那剛剛惹怒了八小姐被扇打了一個耳光後紅灼的臉蛋上塗了厚厚一層的胭脂。
“小米阿姨,你站在這幹嘛那?”
說時,她便看到軒窗下面的那件娟繡着别緻花紋的藍色冬衣,輕輕的俯下身子拾了起來。然後展開朝自己的身上璧楞着道:“哇,好好看的冬衣!我姐姐可以開個裁縫店了!手藝一年比一年精湛!這件冬衣是給我逢制的吧?太好看了!”
放在自己的身前比愣了一陣子發現,這件冬衣遠遠不合自己的身材,他便又撓了撓後腦勺,然後恍然大悟道:“一定是給棉禮大哥的!不對呀?棉禮大哥不喜歡這個顔色的!”
小米一把将天賜懷裏面抱着的藍色冬衣給搶奪了過去,然後道:“别猜了!都不是!”
“好吧!我也不管了,反正我姐姐不給誰逢,都不會不給她這個唯一的弟弟逢冬衣的!我先去廚房把爐竈點燃,一會估計要落雪了,這第一場雪估計還是暴風雪,小米阿姨,今天的晚飯不用做我的了!我不餓!”
說時,天賜和老巫才剛剛從幽冥鬼谷偷偷的,背着他姐姐洛輕狂與那幽冥鬼谷裏面蝸居的沈浪喝完酒,所以,跟本就吃不下去了。
他便又道:“對了,我外公的那份也不用做了,要是食材都準備出來了就把我和我外公的那份送給花獸那個貪吃貨吧!我走了,去引爐子!哎,漫長的冬天即将到來了!真是難熬啊!”
“天賜,等等……爐竈一會小米阿姨去引!”
小米一把拉拽住了天賜的袖管。
“那……那我去找棉花糖玩去了?”
“你都是小男子漢了,怎麽還這麽貪玩?在者說了,那個棉花糖男人婆,天天瘋瘋癫癫的,我都把把你給帶壞了,有什麽好玩的?”
“你們爲什麽都這麽看不上棉花糖呀?說實在的,我也看不上她,她簡直就是個女神經!可是,可是我就是愛跟她在一起,因爲和她在一起說話也不用那麽累,做事也不用那麽瞻前顧後,就是喜歡她的簡單粗暴”
“我看你啊,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沒病找虐型!好了,你願意讓棉花糖虐你一世,這事我管不了,不過,有一件關乎到你姐姐一輩子幸福的事情,我必須要管,你身爲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弟弟,你也有責任,對不對?”
看着抱着那件藍色冬衣的小米說話也很是神神秘秘的樣子,而且還在不停的朝八小姐的軒窗上面眺望,生怕自己的話被他姐姐洛輕狂聽到的樣子後,天賜便不禁歎道:“這都是怎麽了?剛剛李嫂和我說了一通很是古怪的話,現在你又是這樣,我真得去找棉禮大叔去好好的檢測一下我們歸心田園的牤牛河河水的水質了,是不是水質被污染了?才讓你們都說這麽稀奇古怪的話!”
“哎呀天賜,你就别跟我貧了,說正事!”
“好吧,我一直也沒跟你貧呀,快點放開我的耳朵!棉花糖都說了,我的耳朵之所以這麽尖尖挺挺的,都是被你從小到大拉拽的!”
“棉花糖,棉花糖,你滿嘴滿腦袋都是棉花糖,你還有考慮過你姐姐的後半輩子的幸福嗎?”
小米一把就松開了緊緊拽着天賜耳朵的手,随後,便将那件藍色的冬衣整齊的疊了起來,像一個豆腐塊那樣的整齊,随即,将自己頭頂上的紗巾解開,将這件藍色的冬衣包裹在裏面遞向了天賜。
天賜則傻傻愣愣的道:“幹嘛?棉花糖明天就會來找我玩,到時讓她給她爹棉禮大叔帶回去不就得了嗎?我今天又不想去找她玩了,我一會要多劈點柴,等落了雪之後就凍手了!”
“你啊你啊!對你未來的老丈人果然念念不忘,笨蛋,這不是給你未來老丈人的!”
“啥?不是給棉禮大叔的?姐姐每年秋末冬初的時候,都會給棉禮大叔,棉花糖,你,我,還有李嫂,還有老巫,我們幾個親手縫制冬衣的,難不成今年加人了?誰?是誰?”
“瞧你這一口的酒氣!你和老巫天天的背着你姐去幽冥鬼谷找那主去喝酒,天天背着我們給幽冥鬼谷救濟送吃喝,就不行你姐給你的沈浪大哥縫制冬衣了嗎?”
其實,此刻的洛輕狂聽到了軒窗外自己弟弟和丫鬟小米的吵鬧聲,她隻是倚在窗邊在靜靜的聽着。也許,這件冬衣是她不能親自送給沈浪的,這樣也好,總還是能将自己的一份溫暖通過自己的弟弟和丫鬟送到那個守護了她六年,也足矣讓她對他的仇視冰釋前疑的沈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