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翔雙手蜷縮在自己的袖子裏面,措了幾下小碎步然後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就像是黃蓮,就像是一杯苦咖啡,她便繼續道:“沒錯!尤其男人,我永遠相信那句話,甯願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張嘴!即便鸾琛将來願意娶奴婢,那麽,從阿力的事件開始,便已經是迷迷糊糊的愛情了!是不清不白的愛情了!因爲,奴婢不知道他是出于同情奴婢娶奴婢,還是因爲愛奴婢才會娶奴婢的!而奴婢甯願這一世孤家寡人,沒有****,也不願擁有這樣不清不楚的愛情,也不要擁有這樣被人同情出來的愛情!在奴婢的心中,愛情,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潔白無瑕的聖潔之物,不該摻雜任何雜質,也不該有任何的瑕疵!”
聽到藍翔的話後,仿佛藍翔不想擁有的愛情故事,正是皇貴妃怡然現在所擁有的,藍翔的一番話,着實讓皇貴妃感覺到自已過去将一生都投在了崚雲徹的身上是那樣的傻!傻到無可救藥!
她不禁又微微上揚那沉重疼痛的腦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金銮宮中冷的呀,仿佛那皇貴妃口中剛剛舒出來的一口哈氣被瞬間凍結了一番!
“是啊!好樣的,沒想到,我的傻藍翔,對待愛情上,還蠻有頭腦的嗎,不像本宮……本宮當年爲了皇上的一句承諾而從太乙仙山到凡塵行醫積善數十載,本已爲再次回到他身邊,他會信守承諾的娶本宮,誰想到,當初,本宮嫁進雪月王府,竟然是因爲他要管本宮的父親要三顆碧水丹的籌碼換來的!我一往情深對他的愛,最後,竟然成爲了她協助那個濺人洛輕狂逆天改命的三顆碧水丹的籌碼!呵呵,想想都是可笑!想想都是可笑!”
此時,金銮宮外的大雪像一頭肆虐着的狂野之獸一番的與那寒風爲舞,不停的在沖撞着金銮宮,軒窗上已經堆疊成了厚厚一層的冰霜了,翠屏與林巴公公去内務府用珍寶換紅籮炭還沒有回來,青五門外,鸾琛已經被裝進了囚車,所有準備流放鸾琛到阿拉塔的侍衛們也即将準備出發!
而此時,皇貴妃便隻好開口言說了!
“藍翔,那麽,你現在可知道鸾琛的境遇?”
“奴婢還不知道,奴婢說出了與阿力的事情之後,奴婢便轉身離開了奉天殿,因爲,奴婢不想讓自己身陷到鸾琛沖動時的念想而讓我們稀裏糊塗的又相愛!奴婢想着,給我們二人一段時間,讓我們都各自好好的清醒清醒,讓鸾琛好好的醒醒神,讓他好好的想想,他在奉天殿裏面當着天下群臣說出的那番要照顧奴婢一生一世,也不許人在欺負奴婢的話,是出于對奴婢的同情,還是說,他從内心裏面真的愛奴婢,必竟,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藍翔,可是,你知道鸾琛在你從奉天殿裏面離開後,出事了嗎?”
皇貴妃的這句話,猶如一個巨大的棒槌,狠狠的砸向了那個還對她,對鸾琛,對他們二人之間留有餘地,留有期望的愛情上藍翔的頭上!而頓時讓藍翔感覺到腦袋發暈,滿頭在飛着金星!
“什麽?他怎麽了?他怎麽了?”
“瞧你,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再乎他的人,非你莫屬,若不是你與阿力的事情,讓你沒有了底氣,若是時間能夠倒流回如初的你,那麽,本宮敢相信,就算是本宮也攔不住你瘋狂的追愛于他!”
藍翔剛剛還很鎮靜,可是,當聽到皇貴妃說鸾琛在朝堂之上出事的時候,藍翔徹底的慌亂了!她也顧不得金銮宮裏面的凄寒,将那蜷縮在袖子裏面的雙手從袖口裏面抻出來,無比緊張慌亂的揪着自己身上的錦袍。
那錦袍已經被她揪出來了好多層的褶皺了,猶如那鳥瞰之下的群山之脈一番!
而她的額頭上面已經滲出來了豆大的冷汗來!
“在朝堂上出事?那一定是大事!非死即坐牢!主子娘娘,主子娘娘,藍翔這一輩子,都沒有求過您什麽事情,請念在藍翔與主子娘娘生死與共的情份上,無論如何,都要救他一命!藍翔給您磕頭了!”
“藍翔,你快起來!快起來!”
看到藍翔跪在她面前額頭已經磕得發青,并且有血絲往外流後,皇貴妃無比的心疼,一下子解一節那包裹在自己身體外面的棉被,将綿被扔在了地上,也跪在了藍翔面前,抻出雙手去攙扶着藍翔!
“傻丫頭!來不及了!别說本宮現在人微言輕,就算是本宮現在可以去皇上那給你求情,也來不及了!鸾琛當時在奉天殿被皇上封爲了護國副将,可是,這孩子終是年輕不經世事!竟在朝堂之上居功自傲,犯了天下之大忌!竟然去指使皇上的朝廷命臣!皇上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雪月王府中的那個胸襟堪比藍天大海般寬闊的七王爺了!皇上現在是大雲國的心思缜密,猜疑心很強的君王了!本來前車之鑒的阿力之事剛剛料理完,鸾琛這個臭小子就頂風上,他能有好果子吃嗎?”
聽到皇貴妃的話,藍翔整個人差點昏倒在地!一個踉跄後,因爲不知道鸾琛現在是生是死,所以,她不能暈倒!她便神色慌張,猶如受驚的小鹿,繼續的問道:“那麽,皇上是處死了鸾琛?又或是關進了天牢?”
“藍翔,如果是處死了,對于一個大雲國的罪臣來說,像阿力那樣,倒是一個百分百的解脫!可是……就怕是這沒處死的懲罰,要比死還要痛苦!!!!”
“主子娘娘,皇上到底如何處置鸾琛了?他現在人那?是生是死!是生是死啊?如果是生,人在何處?如果是死……如果是死,讓奴婢爲他祭奠一下吧,也不辜負上蒼賜予我和他之間的這段緣份!求主子娘娘一定要幫幫奴婢!一定要幫幫奴婢!”藍翔幾乎是咬着唇說完的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