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的寂寞空庭的日子,依舊讓那個赝品太監林巴,來滿足她那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的慰藉,而他們的苟且,也正像是一枚地雷,一時的欲望貪婪享受,很有可能會在未來的日子裏面成爲炸得他們粉身碎骨的炸彈!
而皇貴妃一直按兵不動的原因便是還沒有摸清洛輕狂現在的底細,她能夠死而複生,并且自己昔年派去追殺她的親信時的母族的精良忍者都喪命,看來,她并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人!而自己如果貿然的去追殺洛輕狂,她身邊高手雲集,若是再次失敗,鬧得滿城風雨,讓皇上知道她還活着,那麽,自己和大阿哥的未來就徹底的葬送了!
所以,皇貴妃還在忍耐着!她現在要做的,便是在三年後的選秀上,将自己的心腹,也是自己同父異母,從母族帶來的陪嫁丫鬟,隐匿着身份的庶妹翠屏,推到皇上的懷裏而上位!這樣一來,自己在後宮中的地位才能穩固!皇上不但會與洛輕狂死灰複燃,而且,到那時,皇上會更加的憎恨于她!估計連冷宮都會覺得配不上來安置于她了……
所以,皇貴妃怡然目前還是已觀望爲主!必竟她從那卧底婦人的飛鴿傳書的書信裏面得知,那個洛輕狂,安心的在歸心田園裏面過着布衣田園的生活,并沒有任何的動向想要靠近皇上的意思。
而洛輕狂的境遇,到是給皇貴妃吃了一顆定心丸!而她本已爲皇上會因爲失去了洛輕錢,冷落了這諾大的六宮,不再讓花兒綻放在六宮當中,不會讓空曠着的金銮宮,金鳳宮,銀鸾宮,銀鳳宮等後妃的宮殿在有新人踏入!必竟皇貴妃知道,洛輕狂之死的打擊,對皇上崚雲徹來說是多麽的巨大!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
皇貴妃的這盤如意算盤恐怕是打錯了!本已爲自己雖然沒配得上忝據後位,但是還好呀,至少諾大的六宮裏面,除了太後之外,她獨大!皇貴妃又如何?皇後又如何?至少現在自己是六宮獨大!
她卻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男人的本性,将來會大亂了這六宮!而六宮,從來沒有空曠的六宮,隻有寂寞的後妃!這也許,便是自古已來,後宮裏面的妃嫔們最大的悲哀吧!
已是十一月中旬,經曆了人生從雲端墜落到深淵地獄的鸾琛侍衛,即将按皇上的意思,發放邊境阿塔拉去戍守邊關,自從奉天殿一别,藍翔便刻意的與鸾琛疏遠着距離,所以,一些關于鸾琛的消息鼻塞了起來。
直到鸾琛被裝入到了囚車,正在青五門前被準備送他入關的侍衛們侍衛們整頓車馬的時候,這個消息走入到了藍翔的耳朵裏。
雖然居住在六宮當中最豪華的雲金殿裏面的金銮宮,可因爲失寵,皇貴妃的金銮宮裏面的地壟裏面的炭火微微,藍翔跪在地籠火盆前,一臉是碳灰的扇着,同樣是陪嫁丫鬟,翠屏卻因爲是皇貴妃的庶妹,便可以在金銮宮裏面四下無人的時候,肆意的不幹活,她坐在茶桌前的紅木椅子上面,雙手捧着一個熱婆子,身上披着一個厚厚的棉被,全身哆嗦着朝那鳳榻上面着了風寒不停咳嗽的皇貴妃埋怨着道:“哎,還皇貴妃那,這要是皇上當初在奉天殿隻冊封佳人或貴人,這群内務府的狗奴才們估計連這下等奴才都不用的黑炭都不發放給我們金銮宮,皇上和太後也真夠決絕的了,好歹皇貴妃也是大阿哥的生母啊,太後的雲金殿裏面燒的都是紅籮炭,太後身邊的宮女還時不時的在我面前炫耀,說爲什麽我們金銮宮裏面的奴才都穿得那麽臃腫!真想把她的嘴巴子抽腫了!讓她不穿着這麽厚在這像冷宮一樣的金銮宮裏面呆一呆,非凍死她不可!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咳咳!!咳咳!!!”
藍翔跪在火盆前扇着那不好點燃的劣質黑炭,一屋子的嗆鼻的煙,彌漫到了皇貴妃躺在的鳳榻的珠簾後,皇貴妃不禁的咳嗽了幾聲。
藍翔看這樣子後,便對那個在茶桌前不停嘟囔着的翠屏道:“翠屏,你别當顧着自己暖和呀,皇貴妃都咳嗽了好幾日了,這盆炭火估計是點不燃了!你快點去太後那面求求情,賞賜我們一些紅籮炭吧!”
翠屏正了正那包裹在自己全身上的棉被,雙手懶惰得不肯在那湯婆子上面挪下來,不禁打了一個寒蟬道:“你開什麽玩笑呀?要是能求來,林巴公公早就求來了,還用我們在這死受凍嗎?”
在鳳榻上面,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的皇貴妃則吃力的揪着那鳳榻珠簾前的錦帶,吃力的将自己那猶如一坨沉鐵般沉重的身子朝上挺了挺,然後道:“翠屏……翠屏……你快去,去找林巴公公,他比我們早入公,内務府的人他也多少熟絡,把庫房裏面的那塊本宮的父親陪嫁飾品裏面的紅珊瑚讓林巴公公拿去給内務府的人,換回點紅籮炭”
聽到那塊陪嫁的飾品紅珊瑚後,翠屏則瞪得圓鼓鼓的眼珠道:“什麽?皇貴妃,你瘋了吧!那塊紅珊瑚,可是昔年東海龍王給老爺的,老爺在你出嫁的那天陪嫁給了你,那塊紅珊瑚可是價值連城啊!能買一座紅籮炭的大山!你怎麽忍心把這給了内務府那群狗那?”
藍翔依舊跪倒爬起的在那火盤前扇着那怎麽扇也不着火苗的黑炭,而皇貴妃聽到翠屏的話後,便無力一下子摔落到鳳榻上,繼續的用被子堵住自己的口鼻咳嗽道:“咳咳!!!咳咳!!管不了那麽多了!放不下榮華富貴,成不了大事!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快去!快去!求太後也不會有結果的,太後恨不得我們都凍死在這金銮宮裏那!快去找林巴公公,你們帶着那塊紅珊瑚,到内務府去換紅籮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