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在與翠屏一邊從長計議,一邊在翠屏的幫助下脫下了那一身沉重的皇貴妃鳳袍和鳳冠還有身上的濃妝,卸妝後的皇貴妃依舊是那個來自煉藥一族的嫡出大小姐如同出水芙蓉又像是那水仙花一樣大氣端莊的素顔容貌,可是,她的心,卻早已經沒有那麽聖潔,那麽幹淨了!
翠屏頓時眸光顫抖,仔細的盯着那穿着一身潔白内衣,穩穩坐在鳳榻上,拿起了一串佛珠,微閉那雙長長睫毛的眸子,嘴裏在低聲叨咕着佛語在默默爲自己和大阿哥祈福的皇貴妃。爾後,便很是不解,疑惑的問道:“皇貴妃,你竟然把大阿哥,你的親生兒子,當成了你争寵,當成了你和母族征得榮耀的棋子了?”
翠屏雖然将這血淋淋的想法,皇貴妃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皇貴妃卻依舊猶如那一汪死寂的潭水,任由水面上刮過什麽生猛的狂風,水面上依舊波瀾不驚般的淡然道:“那又如何?大阿哥也怪不得本宮!誰叫他生在皇家,誰叫他是本宮的兒子那?自古已來,千朝萬代的後宮嫔妃,又有幾人不是仰仗着自己的孩子來争得她們想得到的一切那?”
說時,皇貴妃便停下了手上攢動的佛珠,那雙長長睫毛的眸子便猛然的睜開,望着翠屏道:“你不也一樣嗎?爲了你自己的榮辱,而把我這個長姐當成一枚利用的棋子嗎?沒辦法!爲了保命,爲了有尊嚴的活着,有的時候,就連自己最親近的人,也要利用!翠屏,你下去吧,本宮累了!阿哥所的事情,你和藍翔,要多加用心!”
“諾!”
翠屏便走離了由太後執掌的雲金殿裏面皇貴妃居住在的金銮宮,當那金銮宮的儀門緩緩的被翠屏關上之後,皇貴妃則繼續眯着眸子,盤坐在那鳳榻上,金銮宮的暖閣側門在這個時候咯吱的一聲開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中年太監,這個中年太監長得還算硬朗,在太監裏面應該是最有男子氣息的,隻見他賊眉鼠眼的朝金銮宮的四下張望,小碎步謹慎的走到了皇貴妃的榻前,便揚着拂塵給皇貴妃行了大禮。
“林巴公公,坐!”皇貴妃的語氣,明顯要比剛才和陪嫁丫鬟兼自己的隐藏身份的庶妹翠屏的時候,要溫柔得多,而這份溫柔,有多少年沒有這樣的對一個男子講了!
“這……”聽到皇貴妃那溫柔如水般的言語後,林巴公公先是有些遲疑,随後又是感覺到内心中一驚!他雙手不停的在那白色的拂塵上面來回的搓動着,内心猶如翻江倒海般的感覺到了有一絲的不适和尴尬。
“你是内務府分撥到本宮金銮宮的掌事公公,今後,你就是本宮的人了,在本宮面前,沒有外人的時候,不用再給本宮行如此大禮!”皇貴妃的話,猶如那層層遞進般的感覺,越加的讓林巴感覺到撲朔迷離了起來……
林巴公公一邊朝鳳榻前的那木椅前走去,一邊奸笑道:“還不是皇貴妃有先見之明,在王府的時候,就想到了,您總有一天,會成爲這大雲國的女主人,便在我們的太乙仙山裏面将雜家安插進了大雲國的後宮的内務府,林巴還算沒有給我們太乙仙山丢人陷眼,總算是在後宮的太監裏面表現出色,這才能夠如皇貴妃所願,在您入住這金銮宮的時候,那個阿寶公公将雜家派給了皇貴妃,這都是雜家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夠效忠皇貴妃”
說完了來由後,林巴公公便又單膝跪地朝那盤坐在鳳榻上面的皇貴妃行了一個大禮。而此時,皇貴妃依舊由内朝外散發着強大氣場的道:“過去,林巴公公是我母族太乙仙山的管家,能夠效忠本宮的父親藥翁一輩子,後半輩子又能效忠本宮,這也算是我們的緣份!”
聽到皇貴妃的話裏有話後,林巴公公便扣頭道:“請皇貴妃放心!藥翁長門昔年對雜家有救命之恩!雜家自從被藥翁帶到太乙仙山後,雜家就知道,這份救命的恩情,就算雜家上刀山,下油鍋,這一輩子,下一輩子都還不清!雜家定會在這大雲國的後宮裏面,爲主子娘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聽到林巴公公的誓言後,皇貴妃的那張端莊大氣的臉上,頓時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邪冷的笑意,緩緩的從鳳榻上面走到了跪在紫色織金地毯,穿着一身黑色太監服的林巴公公面前,俯下身子,抻出雙手,去攙扶着他道:“林巴,快快請起!快請起!翠屏和藍翔同你一樣,都是本宮母族裏面的親信,以後,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面的螞蚱了,一榮同榮,一辱同辱,還好,林巴公公依舊像在太乙仙山時那樣的識大體,明事理,這一點,讓本宮無比的欣慰!
也不辜負本宮父親那麽多年來對林巴你的調教!
本宮今日在奉天殿太過疲累,在母族的時候,就聽說林巴公公的手活很是不錯!總給我爹按摩,今後,你不但是本宮的賢臣,還是本宮禦用的按摩師,來啊,扶本宮坐上鳳榻!”
此時,皇貴妃那雙如漢白玉一般白皙又溫柔的的嬌手,已經從林巴那張有棱有角,無比陽剛帥氣有男人味道的臉上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巴頓時感覺到全身血脈噴張,并且由裏及外的感覺到一股炙熱!仿佛身體裏面有一團炙熱的火團瞬間被點燃,讓他感覺到喉嚨幹幹的,全身燥熱了起來,心也在噗通噗通的跳着。
“皇貴妃,這……雜家怎麽能夠給皇貴妃的鳳體按摩那?不妥,不妥吧,在者說了,若是被外人看到,傳到皇上那裏,雜家就算是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