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心姑姑也被皇上封爲大雲國的一等雲貴夫人的稱号了,今後也不再是那個太後身邊的老宮婢的稱謂了,也該改稱呼了。
隻見雲貴夫人帶着大阿哥朝奉天外走去,而皇貴妃雖然護子心切,可是,身前卻巍峨的站着那鬓發霜白,卻風韻不減當年的太後。
太後自從在藏心寺修行歸來後,便不喜濃妝豔抹,加之年歲已過半百,所以,她今着裝爲一身穩重莊嚴的暗紅色的鳳袍,而鳳袍上面也沒有繡着太過明顯招搖的圖紋,隻是那鳳袍的裙袍底沉處繡着一圈深綠玉絲的祥雲圖案,後背則是一朵暗金色的鳳落牡丹的圖案,高盤如雲的壽桃狀的發鬓上面,隻佩戴着二根交叉而插的漢白玉如意鳳钗。
“太後,您這是何意?”皇貴妃的眸子裏面充滿了對太後和皇上的旨意的沖犯,還有不服!聽到皇貴妃的話後,太後便端莊威嚴的道:“皇貴妃,這裏是大雲國的後宮,并非是過去的雪月王府,如今你的夫君已是大雲國的皇帝,而你,也不在是王府裏的側福晉了,身爲皇貴妃,出身名族貴世太乙仙山的嫡出大小姐,你不會連後宮裏面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吧?”
“臣妾愚鈍,還請皇額娘明示!”皇貴妃雖然跪在太後的身前,雖然言語的字符都是對太後的尊敬,可是,太後這個曾在後宮裏面掙紮了一輩子,見過各種各樣女人的她卻很清楚,怡然側福晉那話語中的火藥味!
也許,自古已來就是這樣,婆媳都像敵人!在後宮裏面也和尋常百姓宗府中一樣,二者的婆媳關系在這一刻間仿佛已經埋下了隐患!
對于太後來說,也許是她曾經與洛輕狂的一面之緣,洛輕狂的人格魅力太過強大,她曾經就暗許,若是這個女子能夠活着,定要成爲自己皇兒崚雲徹的正室之妻!除她無人能夠配得上自己的皇兒!
加之眼前的這個兒媳,曾經爲了得到自己的皇兒,用了那麽多卑鄙的手段讓她自己懷上了大阿哥,這種事情對于太後來說,無比的嫌棄和憎惡!
所以,她才會由心的對當下的這個兒媳極度的嫌棄與不滿意,而皇貴妃又怎麽會不知道那,皇上視太後那可是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而自己冊封的不公,自己兒子天兒的不公,大多數都和這個太後{婆婆}有逃脫不了的幹系!所以,二者相見,分外眼紅!
皇貴妃自從嫁給崚雲徹之後,若是沒有常人所沒有的超級忍耐,是不能活到今天的,可是,有句話不是說嗎,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她之所以沖撞太後,那便是太後和皇上踩到了她最痛處!母子分離!這對于任何一個内心強大的女人來說,都會瓦解的!
看着自己的天兒被雲貴夫人冰心拉出奉天殿時,她便像一頭失去了幼崽的野獸,瞬間紅血絲布滿了那雙滿是不甘的眸子問向太後,她此番将大阿哥與她生生分離是何意。
太後則仔細的看了看皇貴妃怡然那眸子裏面不滿的像蛛網一樣的紅色血絲,仔細的聆聽着來自皇貴妃口中那呼出來的沉重的氣後,便道:“皇貴妃,天家皇子,豈能容留生母枕畔?你該不會糊塗到這一點都不懂了吧?”
皇貴妃聽到後,便跪在地上,将自己的上身朝太後方向斜挺了一下,一身華貴的皇貴妃鳳袍在此刻仿佛是一朵被烈日璀璨的花朵一番的萎靡。
頭上的鳳钗更是泠泠作響,手腕上戴着的那個玉镯子也因爲她那氣得直戰栗的手腕在來回的咣當着,就如同她和她的兒子淩天的命運一樣,一直拴在眼前這個薄情冷漠的暴君手上一番的沒有定數。
“可是,天兒還那麽小!”她奮力一搏,她知道這樣在朝堂之上,在自己的丈夫風光無限的繼承大統的奉天殿當着這麽人的面沖撞太後的後果,但是,她還是要拼死一問,因爲,皇貴妃還沒有愚蠢到分不清事情厲害關系的地步!
她知道,自己苟延殘喘的從雪月王府到如今的後宮,就是爲了庇佑自己的大阿哥能夠有一個好的前途,可如今,太後和皇上生生的将他們母子分離,豈不就是在瓦解他們的勢力?即便今天自己吃這個啞巴虧,不與太後沖撞,不得罪太後,那麽,來日,大阿哥不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就等于沒有了依傍,那麽,自己依舊會置身在泥潭永無止境!
“天兒那麽小?皇貴妃,趕校着你今天并不是來給你的夫君慶祝初任大統的祥和之日”太後用睥睨的神色端詳着跪在她面前的皇貴妃。
“那麽,皇額娘覺得臣妾是來幹什麽了?”
太後隻是蔑視的斜瞪了一眼皇貴妃,随後繞着皇貴妃那旖旎落地猶如一隻落了地的鳳凰幹枯的鳳尾一番的皇貴妃吉服的袍袂四周走了一圈後,便嚴肅的颔首道:“你的天兒還小?天兒過了今秋有十歲了吧?能在王府裏你們母依子畔數十載,已經是你的福氣了,想當年,皇上出生的三天,便被藏龍殿的乳母抱走了!你已爲哀家願意看着哀家的徹兒還沒有來得及叫哀家一聲額娘就被藏龍殿的乳母抱走嗎?哀家也不願意!”
太後在回憶着她與皇上當年的分離之時的話語時,眼底範起了淺淺一層的餘波,很快便被她這個曆經了三皇三帝的深宮女人的淡定逼回到了眼底,聲色不露的轉身繼續的對那個已經全身松軟,幾近攤躺在奉天殿中央地毯上的皇貴妃道:“沒辦法!誰叫你是女人,誰叫你是皇上的皇貴妃!皇貴妃位同副後!皇上能賜你皇貴妃的位置,你應該最清楚皇上對你是厚愛了!天家規矩,現在是,将來皇上納了其它嫔妃産下龍嗣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