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怡然一點一點的将鳳袍脫下去後,翠屏則道。
怡然的臉色還有剛剛的那種驚悸,她立馬走到了桌子前,慌張的要斟倒茶水,卻不料被那顫抖哆嗦的手把那茶杯碰到了地上,她幹脆捧起那壺茶,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翠屏,你也看到了,洛輕狂死了之後,七王爺對我,對天兒的态度是有所轉變的不是嗎?當然,我也是一時被那些貴富們慫恿的失去了心志,忘記了清醒,才會做出剛剛愚蠢穿上鳳袍的事情,但是,遲早都會穿在我身上的呀?明天七爺就登基了,而我是七爺的糟糠之妻,這麽多年,都是我在雪月王府一手操持,又給他生了長子”
怡然在自己給自己找着台階下,而翠屏則道:“當然,沒錯,雖然王府這麽多年來沒有主位,
雖然你一直忝居高位,爲側福晉,又給七爺生下了長子淩天,但是,你與你兒子在王府的地位,在七爺心中的地位,你比誰都最清楚!
你認爲,王爺上陣子帶着你和天兒下江南出遊,那就代表了他徹底的忘記了洛輕狂?代表他的心歸于你了嗎?長姐,你在我們煉藥一族裏面,可是絕頂的聰明,怎麽會犯這樣的女人的通病那?”
聽到翠屏之言後,怡然更加的慌張了!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自從有了兒子之後,可以說,這個女人對什麽人的言辭,對一些事情都過度的敏感!當然,如果沒有天兒的時候,她可以說什麽也不再乎,什麽也不用去理會,可是現在不同,現在她有兒子,有關雪月王府的一切風吹草動,都和他的兒子将來的前程有直接的影響!
所以,翠屏的話,仿佛是故意戳中怡然内心中最擔憂的最放不下的痛處!
她便像失心瘋了一樣的走到了翠屏的面前,雙手放在翠屏的雙肩上,有些憤怒的搖晃着翠屏的雙肩道:“你說什麽?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說,七爺現在對我和天兒的都是表像?當然,自從洛輕狂插足在我們之間後,我早已經不奢求這個男人的心和身屬于我了,我隻求我的位份,我應得的份位,還有我兒子應得的位份!如果說,七爺隻是在我跟天兒面前演戲,那麽,他又是爲了什麽而演那?”
“我的傻姐姐喲!你怎麽生完孩子之後,智商也降低了?試問,自古已來,有哪個君王不是在自己的女人間演戲的?他隻是爲了表面上讓天下人看他是善待妻兒,妻賢兒孝的名聲罷了!必竟他要登基爲帝了!難不成,要讓他對你們母子倆冷冰冰的?然後讓天下人去猜測七爺登基爲帝後的生活是苦不堪言?那樣豈不是大損龍威?”
“哼!如果是這樣,那麽将來就别怪我不客氣!待我兒子能夠穩坐太子之位,待他人老體衰的時候,我看他還怎麽在我母子面前裝好夫君,裝好阿瑪!”
怡然說此話時,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可以看到,一個因愛生恨的女人,一但仇恨起來,是多麽的可怕!
翠屏則上前道:“那麽,姐姐,從這一刻起,妹妹願意協助姐姐送我的外甥淩天将來走上高高的龍椅!”
如果說怡然對權位的貪念是蛇,那麽,翠屏對怡然的利用也好,借她上位也罷,翠屏歹毒的心思那就能叫做蠍!
而這對蛇蠍姐妹,定當會将新紀元的辰越大陸的前朝後宮乃至天下禍亂!
怡然抻起那用紫鸢花染紅的護甲,輕輕的在翠屏的那張也算是美人胚子的臉頰上由下到上的拂點而去,然後陰森的道:“隻要我們姐妹齊心,定當能将這萬裏好江山收複到囊腫!将來,天兒若是成爲一國之君,那麽,姐姐定當不會虧待于你!明日過後,我若成了皇後,定想辦法把你推上七爺的龍床,到時,什麽妃位,貴妃,都是你的!”
“姐姐,想着榮華前程,也要顧及身後麻煩!”
“此話怎講?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隻要洛輕狂能永遠的消失在七爺身邊,那麽,天下将再沒有什麽大麻煩!不知道翠屏你口中的麻煩事,指爲何事?”
翠屏見暖殿内四下無人,隻有外面那來回攢動川流不息,在給雪月王府張燈挂彩的下人們的影子投射到這暖殿的軒窗的窗紙上後,她便蹑手蹑腳的走到了怡然側福晉的身旁,爾後,抻起一隻手掌,擋在了怡然側福晉的耳畔,踮起腳尖,将自己的唇貼近怡然,低聲的竊竊私語道。
聽到怡然頓時花容失色,狠狠的攥着拳頭,朝身下的那石茶桌上面猛的一敲,将上面鋪着的蠶絲布和布面的茶盞都震得顫抖了幾下。
她咬牙切齒的憤怒道:“廢物!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是啊!我……不,是奴婢也感覺到事情蹊跷!那群家丁,可都是父親再世的時候,太乙仙山煉藥一族的翹楚!個個都身兼西方的忍術,按理來說,在沒有幻術的辰越大陸上,很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怎麽就讓那個濺人的家人都躲過了這一劫難那?”
“這個濺人洛輕狂,沒有想到這麽走運,活着的時候走運死了死了也走運!這群廢物的忍者沒有把我們指翁苦情的事情暴露出去吧?若要是被七爺知道我派母族的人去追緝洛輕狂的輕信的事情,若是被他知道我連一個死人的洛輕狂都不放過的話,那麽,恐怕明天我們盼不來什麽母儀天下的皇後尊榮了,我和我兒子我們都要被打入冷宮了!”
“還好他們到時實相,他們也到是對得起死去的父親了,他們全都在幽冥鬼谷的谷口前服下了我們太乙仙山的獨門丹藥焚身丹,已經全都化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