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天賜最崇拜的偶像,最尊敬的大英雄藍袍的勸解,天賜也很是剛正不阿的回絕,而此時,藍袍便不怕自己卑微,輕輕的低身彎腰,将雙手放在天賜小小年紀,卻無比結實的雙肩上,臉上那張鎏金面具上面露着的一雙很是帥氣魅惑,充滿着邪邪的帥的眸子無比溫和的盯着天賜的那雙态度堅決的眸子道:“天賜,這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沒有什麽事情都能順着你自己的意思來!想想你那還死着的姐姐急需在歸心田園起死回生,想想你外公肩負着歸心田園的安保重任,在想想我們大家,我們不是爲了向歸心田園的村民們證明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爲了證明,我們都是好人!所有的事情,隻要我們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問題,就不會那樣的極端了,不是嗎?”
藍袍的話,猶如一汪清泉,輕輕的将他那滿覆着苔藓的心石沖刷得明亮清透了起來,小小的天賜那雙很是用力的眸神也變得格外的輕松了起來,那張緊張的容貌上,終于露出了一抹如初的自然。
他微微的朝藍袍一笑,輕輕的抻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藍袍的腰間,将自己的那滾燙的臉蛋貼在藍袍那清爽透涼的錦袍上,爾後将那小腦袋輕輕的擡起,仰看着藍袍道:“嗯嗯,藍袍叔叔,天賜心領神彙了!”
“那還不快去向你剛剛對老巫的莽撞做出你的歉意?”藍袍輕輕的用那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天賜那盤在頭頂的一個包子的發鬓,露在面具外的那雙厚實的雙唇微微的一笑,足矣傾城。
“我……”
天賜大概是有些抹不開,李嫂和小米,還有小雪皆将那鼓勁打氣的神色投向了天賜,并紛紛朝天賜點頭,用心傳遞着那句“你可以的!天賜,就像你勇敢的保護你的朋友,姐姐一樣的去勇敢的像你外公道歉。”
有了親人朋友們的鼓舞,天賜不再那麽懦弱。小小的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粗布麻衣,緩緩的松開了緊緊抱着藍袍腰間的小手,邁着堅定不移的步伐,那張小臉蛋也展現出了猶如那盛夏時節,朝着太陽方向盛放的向日葵花朵一樣的清澈,一步一步的朝那懸浮在花獸頭頂靈花之上的老巫走去。
此間少年,翩翩英姿,仿佛李嫂他們能夠看到那風吹過天賜的包子頭發鬓後,撩動起的那根根黑發,仿佛能在這一刻看到未來的一個鐵骨烈膽的少年郎的身影。
“外公……”天賜雙手抱拳作揖,彎腰,剛想開口緻歉,卻在話還沒說出口時,老巫早已用法術從那巨大猶如小房子般大小的花獸的頭頂瞬間轉移到了天賜的面前,像拳頭般大小的老巫輕輕的揮着手中的法杖,去将天賜發鬓上面的落葉拂落,無比和藹溫柔的對他道:“外孫,你是最棒的!你無需向外公緻歉!該緻歉的是外公,外公雖爲這歸心田園的掌事大祭祀老巫,卻不能如外孫所願,捍衛外孫朋友親人的尊嚴,該緻歉的應該是外公!”
“外公,這可是你說的,那等會到了歸心村,你打算如何緻歉你的小外孫我那?我不要你現在就緻歉,光口頭上說我又得不到什麽!”
“天賜!你這臭小子,怎麽和你外公講話那”李嫂看到這畫風突然的扭轉,便怕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天賜又說出什麽沖撞老巫的話來,便立刻上前制止。
而藍袍則笑道:“李嫂,你就由着他們祖孫倆吧,他們的風格就是這樣嗎”所有人皆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那個去啃吃這斜生于歸心田園上空的萬丈壁仞之上的石壁角落的野花的那花獸都一邊咀嚼着可口香甜的野花,一邊咯吱咯吱的在笑着他們祖孫倆。
老巫則用幻影移動術不停的變幻着自己身體的位置,又一次的開始去搔撓天賜的癢癢處,惹得天賜不停的哈哈大笑,不停的圍着李嫂他們衆人在亂跑着,嘴裏面還一邊瘋笑一邊叫嚷道:“外公!!!外公,不要!不要!!!”
“你這個臭小子,不是想要外公給你表達歉意嗎?怎麽樣,夠刺-激吧?撓,我撓,我撓撓撓!!!看你還要不要我表示了!!”
天賜已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喇子更是從嘴裏面流了出來,一邊在這萬丈高空上的石壁上轉着圈子的團團溜跑,一邊叫道:“好了,好了,我不要了!我不要總算行了吧?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就這樣,打打鬧鬧的祖孫倆,玩累了之後,在這石壁上面短暫的休息一陣之後,大家便決定尊重歸心田園,尊重老巫,開啓了進入歸心村,讓洛輕狂起死回生的前奏,那就是,需要老巫在全歸心村的村民們面前來驗證所有要入村的民外之人的真身。
“外公,李嫂,藍袍,小雪小米阿姨,你們快看!我們身下那聚集過來的!!”
天賜趴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抓着這疾風不停吹過的石壁的邊沿,一邊朝那身下萬丈之下的歸心村鳥瞰去一邊叫嚷道。
原來,老巫從幽冥鬼谷,從世外帶來了“外人”之後,全體的歸心村的村民們都紛紛從紅牆白瓦的房子裏面走出來,聚集到了村中央的空地上,擡頭仰望這些人。
“嗚嗚,他們該不會都長得和老巫一樣像包子這麽大吧?瞧啊,他們跟小螞蟻一樣大!還在越來越多的聚集”小米也調皮的趴在石壁上,趴在天賜的身旁,與天賜一同鳥瞰歸心村。
老巫則懸浮着像拳頭般大小的身子,瞪眼吹胡子道:“切!臭丫頭,你這是在貶低老朽渺小了?那老朽就變巨大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