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的在李嫂的身後攥着拳頭,揮手去捶打自己的腦袋,在内心裏面還喃呢道:“該死!二你媽十一世紀呀?差點把最不能說的秘密公之于衆了!這張嘴巴,還真得有點把門的!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幸好李嫂及時幫我解圍!否則……他們會如何對待我這個和狂兒一樣,來自不一樣時空的人類那?”
“外公,即然我們已經來到歸心田園了,那麽,我們現在就下去吧,您就這樣待客的嗎?這樣對待你外孫子的嗎?難不成歸心田園隻有一副瑰麗的外表,而裏面很窮酸,連待客的吃食都沒有吧?”
天賜站在那陡峭伫立在歸心田園之上半空中,那幽冥鬼谷盡頭出口的岩壁上面的石壁上将老巫捧在掌心開玩笑道。
小米則輕輕的彎腰,将左手拄在膝蓋上,右手則輕輕的去觸碰着老巫的鼻梁,然後道:“老巫,你可是這歸心田園的大祭司,可以說是歸心田園裏面的王!萬人之上的王!天賜說的對,我們即然已經到達了柳夫人的娘家歸心田園,您爲何不招待我們這些遠方來的家人進歸心村呀?該不會真像天賜開玩笑說的那樣,你們歸心村的條件不好,所以……哈哈,才會讓我們這些遠方的客人站在崖壁上面喝西北風吧?”
此時,老巫便緩緩的,全身綻放着五光十色,姹紫嫣紅的仙光,猶如他們這群人身下,那紅牆白瓦的村房所伫立在的那片無邊無際的花海一番的耀眼奪目。
老巫懸着七彩之身,飄懸到了那巨大花獸頭頂上的那朵五光十色的七彩靈花之上,爾後,便又彰顯着他老骥伏枥志在千裏般的頑童一面對天賜笑道:“小毛孩!剛才在幽冥鬼谷裏面你叫外公追得好慘,還給你吃的那,你忘記外公說了,要禁食三十年給你?餓死你我這個調皮的小外孫!”
“哼,鬼才信,天底下哪會有這樣狠心的外公那?除非這個外公不是親的!”
天賜則繼續延續着老巫的幽默風趣雙臂環抱逗趣的回道。
而此時,老巫便在藍袍,李嫂,小米,小雪的面前突然的嚴肅了起來,仿佛嚴肅和頑皮他能夠在幾秒鍾内自由的切換一番,毫無違和感和障礙!
他先是對小米道:“臭丫頭!就算是本尊苛待我外孫,外孫女兒,女兒的仆人,朋友,的話,就算本尊所淩駕的歸心田園像你和外孫猜測的那樣的窮酸然後隻能給你們站在這石壁上面喝風充饑,那喝的也不是西北風呀?那是東南風!”
聽到老巫無比幽默風趣的話後,所有人頓時噓聲一片,都在心底贊歎這個老者真是幽默感爆棚。而那還算嚴謹的李嫂,雖然穿着破爛帶着補丁的衣裳,卻依舊不能影響她做爲昔年蒼翠雨林第一占蔔師八面玲珑的貼身侍女的儀态。
隻見她優雅的走到了懸浮在石壁上空的巨大花獸的面前,仰望着花獸頭頂那七彩靈花之上的老巫怡然得體的笑道:“那麽,敢問老巫,您現在是幾個意思?大家都不是外人,您何必如此糾結,遮着瞞着那?有什麽話就說,有什麽該做的儀式咱就做,我們雖然是柳夫人的親信,親人,朋友,家人,但是,對于歸心田園來說,我們必竟是外人”
也許,這番通透爽快,又不失分寸的言辭,在這群人裏面,也就隻有德高望重的李嫂,才能講得如此的不失大體!
年輕人們,天賜,藍袍,小米,小雪,都由衷的發自内心的感歎着李嫂的公關能力,而此時,那懸浮在花獸頭頂的巨大靈花上面的老巫,又何償沒有體會到李嫂的誠意那?
于是,他便剛要開口講什麽,天賜便叉腰站在老巫的面前,有些小氣氛的道:“外公!你在搞什麽飛機?怎麽,現在已經證明我娘是我娘,我外公是我外公了,他們,李嫂,小米和小雪阿姨,藍袍英雄叔叔,還有那在冰裏面封着的我姐姐洛輕狂,我們真的都是好人!外公,你難道還在質疑你外孫,外孫女兒,以及我們身邊的親人朋友們有問題嗎?”
“天賜……不許這樣和你外公講話,他也有他的苦衷……”李嫂知道天賜的脾氣秉性和他姐姐洛輕狂一樣的耿直,怕這個耿直男孩将話說得太重,傷到老巫,李嫂便立即走向天賜的面前,将雙手放在天賜的雙臂二側制止着。
而老巫則也感覺到天賜的這番話說出來,讓他的心很痛,也同樣的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尴尬!是啊,即然在幽冥鬼谷裏面收起了所有的機關,并且帶領着大家走到了鬼谷的盡頭,來到了歸心田園的入口,現在,歸心田園就在大家的腳下,自己又爲什麽要這樣的爲難大家那?
而就在老巫要說話之際,倔犟如牛的天賜猛的搖晃着自己的身子,李嫂那按捺在天賜雙臂上的雙手被抖落。
緊接着,天賜便又朝花獸的跟前邁了幾步,可愛的,萌萌哒的花獸還抻出舌頭朝天賜的臉上面舔-了一下表示對天賜的友好和喜愛。
天賜顧不得臉上那流着的花獸舌頭上面的粘液,而繼續仰頭對花獸頭頂靈花之上懸浮着的外公老巫道:“如果親人之間,也如此不信任的話,那麽,天賜甯願不要這個外公,你也從來沒有我這個外孫!我才不想将來世人口口相傳,說我是被外公質疑過身份,質疑過品質,質疑過善惡的外孫!李嫂,我們大可不去歸心田園了!去别的地方,我們也有辦法救我姐姐”
說時,天賜便早已将身子背了過來,随即,他便又微微側身,遙望那懸浮在花獸頭頂靈花之上的老巫,神眸中突然間閃爍出了不舍與悲傷的漣漪然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