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這樣,看到希望的曙光,情緒都會變好!這幽冥鬼谷的盡頭的光點,并非隻是這一行人的希望之光,那更是這群人拼了命護佑着的洛輕狂起死回生的曙光!
雖然……僅憑人魚女皇自己一個人的斷定,便能依照她人魚之尾上被洛輕狂最後一滴五行晶血染紅的魚鱗便能讓洛輕狂起死回生,但是……那也隻是人魚女皇自己的主觀臆斷!洛輕狂要起死回生,由死到活的路上和過程中,沒有人知道,會曆經多少的坎坷風雨,還有艱難險阻!
“哇哇!!!外公!!!您真的确定,這裏就是我娘親出生的老家?”
“老巫……您……您真的确定,這裏不是仙境?而是歸心田園?”
當衆人沿着幽冥鬼谷終于走到盡頭的時候,小米與天賜,站在幽冥鬼谷的盡頭處,所有人都跑了過來,紛紛揚起胳膊,先是擋了擋那久不見天日的雙眸,以免被這歸心田園的陽光刺痛。随即,一行人便發現,這幽冥鬼谷的盡頭處,是一處萬丈懸崖!
一塊硬生生從一座巨大的山峰中央突長出來的石崖!這石崖之下,便是傳說中的世外桃園——歸心田園。
而此時,天賜和小米所驚歎的,便正是他們看到的第一眼的歸心田園!
歸心田園坐落在這神奇的境域内,整個形狀是呈着一個綻放的花蕾狀的凹槽中!田園裏面的建築全都是恬靜的紅牆白瓦蓋的房屋,一幢幢的房屋,幹淨整齊,排列有序的伫立在歸心田園的這片方圓千米的面積輪廓當中。
站在這幽冥鬼谷盡頭,歸心田園的入口處的這半空中的石崖之上,俯瞰歸心田園那素樸卻不失典雅的建築,如果說整個歸心田園的界地猶如一朵綻放的蓮花,那麽,這些建築,就如同蓮花的花蕊!而田園中的房子的煙筒都在徐徐的冒着炊煙袅袅,那炊煙又如同那風指過花心處,揚起的那清香淡雅沁人心脾的花粉一番的美倫美妙的幻境一番。
單單這歸心田園的全景,就早已經讓初見它的所有的人們深深的被它那如同一個長發盈空的少女般氣質的歸心田園而淪陷!甚至一行人甯願在這一刻間,忘記身後的血海深仇,忘記人世間的功名利祿,更忘記紅塵萬丈的蠱惑,失意,傷心,悲痛,等等的一切,甘願化身成一隻小鳥,能夠永生永世的翺翔在歸心田園的上空……
李嫂曾随柳夫人來過歸心田園,但是,就算是來過,也讓她看不夠,享受不夠,就連一項嚴肅的她,在此刻,站在半空中的石崖之上的她也連連驚歎道:“怪不得歸心田園世世代代都要有聖女繼承,世世代代都有老巫嚴把幽冥鬼谷這道鬼門關,這麽美好的幻境,又怎能容忍世俗之人的踐踏那?”
“你們看,歸心田園除了這一幢幢紅牆白瓦的建築,像不像是一幅畫?這些房屋都生長在這片姹紫嫣紅的花海裏,真是太美了!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也沒有……”
此時,藍袍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麽,便立即閉嘴,而那個懸浮在大家面前,猶如拳頭般大小,時而嚴謹時而頑童般的老巫,卻好似從藍袍那說露嘴的吞吐言語當中聽出了什麽端倪,他便很是疑惑不解的追問道:“藍袍,你說什麽二十一世紀?什麽意思?”
藍袍猶如被人發現了他不可告人的重要機密似的立刻下意識的抻手捂嘴,爾後,平時侃侃而談,很擅言辭的他,竟然也吭哧了起來,仿佛喉嚨處塞了東西似的,那雙從鎏金面具上露出來的一雙眸子裏頓時閃現的都是一種叫驚悸的神色。
而此時,面對藍袍面具美男子的神秘與無措,李嫂回想着藍袍在大草原的火海,在幽冥鬼谷門前被刺客圍捕的時候的舍命相救,無論如何李嫂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藍袍如此的尴尬與爲難,于是,李嫂緩緩上前,很是有禮儀的朝那懸浮在藍袍臉前的拳頭般大小的老巫鞠躬抱拳作揖道:“老巫,您又何必和藍袍杠上那,自打我們結識他開始,他便一直都神神秘秘的,莫名其妙的管我家八小姐稱是他的狂兒,莫名其妙的用面具遮着臉,然後,一路上,又莫名其妙的舍生忘死的幫助我們度過了千難萬險,這才讓您的外孫,外孫女兒與您在有生之年在這麽美妙的歸心田園團聚”
聽到李嫂的解圍之後,藍袍這才仿佛把嗓子眼裏面噎着的東西吞咽下去,爾後,他便下意識的躲到了李嫂的身後,雙手放在李嫂的肩膀上,然後不敢直視那個突然嚴肅起來的老巫,然後怯怯畏畏的道:“是啊老巫,您一定聽說過,相逢何必曾相識那?我對李嫂他們說過,到我該揭開面具,公布我真實身份,包括我與狂兒之間的關系的時候,我自然會揭開的,所以,當下暫時保持神秘,呵呵……保持神秘……”
老巫這才信誓旦旦,将信将疑的一邊用那雙滿是繭子的老手捋着他那白花花的胡須,一邊連連點頭的道:“噢,即然少俠現在不便揭露你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麽,本尊又怎麽能做出強人所難的事那!罷了!罷了!”
其實,就算是藍袍與李嫂他們是生死之交,已經徹底的俘獲了李嫂,天賜,小米,小雪等人的信任,但是,作爲洛輕狂的外公,做爲歸心田園的大祭司,老巫不免會對藍袍的身份産生質疑,并且,他現在就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疑點,那就是必竟自己的外孫女洛輕狂現在是死着的狀态,況且自己的外孫女堕入妖道成爲妖尊大殺天下的那個階段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也因此與多少人結仇……所以,老巫的擔憂還是有理由的,隻是他現在更加糾結的是,沒有證據證明藍袍是壞人,就像藍袍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是好人一樣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