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在内心的深處暗喃!怡然啊怡然!過去的那個你哪去了?過去的你,那樣的向往自由,向往有尊嚴的活着,而現在竟然爲了明哲保身,爲了兒子的前程,如此的卑微的委屈着自己面對着已經不愛的男人,還要強顔歡笑!甚至還換來了他的動手痛打!到底值與不值?
值與不值,都已經由不得自己了!自從那日,坐着花轎,踏進王府的第一腳開始,就注定了一輩子,都要如此!
隻是,她真的不知道,爲什麽七王爺會如此的動手打她!是因爲她沒有管教好天兒,讓天兒來阻止他的出寝殿?還是因爲他真的是讨厭她至極!所以才會動如此之狠手來打她?
難道是自己僞裝的不夠賢妻良母?沒有啊?雖然那日赢天城上,他質疑她爲什麽要生下天兒那天開始,她就已經不再是那個過去癡癡傻傻的愛着他的怡然了!
但是,爲了明哲保身,爲了自己兒子的前程,她在踏入七爺寝殿之前,已經精心的打扮了自己,并且,僞裝的這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就連她自己都有點快要瞧不起自己的卑微的态度了,可是,爲什麽沒有換來七爺的疼惜,反而是這一狠狠的巴掌那?
“王爺,妾身不知錯在何處,惹怒王爺如此狠手?請告訴妾身?”
怡然側福晉反正已經豁出去了!她心知肚明,自己的丈夫有多麽的嫌棄她用酒灌醉了他的那夜,有多嫌棄她和他們的兒子淩天,所以,表面對他的尊重,就已經夠了,她沒有必要做得像條狗似的,任由他打罵,也不知道吭一聲。
而當怡然側福晉,緊緊的攥着一手的血,和那個正在恪着她掌心的那顆被七王爺打掉的尖牙,用那雙咄咄逼人的眸光望着七爺問她********之時,隻見七王爺崚雲徹便像瘋了一樣的開始将怡然側福晉推倒,然後騎在怡然的身上,一邊咬牙切齒的咒罵道:“好一個沒有自知知明的濺人!好,本王現在就告訴你,你********!”
“啊!!疼!!!七爺,你弄疼妾身了!你要幹什麽?救命!!救命啊!!母妃,救救臣媳!!!”
七王爺開始将怡然側福晉滿頭上面插着的明黃色的金钗步搖薅下來,扔在地上後,便又生拉硬拽,硬生生的将怡然身上穿着花色招搖的袍子給扒了下來!
太妃坐在椅子上面,剛剛恢複過來的她隻是不停的搖頭對一旁的冰心姑姑咒罵怡然側福晉道:“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恐怕,這輩子再想讓徹兒對他們母子倆寵愛都難了!”
冰心姑姑則道:“有些人,就是故已爲自己很聰明,有的時候就是聰明過頭了!側福晉真是糊塗!在七爺最不願亂花漸入迷人眼,在七王爺最想看到洛輕狂的時候,她打扮得這樣的花枝招展,真是自己搬了一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丫子!”
而此時,怡然猶如一隻鳳凰,本已爲想要在七王爺的面前彰顯她的美豔,卻不知,她那豔麗的羽毛,猶如一把把尖刀,紮得七王爺不堪入目!
七王爺猶如一頭猛虎,騎在了猶如一隻鳳凰般的怡然側福晉的身上,硬生生的用那雙手,拔光了怡然側福晉身上的所有招搖的豔麗,頓時,怡然側福晉隻剩下了内衣,無比凄楚蒼涼的躺在原地,雙手環抱于胸前,全身不寒而栗!
七王爺崚雲徹則站起來,雙手插腰,不停的喘息着粗氣,指着那個落魄再次受辱的怡然側福晉道:“本王的狂兒才剛死,你穿得這麽豔麗給誰看?滾出去!滾出去!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你!!!滾!!!”
怡然灰溜溜的連滾帶爬的從七王爺的寝殿内朝外面滾了出去!短短的殿廊,卻讓她感覺到無比的悠遠斜長,這一次,怡然母子徹底的對七王爺死心!他們今後,想做的,便隻有一個,那就是想盡一切的辦法,能夠存活!
爬到儀門外的怡然一頭蓬亂的頭發,衣衫不整!藍翔和翠屏還有淩天此時都在門外,看到怡然這樣凄慘的出來後,不禁都唏噓不已!
此時,藍翔無比痛心的跑到了怡然側福晉的跟前,将那全身都在顫抖的怡然攬入自己的懷中,不停的拍撫着道:“側福晉,七爺到底怎麽着你了!你怎麽……你的衣裳那?你的頭飾那?你怎麽……”
天兒則不停的一邊哭,一邊大叫額娘,額娘!
而怡然側福晉則不停的在藍翔的懷中哆嗦着,仿佛被抽離了靈魂一番的戰栗着道:“完了!這回徹底的完了!”
翠屏則在一旁奸笑!仿佛是撿到了一個大便宜似的!
而藍翔則很是疑惑的問道:“側福晉!什麽完了?什麽完了?”
“我,天兒,我們母子……他……七王爺再也不會待見我們母子了!!!”
絕望的說出這句話後,隻見怡然又像是那絕地掙紮的困獸一番,猛的從藍翔的懷裏掙脫出來,然後兇猛的走到那個還在竊喜中的翠屏面前,雙手緊緊的放在了翠屏的雙肩二側,咬牙切齒的看着翠屏道:“不重要!都不重要!!!我還有你,翠屏!!!!該到你登場的時候了!!!!!該到你登場的時候了!!!”
翠屏則無比欣喜的跪在了怡然側福晉的面前,隻是那張掩蓋在抱拳作揖雙手下的臉上裸-露出來的是那樣的奸邪陰損,隻聽她道:“庶妹謹遵嫡長姐的教誨!放心吧,接下來,翠屏會讓嫡長姐和大外甥過上好日子的!!!”
而寝殿内的七王爺,便繼續的瘋狂的道:“誰也不許阻攔我!我要去陪狂兒!哪怕她隻是一個冰涼的屍體!哪怕她隻是一杯黃土,一座墳墓!哪怕已虛無成沒有!她也永遠活在本王心間!任何人,也休想阻攔本王!任何人也休想阻攔本王去找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