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看到翠屏被怡然側福晉掌嘴之後,那張也算傾城傾國的容貌被打得紅腫後,藍翔二話沒說,便将自己懷中的一個藥包掏出來,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塊手帕,蘸了一些藥沫,便一邊心疼一邊朝翠屏的紅腫帶着血絲的嘴角抹去道:“翠屏,你總是這樣,總是和側福晉頂着幹,你就順應她不就少了這場禍端了嗎?疼不疼?我給你塗一些消腫止痛的藥”
“啊!”還未等藍翔的手帕擦向翠屏,便隻聽到藍翔痛苦的哀叫了一嗓子後,整個人被翠屏揮出來的手臂,狠狠的推搡倒地,那藥粉也散落了一地!
整個通往七王爺寝殿的殿廊裏面,到處都彌漫着藥香味,将好心的藍翔揮倒在地後,翠屏則用那雙無比狠辣的眸子盯着藍翔,指着藍翔道:“就你會裝好人!哼!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
說後,翠屏感覺到嘴角和臉蛋上面一陣的灼痛後,她便抻出右手的手指,一邊狠狠的看着對面那個領着淩天的怡然側福晉,一邊轉身,捂着那灼痛的臉,緩緩的走離了殿廊……
本來好心的關心翠屏,卻被翠屏說自己是假惺惺,裝好人,藍翔頓時淚水流了下來,看到翠屏那麽決絕的轉身走離,她便隻好望向那個内心裏面已經氣鼓鼓,但表面上在衆奴婢和太監還有侍衛面前表現得無比甯靜淡雅的怡然側福晉道:“側福晉……”
怡然側福晉則緩緩的走到了藍翔的面前,輕輕的将藍翔攙扶起來,然後對她說:“由她去吧!這樣的性格也就是我,要換做另外一個主,她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罷了,罷了,我們還要趕着帶天兒去王爺的寝殿看望王爺那,沒必要搭理她!”
如此之說,隻有藍翔最了解怡然心中之傷,因爲,怡然之所以這麽說,隻是爲了在下人的面前扳回一點翠屏竟如此沒有規矩的在側福晉面前說走就走的尴尬,而藍翔則看到怡然側福晉那雙凝視着倔犟的翠屏的那雙眸子,是多麽的無奈!
這如果換做府上任何一個平常的下人,敢如此在側福晉面前放肆,估計早就杖斃了!一行人便又繼續浩蕩的朝七王爺的寝殿方向移步中,而就在這時,突然間一個丫鬟滿臉歡顔的從對面橫沖直撞的跑過來,一下子将走在前面的天兒給撞翻倒在了地上!
“天兒!!天兒!!!”
怡然立馬向前,将被摔倒在地上的天兒緊緊的抱了起來,不停的在懷中親呢着天兒的額頭,雙手不停的在檢查着天兒的身體。
“天兒,有沒有撞傷,有沒有撞疼?讓額娘看看,有沒有撞傷!”
“額娘,天兒沒事,天兒沒事!”
這時,那個将小貝勒撞摔的宮女,見到怡然身後的侍衛團團拔刀圍了上來,她吓得立馬将手上的托盤扔在地上,整個人便跪在了怡然側福晉的面前,不停的磕頭道歉道:“小貝勒恕罪!側福晉恕罪!奴婢!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藍翔這個時候隻能顧着淩天小貝勒和側福晉的事情,雖然她很是同情這個跪在地上的奴婢,但是,她清楚,沖撞到側福晉也許側福晉仁義管理王府,不會對這個小奴婢做什麽太嚴重的懲罰!可是……這個慌張倒黴的奴婢,竟然撞到了天兒小貝勒!天兒那可是怡然側福晉的心頭肉呀!平日裏,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裏面怕化了!
所以,善良的藍翔,也在這個時候無法開口向側福晉給這個同是在王府做工的奴婢求情,而那瞬間包圍住這個撞倒小貝勒的奴婢的那群侍衛,個個嘩啦啦的将那锃亮的鋒利的劍拔出刀鞘,都用那刀尖對準了這個可憐的奴婢,隻待側福晉的一聲令下,便将她就地正法!
而此時,本來淩天這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耳邊就一直聽到許多有關他額娘的風言風語,而且,剛剛的事情天兒還一肚子的怒火,現在,又被一個莽撞的小奴婢給撞摔,這個八歲的小男孩子,從小就生活在畸形的人生觀當中的他,當聽到那拔出刀尖對準這個奴婢問側福晉道:“側福晉!這個奴婢,該如何處理”的時候,側福晉還沒有開口講話之時,隻見八歲的小淩天,一副盛氣淩人,無比怒色沖冠的皺着那雙和他阿瑪七王爺崚雲徹一樣濃黑色的眉毛,咬牙攥住拳頭的道:“她讓我額娘心情不好,還撞疼了我,亂刀砍死算了!”
淩天的話,着實震驚到現場所有的人!他們都沒有想到,小小年紀的男孩子,竟然能夠說出如此狠辣的決定!就連天兒的額娘怡然,都有些感覺到震驚!
而那個舉刀的侍衛,聽到淩天的話後,竟然猶豫的看了看那個跪地不停磕頭求繞的奴婢,又看了看那個有些還沒有從天兒的話中反映過來的怡然側福晉爾後,結舌的問道:“側福晉,這……”
怡然這個時候,幹脆狠下了心!便将那張滿是心機的面容,猶如風吹濃雲一番的将那瞬間僵硬的面容如同雲卷雲舒一番的舒展開來,然後笑中帶狠的道:“隻好按貝勒的辦法處置了!小姑娘,你自己認倒黴吧,天兒是我的心頭肉,今天,哪怕你莽撞的撞倒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的兒子,那麽,我都可以饒恕你這條濺命!可是,犯我天兒者,非死無它!亂刀砍死!”
“側福晉饒命!!天兒小貝勒饒命!!饒命啊!!!饒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有心撞倒小貝勒的!”
“不是有心?那就是無意了?若要是有心,那麽,是不是我就要被你撞死了?”
此時,聽到小宮婢的求饒之言辭後,天兒便又說出了上述那番年少老成,很硬氣很有心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