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對臣媳一直有偏見,臣媳從沒有怨怼過您,因爲臣媳知道,包括王爺,包括王府上下,包括天下人對臣媳有意見,
都是因爲那個濺人!若不是她的出現,臣媳與您的兒子的淩雲徹,又怎麽會有如今般的田地?如今那個賤人已經死了!
我才是您兒子的名正言順的妻妾!我才是您名義上屬實的兒媳!
您一項在天下人的心中都是寬慰聞名!爲何會對臣媳如此冷漠無視?爲什麽?”
怡然瞬間又從一個小鳥依人的純美少婦,化身成了一個怨婦似的,攤坐在地上,仿佛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在向自己的母親傾訴一樣的面對着自己丈夫的母親。
沁心皇貴太妃抹掉了那眼簾下面剛剛因爲自己皇兒淩雲徹還魂成功而流下來的眼淚,無比嚴肅中帶着那種睥睨笑色對怡然側福晉道:“怎麽?你現在是想怨怼本宮了?”
怡然說了那麽多的怨恨之詞,沁心皇貴太妃僅這一句,便問得怡然仿佛被一口硬飯噎在了嗓子眼似的,讓她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仿佛腫脹出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大包,噎得她連呼吸都那樣的急促!
噎得她感覺喉嚨上面又如同有一團烈火要噴發!口幹舌燥的她,本已爲自己城府頗深,本已爲她自己涉獵頗廣,本已爲她自己在淩雲徹不在的這盡十年裏,在王府裏面立下的威嚴,收得的人心,便可以說出一些讓自己婆婆很是折服的言語,卻在這個時候,聰明的她明白,說再多,都是蒼白無力的,而且在沁心皇貴太妃看來,那些都隻不過是一個垃圾得如同一個怨婦說出來的強詞奪理!
所以,怡然便巧妙的将話題從她們的婆媳之間的關系上面轉移到了那個和淩雲徹受盡生死折磨有直接關系的洛輕狂這個女人的身上!
于是,怡然則轉身,猛的起來,走向那個被小米,人魚女皇小雪,洛輕狂的弟弟八天賜等人團團保護着的已經流血過多,死去的洛輕狂面前,咬牙怒色的樣子,小米則激動的從人魚女皇的腰間,拽出了一把短刀,橫在了洛輕狂的面前,像瘋了一樣的翻着那白亮亮的眼仁,雙手緊緊的攥着那把短刀,對着怡然道:“你要幹什麽?你在往前一步,信不信我殺了你!”
而這時,洛輕狂的弟弟八天賜,比怡然的兒子淩天小一歲的他,哪有像小米阿姨那樣的沉住氣啊!他一把将小米手中的短刀搶了過去,爾後,直直的朝怡然刺去!
“是你們……是你們逼死了我姐!她都已經死了,你還想幹什麽?你這個壞女人!我殺了你!”
“天賜!天賜不要!”
此時,人魚女皇小雪見狀,便立刻揮動着那條巨大的人魚之尾,一下子将拿着短刀沖向怡然的入天賜給卷了回來。
而怡然離那躺在地上已經逝去的洛輕狂的面前,看着洛輕狂那手腕上面深深的刀痕,看着那五行晶血染紅了洛輕狂的那件白色的紗裙的袖管,她不禁在心中暗笑,她終于死了!這個我的奪夫的女人,我的殺父仇人,終于是死了!她終于敗在我身下了!
而怡然走到洛輕狂的身邊,并不是爲了來看洛輕狂慘死的樣子,而是指着洛輕狂的屍體對沁心皇貴太妃道:“母妃,你瞧見了嗎?臣媳怎麽能怨怼您?臣媳要怨也要怨怼這個女人!都是因爲她的出現,才會讓我與您兒子産生了那麽大的隔閡!她今天是爲了救七王爺而死,如若不是,總有一天,我也會親手殺了她!将她碎屍萬段!”
沁心皇貴太妃将自己那重生但還未蘇醒過來的皇兒淩雲徹,交到太上皇的手上後,她穿着一身樸素如她的青色尼姑裝,無比雍容大氣的走向了怡然,狠狠的揮手,朝怡然的那張國色天香,無比大氣美麗的臉頰上面打了一個耳光!
“你爲什麽要如此的狠毒?你連一個死人的哀榮都不肯給?你連一個死去的人你也要如此的侮辱,腳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怪不得别人!你現在雖然是七王爺的側福晉,你現在雖然給七王爺誕下了長子,但是,七王爺醒過來之後,繼承大統,做了皇帝之後,認與不認你,還得看你的造化!看你這麽多年來的處心積慮,會不會結果!你好自爲知!”
說後,沁心皇貴太妃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向了那躺在人魚女皇小雪,小米,八天賜等人圍成的中央的洛輕狂的屍體前。
怡然則緊緊的攥着拳頭,恨得青筋崩裂!
此時,正在恢複生氣的七王爺,被太上皇命令,由福臨,還有其他雪月王府,後宮禦林軍等人組成的人保護着,太上皇也走到了沁心皇貴太妃的身這,二人看着那個猶如一朵凋零在風中的芍藥花的洛輕狂的屍體,不由得從心而發的哀思!
“小米,八天賜,人魚女皇,此刻,你們是洛輕狂唯一的朋友親家,你們要節哀!洛輕狂是我辰越大陸上的第一奇女子,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她是爲了救本皇的七子才會割腕流血而死!
她不但救了本皇的七子,更是救了辰越大陸的未來!
她死得如泰山般厚重!
本皇是不會讓她白死,死後哀榮懇請諸位,能夠允許本皇來操辦!”
聽到此,小米這個從小就和洛輕狂榮辱與共,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便也顧不得什麽龍威龍顔了,她隻想把該說的話,好好說!
隻見她趴在洛輕狂的屍體上面,輕輕的撫摸着洛輕狂的那張雖然沒有了氣色,沒有了血色,沒有了溫度,卻依然傾國傾城的容貌,生無可戀的喃呢道:“人都已經沒了!死後哀榮又給誰看?我家八小姐也不需要那份哀榮!她從生到死,隻想得到天下人對她的尊重!對她這個被視爲廢材八小姐的唯一的一點人格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