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那個用洛輕狂體内的五行晶血解開了神魂葫蘆上面的最後一道封印而還魂後,有了血色,有了溫度,卻依舊昏睡不醒的淩雲徹!
而此時,怡然雖然對淩雲徹昔年在赢天城的時候,質疑她與淩天後,不再像過去那樣的傻傻癡戀着這個男人了,但是,像她這樣有城府,心機頗重的女子,又怎麽會在這樣一個自己丈夫還魂重生的時刻,在天下人的面前表現得那麽冷漠那?
所以,怡然也趴在地上,表現出無比擔憂淩雲徹的樣子,若是過去,這樣的表演,可畏是戲由心生的純粹真情實感。
若換如今,恐怕怡然現在擔憂眼前的這個将來會成爲辰越大陸君王的男人的關切,也隻不過是逢場作戲了!
“王爺,王爺!你睜開眼睛看看臣妾,看看臣妾呀!你總算是活過來了!你總算是活過來了!翠屏,還愣着幹嘛?還不快點叫福臨回雪月王府,把天兒帶過來!”
說時,怡然便又顧作無比心疼七王爺的樣子,從地上匍匐的向前,抻出雙手,撩動着七王爺那張無比英俊的額頭上面散落着的碎發,爾後,便看了一眼那個緊緊抱着淩雲徹在懷中的沁心皇貴太妃後,便又凄楚的擠落幾點眼淚道:“王爺睜開眼睛後,第一個想見的,一定是他的長子天兒!翠屏,快啊,叫福臨,馬上回雪月王府,讓乳母把天兒領過來”
如果說剛剛怡然在沁心皇貴太妃還有太上皇還有玲珑閣上面的天下人面前表演的是一個賢妻良母的樣子,那麽,接下來則表演的是一個虐心女主人般的戲碼!
隻見怡然很有心機的避開了那緊抱着還未蘇醒過來的淩雲徹的沁心皇貴太妃,也就是她的婆婆的手,瞬間從一個得體大方的熟女,變成了一個小鳥依人的小女人,雙手放在淩雲徹的胸膛上,将那張臉緩緩的貼近自己的雙手,爾後,趴在淩雲徹的胸膛上,不信的用她那雙玉潤一般的纖指,撫摸着淩雲徹的那高挺的鼻梁,撫摸過淩雲徹那厚重性感覺的唇,撫摸過淩雲徹那雙圓鼓鼓的緊閉雙眸道:“妾身沒有你的日子獨自教育着天兒好累,王爺,你終于還是舍不得我們母子,終于活過來了!妾身真的太爲您,爲天下人而感覺到高興與激動!”
過去的怡然,無論是在娘家的太乙仙山,還是後來嫁入雪月王府,她這個隐藏着身份的同父異母的庶妹,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個不簡單的嫡姐如此會逢場作戲!
翠屏看到七王爺還魂之後,自己的嫡長姐怡然,仿佛像宣兵奪主,先聲奪人般的像天下人宣布,她才是淩雲徹七王爺現在唯一的女人!
過去雖然淩雲徹七王爺的心中隻有一個女人洛輕狂,但是,今非昔比了,洛輕狂已經爲了救七王爺還魂,放幹了體内的血,已經死了!
那麽,自己的這個嫡長姐可謂是淩雲徹現在唯一的一個明媒正娶的女人,更是七王爺長子淩天的生母!
貪慕虛榮,一直想借這個嫡長姐一步登天,修改自己的庶女卑微身份,而挺起腰闆,給她死去的娘親争氣的翠屏,看到這一幕,雖然她内心裏面想的是趴在七王爺胸襟上的女人應該是她,但是,她還是忍住了沒有那麽做,必竟自己現在的身份隻是嫡長姐的一個陪嫁丫鬟!還沒有等到時機自己的嫡長姐親自把自己送到七王爺的榻上,所以,這個時候,翠屏便隻好配合自己的嫡長姐怡然來演這一場賢妻良母的好戲!
她便激動的仿佛要脫離地面,跳到半空中似的轉身要朝玲珑閣下面去道:“好,側福晉,奴婢現在就回雪月王府,找鸾琛和藍翔一起把天兒帶過來!”
趴在淩雲徹那漸漸恢複心跳與體溫的身上的怡然,側避開那個緊抱着淩雲徹的沁心皇貴太妃,還有四周的天下人偷偷的陰邪一笑,仿佛她的那一笑,那麽的有自信,那麽的運籌帷幄,那麽的有信心,從此已後,她能夠掌控這個世界裏面徹底沒有了洛輕狂這個頭号情敵的丈夫一番!
而她,卻萬萬沒有想到,雖然自己的丈夫重生了,他心底那棵根深蒂固的女人,已經可以說連根拔起,灰飛煙滅,但是,她卻沒有想到,老天爺有眼,是不會讓惡毒之人如此得意,更不會讓英雄之人如此流血又流淚!
除了上蒼的冥冥中自有安排之外的因素,别的不說,就說那個在後宮裏面鬥了一輩子,有飽滿經驗的七王爺的母妃沁心皇貴太妃,也并是那麽好糊弄的!怡然的心思,怡然的小把戲,又怎麽能夠逃脫沁心皇貴太妃這個久居深宮的老女人的火眼金睛那?
所以,她的逢場作戲别人看來是她對七王爺依舊那樣的死心塌地的愛得死去活來,而對于沁心皇貴太妃來說,自己的兒子,經曆了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誰對她的兒子是真心的,誰是假意的,沁心皇貴太妃腹中自有一杆秤!
所以,就在翠屏要下山,回雪月王府,去找王府中的小侍衛鸾琛還有同是陪嫁丫鬟的藍翔,将乳母照顧的那個如今已有九歲的淩天的時候,沁心皇貴太妃則顧不得自己的哀容與典雅,一把将自己的兒媳怡然從那還未蘇醒過來的兒子七王爺的身上推了下去!
并且像抱着襁褓當中的弱不禁風的嬰兒一番的緊緊的抱着淩雲徹,冷眼的對那個被她推搡倒地的怡然道:“怡然,不必了!本宮的皇兒醒來最想看到的應該是那個舍命救他的輕狂姑娘,而未必是你們母子!你省省力氣吧,演技真是出神入化!你蒙騙得了天下人,卻蒙騙不了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