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哀家?”琉璃太後不停的在洛輕狂的頭頂半空中旋轉着那一微血紅色的鳳袍大氅,卷起陣陣的梨花香。
“民女隻是笑人爲什麽都這麽虛僞!就像太後您一樣,敢作而不敢當,敢做而不敢明示天下!”
“洛輕狂,别給你臉你不要臉!哀家給你留足了面子,你不要得寸進尺!”
“好了,你說吧,掩人耳目又或是掩耳盜鈴,有意思嗎?都說了,我們都是明白人,就捅開天窗說亮話吧!”
“其實,哀家想要的,你懂的!”
“是嗎?民女愚鈍,還望太後明言!民女又不是太後肚子裏面的蛔蟲,又怎麽能夠輕易的冒冒失失的敢揣測太後的懿旨那?”
此時,二個人眸神之間,仿佛電光火石在閃織摩擦的碰撞!而聽到洛輕狂如此婉轉之言後,琉璃太後那最後一絲絲的耐力仿佛都被消磨殆盡!她開始鳳顔大怒!
隻見她狠狠的揮動了一下那如扇子一樣寬大的袖管,頓時鳳袖下面卷起一陣超強的邪風,那邪風撲面打向了洛輕狂,頓時,洛輕狂那一頭黑發,被邪風吹拂着直往身後直直的飄動!
“你非得讓哀家開口嗎?死到臨頭,難不成還這樣的頑固不靈嗎?”
邪風散去,雖吹落了洛輕狂的幾根碎發,但卻沒有吹散她臉上的鐵骨铮铮,還有她的淡定骨氣!面容上依舊恢複了那讓琉璃太後摸不到底的異常的淡然,嘴角微微上揚四十五度,看着琉璃太後那氣氛急切的樣子,感受着那身體四周那群被琉璃太後用桃花酒熏醉得迷迷糊糊的天下人後,她便揚起額頭,字字犀利的道:“民女不知道太後何意,請太後明示!”
說此話之後,洛輕狂則下意識的将自己的身體,朝後面挪移!因爲,崚雲徹的屍身就在她身後,若不是這個琉璃太後突然間的遏制,估計她已經将随身虛鼎裏面的攝魂葫蘆中的崚雲徹的人魂給崚雲徹還完魂了!
她深知,若是崚雲徹現在還活着,他是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如此的威逼于她的!可是,現在崚雲徹還冷冰冰的,俏無聲息的躺在那裏,猶如一棵枯草毫無氣息!
她心中便隻有一個念想,那就是,這一次,絕對不會退縮,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崚雲徹!她是一定要克服琉璃太後的威脅,将崚雲徹複活重生的!
所以,面對琉璃太後的這番咄咄逼人的樣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身子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這樣的話,她的内心才能安定!
而聽到洛輕狂欲說還休的樣子後,琉璃太後則頓時被激怒!隻見她那隻長長鳳甲的右手,平抻,頓時從袖管裏面飛竄出來一大片的桃花,那一大片的花在半空中擰着,轉着,猶如一條長繩一樣的飛向了洛輕狂!
“敬酒不吃吃罰酒?洛輕狂,哀家偏不說哀家想要讓你幹什麽!哀家就是要逼你自己說出口!”
說時,那片桃花擰成的桃花繩,猶如那蛇的尾巴,嗖的一下沿着洛輕狂的脖頸,一下子緊緊的纏繞住!
洛輕狂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在離地!她雙手揪拽到那片桃花,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沒一會的功夫,她便被琉璃太後幻化出來的這束桃花給拉扯到了半空中!
“我要的很簡單!不是你的命!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此時,琉璃太後猛的一拉拽,一下子将那桃花纏繞住脖子的洛輕狂給拉拽到了她的面前,爾後,用那無比陰陽怪氣的口吻道。
洛輕狂此刻已經感覺到了脖子被那桃花勒得生疼,快要喘息不上氣來!她那懸停在半空中的雙腳還在不停的來回亂顫!
雖然脖子被勒得很緊,快要喘息不上氣來,但是,她依舊用那無比不穩的氣息,很是大氣滂沱的對那個無比嚣張狂傲的琉璃太後道:“不要民女的命?那太後想要誰的命?”
“你比我清楚!”
“民女還是那句話,民女愚鈍!請太後明示!”洛輕狂雖然脖子被緊勒着,但是她心裏面卻是很痛快!看到琉璃太後拿她沒有辦法,并且很想從她的口中要到話卻得不到的那種痛苦,她無比的高興!
“你……不要考驗哀家的忍耐度,否則,一眨眼的功夫,哀家就可以讓你的身首異處,你信嗎?”
“别跟我談死!民女這一輩子,最不怕的,就是死!因爲活着,要比死難!太後若是用死來威脅民女!那您算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洛輕狂!你……”
此時,無比霸氣威風的洛輕狂,竟然被琉璃太後的這句話,噎得快要喘息不上氣來,感覺内心中的那團怒火已經竄到了喉嚨眼處,幾度都要噴發出來!若不是她的老練深府的内心在壓抑着,恐怕洛輕狂此刻早已被她的怒火燒得粉身碎骨,化爲灰燼了!
“太後,您的兒子崚雲端,那麽善良,那麽仁慈,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殺,而你那?卻是如此的狠辣!當初,你是怎麽扶持你兒子坐上龍椅的,你是怎麽逼迫崚雲徹七王爺被廢黜了太子之位的,你是如何用崚雲徹的性命來威逼太上皇寵妃沁心皇貴太妃出家輪爲藏心寺的尼姑的,想必你最清楚!民女真的想像不到,你這樣的蛇蠍女子,竟也能生出像崚雲端弟弟這樣善良的兒子!民女甚至在懷疑,你是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不知道洛輕狂的哪句話觸犯到了琉璃太後的底線!聽到她的這番話後,琉璃太後頓時像失心瘋了一樣的繼續發起了彪來!
她頓時揮動自己的雙袖,又有二束桃花飛濺出來,頓時像那蛛網一樣的,将洛輕狂的身體團團的包裹在裏面!
包裹着洛輕狂的桃花,就像那枷鎖一樣,牢牢的将她控制住,仿佛她對琉璃太後說的話,猶如那鋒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刺激你了她的心髒,讓她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