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其他的門派前來複仇的弟子們也紛紛離去了!
赢天城的弟子見還有一些門派苦大仇深的望着那個無比悲涼的報着母親遺物的洛輕狂後,便對他們道:“柳夫人說的對,現在,唯一能夠救我赢天城掌門崚雲徹性命的,便隻有洛輕狂一人了!隻有她現在才能過陰間,去将我大師兄的魂魄奪回來!大家都散了吧!事已至此,我們就算是殺了洛輕狂,也換不回我們死去的族人們的性命!
況且,現在妖宮裏面還有殘留的妖兵妖将,這個辰越大陸上,已經滿目瘡痍,受了重創,沒有人是妖界的對手!隻有我們赢天城的掌門崚雲徹活過來,才能用他的雄韬偉略來鎮壓住這個世界上面的魑魅魍魉!”
見赢天城這麽大的門派都開始爲洛輕狂求情了,其他門派的弟子們便也都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道:“是啊!哎!想想過去,辰越大陸的武修門派一片繁榮!現在,就像是一顆枯樹一樣,上面還有蛀蟲,就算是武修的世界即将成爲了曆史,那麽,我們這些尋常之人,也要活下去呀?要活下去,這片大陸就必須要有主心骨!
所以,洛輕狂,我們就給你一次機會,我們是看在占蔔一族的面上,給你的這次機會,你若是過陰救不回七王爺崚雲徹,那麽,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就當是給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機會了!你的命,這一次完全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要與不要,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行!不行!你們千萬不要錯過這次殺了她的大好機會!!!你們這群縮頭烏龜!洛輕狂可是滅了你們門派的罪魁禍首啊,你們怎麽可以這樣說放過她就放過她那?你們各門各派能夠放過這個濺人,我們煉藥一族的太乙仙山,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屠殺了太乙仙山煉藥一族,還殺死了我們的掌門藥翁,這個血海深仇,不能不報!!!洛輕狂,拿命來!”
那個陰毒的翠屏,見到所有人都打算放過洛輕狂一馬的時候,便拾起了地上的短刀,大步的朝洛輕狂的身上刺去!
而這時,卻被怡然側福晉給攔了下來,:“側福晉!你難道也心軟了嗎?這個濺人殺了你的爹爹,殺了你的族人,奪了你的男人,讓天兒那麽小就沒有父親!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放過她?你放開我,讓我替你殺了這個濺人!”
這時,怡然側福晉便将無比沖動的翠屏,拉到了一旁,爾後,背着所有人對她道“翠屏,你腦袋進水了嗎?”
翠屏則依舊不停的在掙紮着那隻被怡然緊緊攥着的手,想要掙脫,卻被怡然越攥越緊,她就像是一隻暴怒的小豹子一樣對怡然側福晉吼道:“長姐!是我腦袋進水了還是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心軟?你難道忘記了嗎?當初,我們走露洛輕狂沒有了妖尊之力的風聲,聚集衆人殺上玲珑閣,不就是爲了殺死這個濺人嗎?
現在是大好時機,錯過了,就真的在沒有機會了!你想想,萬一這個濺人去陰曹地府将七王爺給救了回來,那麽,試問,有七王爺在她的身邊,這個陳越大陸,還有誰能夠動她?七王爺會用命來保護她的!”
怡然側福晉則道:“可是,你現在殺了她,那還有誰能夠救七王爺?”
“長姐!七王爺對你那麽薄情,連你們的兒子他都不認,你難道到現在,還對七王爺有感情嗎?你傻不傻啊?你現在在雪月王府的地位那麽穩固了!你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本事把天兒帶大,保你們母子周全!”
“翠屏,我可以無情,但是,我兒子不能沒有爹!”
“那麽,你是爲了救七王爺,而放任這個濺人了?放過她了是嗎?你難道忘記了這個濺人是如何将我們的族人殺死的了嗎?你難道忘記了這個濺人是如何将我們的父親腦袋擰下來挂在你門前的了?”
“我什麽時候有說過要放過她?她是我的殺父仇人,奪夫之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放過她,我也不會放過她啊!”
“那你現在就松開我,讓我一刀解決了她!”
這時,怡然便用力的一擰,将翠屏手中的短刀給扔在了地上,爾後,便對翠屏道:“你做事還這樣的沒有頭沒有腦,反正她遲早要死!若是現在殺死了她,豈不是便宜了她?何不等到她拿着她娘臨死前給她的通陰符到閻王那把七王爺的魂給搶回來之後在殺她?”
“可是……”怡然見翠屏依舊堅持要現在就殺死洛輕狂後,便對翠屏道:“可是什麽?沒有什麽可是!翠屏,你還想不想飛黃騰達了?你難道想在我的身邊做一輩子的奴婢嗎,你難道想背複着庶女的名頭過一輩子嗎?”
怡然見好說好勸都難已阻止沖動的翠屏要對洛輕狂現在就動手,于是,便又将翠屏最在乎的身份地位的事情搬出來,希望能夠勒令住她的沖動,果然湊效!
翠屏那暴躁掙紮着的身子漸漸的像那烤紅的鐵鉻冷卻了一樣,開始平靜了下來,她便道:“我當然不想在你身邊做你的奴婢一輩子!我更不想因爲庶出就這樣委屈自己一輩子!”
“那你就聽長姐的!七王爺不活過來,我們姐妹倆還有天兒,孤兒寡母的,況且王府内也有隐患,還有,七王爺一旦活過來,我敢保證,洛輕狂一定會在七王爺的世界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是說,等她過陰救回七王爺,然後在殺她?”
“沒錯!你總算是腦袋開竅了!隻有七王爺,才是我們的靠山!你才能夠從庶女飛上梧桐樹!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