崚雲徹不停的在她面前唏噓着:“你怎麽這麽傻?你爲什麽要救我?你的妖神之力元神消耗三分之一,多可惜?即然,我已經改變不了你對我的看法,那麽,我便真心的希望你能夠強大下去,至少這樣我的丫頭天下無敵,因爲本王的武皇級别的武修已經在東海的時候耗盡了,本王在也不能保護你了!
可是,如果你有了這元氣滿滿的武尊之力,你就可以自己保護你自己了,就在也沒有人像過去那樣欺負你是一個廢材之軀了!你爲什麽要救我?你爲什麽不讓我死?我活着,隻會對不起更多的人!對不起你,對不起怡然,對不起天兒,對不起我母妃,更對不起辰越大陸上的九洲十國的黎民百姓!”
{爲什麽?爲什麽我都變成這樣了,變成了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模樣,他還是對我如初?難道是我真的錯怪他了?難道他娶怡然生子真的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洛輕狂仔細的看着眼前這個和她初在天塹靈谷亂葬崗的時候依舊一樣的高大,帥氣的崚雲徹,而這時,崚雲徹見洛輕狂在呆呆的望着他後,他便情不自禁的上前,抻出二個寬大的手掌,按在她的雙肩上,眸光中不停的閃爍着殚心竭慮的道:“本王在問你那!你爲什麽那麽傻?爲什麽不保存你的元氣?你知道不知道,你大殺天下之後,九洲十國的武修宗派都已和你結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們都在等機會除掉你!爲什麽要救我?爲什麽不讓我死在我赢天城的劍下?”
砰砰!的二聲,隻見洛輕狂的肩膀二側瞬間燃起了熊熊的妖火,崚雲徹那雙緊緊按住她肩膀的手,一下子被燙到,他本能的将雙手從她的雙肩上面收了回來,爾後不停的朝自己的一身白色的赢天城掌門之袍的衣服上蹭來蹭去。
“本尊在赢天城,不是爲了救你,救你隻是爲了救我自己!”
“狂兒,救你自己?你在犧牲你自己的武尊元神你知道嗎?三分之一的武尊元神啊!是要你修煉千年才能恢複的呀!”
“千年?本尊才不會修煉千年之久來換三分之一的武尊元神那!你瞧啊!本尊的妖宮大殿的四周全都是人骨,本尊會派妖兵妖将到你的九洲十國俘虜童男童女,隻要吸食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童男女的陽魄,本尊便可以恢複救你犧牲的那三分之一的元神!”
“狂兒,本王現在看到你這個樣子,真的好心痛!在你的虛鼎當中,剛剛那個荊轲國采薇的事情,本王聽得一清二楚,你爲了他們,你爲了護送他們回荊轲國,又犧牲了三分之一的元神,現在的你,隻空有武尊的稱謂,你現在的裏子隻有武師級别的武修法力,萬一要是九洲十國的各大宗派殺上三十二重宮,你怎麽辦呀!”
洛輕狂看到崚雲徹那一滿眼的焦灼,便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隻見崚雲徹的身子被妖尊洛輕狂緩緩的提到了半空中,她無比兇狠的看向崚雲徹的那雙如深潭般深邃幽遠的眸子道:“我變成妖尊,無情殺戮,你們憎恨我!現在,我用好人的手段犧牲自己的元神來救荊轲國的百姓回歸故裏你也說本尊做的不對!到底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要做好人,還是要做壞人?你告訴我?你來告訴我!你來告訴我呀!!!”
此時,崚雲徹被洛輕狂掐着脖子,高高的舉起,就連喘氣都很吃力,洛輕狂當然沒有現在就想殺了他的念想,因爲,那從蒼翠雨林帶回來的七十二顆銷魂釘還沒有派上用場那!洛輕狂現在的想法是,自己做壞人,也要做得明白,就算是這個曾經欺騙了她感情的男人死,也要死的明白!
所以,見到崚雲徹即将被她掐得斷氣後,她便猛的一甩,被她挑到半空中的崚雲徹一下子被重重的摔到了三十二重宮大殿的地毯上,連連吐了好幾口血!
他看着洛輕狂此刻活得就像是個糾結體的樣子後,便匍匐着從地面一點一點的朝她爬去,吃力蹒跚的站起來後,用雙手抹了一下嘴角和臉上噴濺出來的鮮血之後,便用這雙帶鮮血的雙手顫抖着的想要捧洛輕狂的臉,就像過去他們二個和平相處的日子一樣,他可以想怎麽捧就怎麽捧,想怎麽親就怎麽親一樣的動作……
可是,如今,眼前的洛輕狂,已經不是過去的洛輕狂,她對他的情感也不像過去那樣的簡單,所以,崚雲徹的這雙要捧起洛輕狂臉的雙手,依舊懸停在洛輕狂的臉前,久久不肯觸摸她的臉!
而這時,崚雲徹則深情款款的說了句:“丫……丫頭!别人是善是惡,本王不想管,但你,隻要你有能力保護你自己,哪怕你變成現在這番模樣,你也永遠都是本王初見時的你!”
這句話,頓時猶如暖爐一樣在溫暖着洛輕狂那顆不知道冰冷了多長時間的心!她甚至有那麽一瞬間很想将自己的雙手撩起來,按住崚雲徹那懸停在她臉前的雙手來撫摸她的臉,來讓她感受許久都未曾有過的溫柔!
可是,心灰意冷,内心受到極大創傷的她,現在跟本不敢,也沒有勇氣去相信崚雲徹對她說的任何一句話!除非那盒銷魂釘用在他身上,他能夠承受着銷魂釘那鑽心刻骨的疼痛,依舊能說出愛她,那麽,她才能釋懷過去的種種,她才能夠相信眼前的這個完美男人娶妻生子确實是有苦衷,她才更能确認自己是中了妖神蛇君的奸計!
隻見洛輕狂頓時抻出雙手,雙臂上開始環繞着她迸發出來的武修之力,她很不想自己這樣無情的看着他,但是,現在不得不用這樣的眼神:“崚雲徹,我與你之間,該是了斷的時刻了!是我錯怪了你,還是你确實負了我,隻要你乖乖的被我綁着,以身試法,釘了這七十二顆銷魂釘,便一切的謎團都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