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那個抱着剛剛那個小女孩子的婦人,則指着滿身憤怒燃燒着妖火的洛輕狂狂罵道:“你這個女魔頭!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你殺死了我的丈夫,你不得好死!我們荊轲國的大王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着被你殘害過的九洲十國的君主帶兵來絞殺你妖宮吧!”
“壞女人!妖怪!壞女人,妖怪!”
洛輕狂才剛剛将他們母女從蝙蝠女妖的刀下救下,沒有得到他們的感謝,反而還惹來他們母女倆更加激烈的謾罵指責!
而緊接着,那群同樣被五花大綁的荊轲國的難民們便也開始大聲的叫嚷:“女魔頭!你不得好死,你欺壓九洲十國的百姓,你血腥殺戮,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一聲聲的不得好死,仿佛在碩大的冰冷的妖宮大殿的上方在織着一張仿佛能悶得妖尊洛輕狂窒息的大網一番!洛輕狂聽着那一聲聲的謾罵,詛咒!她隻是在内心的深處微微的一笑,是啊,她在内心中恥笑着自己,自己已經雙手沾滿了人血,就像自己身上穿着的這件戰袍是的,若想穿着這麽豔麗的紅,那麽就得用人血來染紅!
而且,你俨然已經是這個世界人眼中殺人不眨眼,泯滅人性,殘暴無比的女魔頭了,你還渴望偶爾做的一丁點的小善良,而得到别人的尊重和掌聲?屁!得到的,就是這樣血淋淋的現實!也許,從你堕入妖道,。成爲了妖尊,入駐到這三十二重宮的那天開始,就注定了你此生,都沒有在洗白的機會了!
“女魔頭!不得好死!妖孽!不得好死!!!”
雖然荊轲國的這些難民們,依舊被綁着,但也許他們都知道了,他們的下場,都會和那個女孩子的爹爹一樣,被放血宰殺,所以,臨死之前,他們隻是在盡情的呼喊出他們内心深處最想喊出來的話!
一聲聲女魔頭,一聲聲不得好死,充斥着洛輕狂的耳膜,充斥着她的心!隻見她淡然的揮動着手中的人骨魔杖,操控着那用金系元素幻化出來的萬千把懸浮在這群難民們頭頂正在猶豫着的飛刀!
爾後,用力的一揮人骨魔杖,隻見那萬千把刀刀,嗖嗖嗖嗖的開始朝人群中射去!洛輕狂微微的閉着雙眸,熄滅了全身的妖火,爾後背過身來,隻聽到背後那一把把飛向人群的飛刀,與人群間傳來了咔嚓咔嚓的聲響!
她聽着聲響,聽着人群驚慌的叫喊,一步一步的又走向了王椅台階,緩緩的坐在了王椅上!而這時,本已爲妖尊洛輕狂會一刀一刀的割了他們所有難民的腦袋往這三十二重宮大殿中央的血池裏面放血,卻萬萬沒有想到,散落的不是一顆顆人頭,而是一地的破碎繩鎖!
“這……這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她想換種方式來将我們殺死?”
“是啊,刀落了下來,并沒有殺死我們,而是把綁住我們的繩子都給解了開,這個女魔頭到底在玩什麽貓膩?”
此刻,所有被釋放的荊轲國的難民們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而這時,那個抱着女孩子的婦人,則戰栗的指着坐在王椅上的洛輕狂道:“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這時,隻見洛輕狂無比嚴肅,義正言辭的緩緩的又将那根人骨魔杖指向了那剛剛被屠殺的壯丁,也就是那個女孩子的父親,被妖獸啃食之後隻剩下一堆白花花人骨後道:“本尊隻想告訴你們,本尊并不是你們眼中那個一點人性都沒有的女魔頭!”
此時,人骨魔杖飛串出火系元素!那團烈焰飛向了那個婦人的丈夫的白骨後,沒一會,便燒成了骨灰!
那骨灰猶如那被擊碎的星星一樣,飄逸着在半空中,婦人和她懷中的女孩子都在痛哭流涕!爾後,洛輕狂又用魔杖幻化出來土系元素,卷起了妖宮石壁上面的一塊硬石,随即又将魔杖切換到金系元素,幻化出來螺旋刀!
她用妖法預控着螺旋刀開始鑿刻那塊石頭,沒到一會的功夫,便打磨成了一個壇子!随即,将剛剛焚煉白骨成的骨灰,緩緩的安放在了這個石壇中,随即,又用妖法運向了那個荊轲國的婦人手中。
婦人顫抖着雙手,接過了自己丈夫的這壇骨灰後,淚水頓時像決堤的水壩一樣,噴湧而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我孩子他爹呀!他爹!你怎麽就這樣忍心把我們母女倆扔下啊?你怎麽就這樣忍心把我們母女扔下啊!”
洛輕狂看到這一幕,想起了自己也是有爹的人,自己的爹曾經是堂堂九洲十國的大軍統帝都中的平西大将軍,天塹靈谷馭獸一族的掌門人洛宇濱!
爲什麽他死了之後,自己這個當女兒的沒有掉一滴淚?而面前的這個小女孩子卻淚如泉湧?這不是洛輕狂想看到的樣子,她多麽希望自己的爹過去多麽的寵愛于她,多麽的對她不那麽的涼薄,那麽,她也不會在她爹洛宇濱死時吝啬她的眼淚……
隻聽洛輕狂道:“請你節哀,至少你曾經還有一個疼你愛你的丈夫,至少你的女兒,曾經還有一個疼她寵她的父親!不像我,也不像我娘……”
這時,那個婦人緊緊的抱着骨灰壇,指向那個黯然神傷的洛輕狂,雙眸中帶着無比憎恨,仇深似海的眸光道:“你别已爲你放了我們,又幫我夫君收了屍,我們就會改變對你的看法!人是你的手下殺的,人是在你的地盤死的!你永遠也逃脫不了幹系!我們回國,我們荊轲國的大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