崚雲徹走到了全身都範着超強妖氣與殺氣的妖尊洛輕狂面前,指着滿地人屍和人血,那雙明亮的雙眸像那石子落入到深潭激起的層層漣漪波紋一樣的慌亂,他在内心深處極力的在說服自己,不會的!他的丫頭過去是那樣的善良慈悲,連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這絕對不會是她幹的!
聽到崚雲徹如此的稱謂,洛輕狂那本已死灰的心,猶如潑上了一盆冰冷錐心的冷水一番,那張天地唯她獨尊霸氣又美豔的臉頰上,不停的抽搐着疑問的神色,她緊緊的攥着拳頭,手背上的青筋與額頭上的青筋相互輝映,仿佛要沖破皮膚爆裂開來一番。
“妖尊、洛輕狂?雲徹哥哥,你竟然如此喚我?過去你不是這樣喚我的!你叫我一聲狂兒啊?你叫我一聲丫頭啊?”
洛輕狂現在有些瘋癫似的走到崚雲徹的面前,雙手緊緊的攥住了崚雲徹胸口前的衣襟,瞪着那雙流火绯瞳,瘋一樣的在擰扯撕拽着崚雲徹的衣襟。
而此刻,崚雲徹能在她身上的血腥味和她現在的狀态中明确了事實!此刻,他眼框裏的淚水,砰然而落!狠狠的朝洛輕狂的臉上扇打了一個耳光!
他哆嗦着右手,一邊流淚,一邊指着那個捂着被他打疼的臉的洛輕狂道:“爲什麽?你爲什麽要這麽做?本王窮極一生,一生所爲都是爲了救天下的黎民百姓!爲了你,本王犧牲仙靈在東海喪命,就是希望你逆天改命之後,能夠幫本王去完成拯救天下蒼生的重任!而你那?你竟然大殺天下?洛輕狂!!!洛輕狂!!!!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好!很好!不用本尊打你,你自己竟自招了!崚雲徹,你混蛋!”
啪!的一聲,洛輕狂猛的隔空一巴掌扇打過去,崚雲徹整個人在半空中飛速的旋轉了七百二十度之後,整個人轟然的落地!
他噗嗤的吐了一口鮮血!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已經被妖尊洛輕狂打出來了五個深深的指痕!遠在十米之外的妖尊洛輕狂嗖的一下化身成一道血光,還未等崚雲徹緩過神來,便嗖一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爾後,妖尊洛輕狂單膝跪地,用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她面目滿是恨意,猙獰的将他高高的舉起!
爾後道:“崚雲徹,你欺騙我欺騙的好苦好苦!你爲了從琉璃太後那裏争回你的皇位,你爲了你的天下,爲了得到我體内的五行晶石,不惜接近我,利用我,可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男人對我的欺騙!”
啪!的一下,被妖尊洛輕狂掐着脖子,舉在半空中的崚雲徹,再一次的被妖尊狠狠的朝地上摔了下來,噗嗤的一聲,崚雲徹又吐了一大攤的鮮血!
他緩緩的,狼狽的,虛弱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爾後,咳嗽了好幾聲,咳出來來好幾攤鮮血!這個時候,福臨已經與怡然側福晉趕到了赢天仙山的山下,頓時,福臨猛的将自己的那被人血染濕的錦靴一拔,看着淡藍色的錦靴被染成了鮮紅色之後,福臨則驚叫連連道:“側福晉!你瞧!好多血!好多血!”
淡定大方的怡然則沿着那涓涓而流的血河朝那妖氣彌漫的赢天仙山上方瞭望而去,隻見一大條血河,猶如是從高聳入雲的赢天仙山上面懸挂而下的血水瀑布一樣番!
怡然側福晉頓時看着那赢天仙山上方血雲盤旋,陰邪之氣缭繞之後,便頓時感覺大事不妙!她便立刻将自己的右手放于自己的腰間,打開了随身虛鼎,爾後,煉藥爐鼎從虛鼎裏面飛出來,不停的在變大,爾後,怡然抓住福臨的手,縱身跳到懸浮在半空中的煉藥爐,然後禦控着煉藥爐極速的朝赢天城的方向飛去道:“糟糕!我們還是比妖尊洛輕狂晚來了一步!估計整個赢天城已經參遭滅門了!”
“什麽?你是說妖尊洛輕狂已經到了?那七王爺豈不是危險?”福臨焦急道,。
“洛輕狂!你已害死我夫君一次,這次絕對不可以!王爺,等着妾身。,一定要等着妾身……你還沒有親眼看一看你的兒子天兒,你不可以有事……”
滿是藥香味的煉藥爐鼎極速的朝赢天仙山之上的赢天城飛去……
又一次被重重摔到堅硬地石上的崚雲徹吃力的起身,滿臉滿身都是血的他不停的喘息着粗氣,面對眼前這個面目全非,再也不是過去的洛輕狂的妖尊道:“是!沒錯!起初我發現你是五行晶石選中的人,我是千方百計的要接近你!可是,後來我是真心愛上你的!我甚至爲了愛你在東海海底,渙散仙靈,隻爲救你升海,難道你都不知道我對你的真心嗎?”
洛輕狂憤怒的道:“無論你後來做了什麽,我都不會感激于你!因爲你踩到了我最不能僭越的底線!你答應過我,此生隻愛我一個女人,隻娶我一個女人做你的王妃,可是結果那?在你的甜言蜜語的過程中,你竟然秘密的娶了煉藥一族的千金怡然做了你的福晉!崚雲徹,你難道還要在欺騙我嗎?你們的兒子淩天已經五歲了!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的真心?你的妻室你的兒子都擺在我面前,你叫我如何相信你對我的真心?”
“什麽?你說怡然?兒子?”
“哼,還在跟本尊裝糊塗!就在那天東海一戰,本尊還有你的福晉和兒子,被當時的妖神蛇君帶到妖界的三十二重宮的門前,若不是妖神蛇君,我跟本不知道你這個人有多麽的惡心!自己做過的事情,難不成,你還要在本尊的面前抵賴嗎?你負了我就是負了我!崚雲徹,我曾經幾度爲了你,我相信了這個世界,相信了你們男人,可最後那?你卻給了我狠狠的一季耳光!将我對世界的信任,對你的信任,全都成了泡影!我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都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