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心高氣傲的翠屏,便轉身離去,非常單純的藍翔還傻傻的叮囑着道:“翠屏,晚上自己記得蓋被子”
望着翠屏毫不留情的離開,藍翔則看着地上那個被藍翔碾壓踩扁的紅薯,心中無比的惋惜,她輕輕的蹲下來,用一根樹枝企圖能将粘在怡然側福晉儀門前台階上面的這攤紅薯給起下來,可是已經稀碎了!
她則雙手拄在下巴上,撅着小嘴喃喃道:“嗚嗚,白瞎這個紅薯了,翠屏的牛脾氣怎麽就不知道改改那?過去都是我們在一起給側福晉守夜,晚上她睡覺可不老實了,愛蹬被子,都是我警惕着醒來給她蓋上,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翠屏能不能着涼……”
想了那麽多之後,藍翔依舊得打起精神來給怡然側福晉守夜,必竟今天晚上小貝勒淩天也兒在側福晉的暖閣裏面入睡,更加要提起精神來。
雖然儀門前站着一排把守的侍衛,雖然這群侍衛各各都身披盔甲手持兵刃,但是,藍翔總覺得在這個諾大的雪月王府裏面,隻有自己親自守在側福晉的房門前心裏面才最踏實!
這樣的忠心護主,原由則是翠屏的父母在太乙仙山上,是太乙仙山煉藥一族提供了衣食住行,是太乙宮的藥翁老伯也就是怡然的父親給了藍翔的父母,還有藍翔一個家,所以,藍翔則更多的時候沒有把怡然當成是自己的主子小姐,而是家人!
拾起了被翠屏扔在台階下面的被子,加上自己的被子,在冰冷的,滿是夜風呼嘯的入秋深夜裏,倚在涼涼的儀門旁的柱子上,用二個被子圍成了一個溫暖的窩之後,藍翔則在窩裏體會這亂世當中的一點點自己知足的小幸福,瞪大眼睛,看着雪月王府上方那彌漫着厚重的妖尊出世後一直沒散去的紅色妖雲,又開始嘟囔着道:“燕雀安知鴻鹄之志?是啥意思那?哎,從小翠屏雖然和我同是太乙宮的丫鬟,但是,她卻讀了好多的書,算了,不明白他們這些肚子裏面裝滿了墨水的人的心思”
過了午夜之時,儀門前守衛士兵,都有些了困乏,正所謂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那,更何況是凡胎肉體的凡人那,他們也是熬不住在這個漫漫長夜裏面不合眼的,而藍翔則習慣了做夜貓子,因爲,誰都可以打盹,唯獨自己不能打盹,自己若是放松了警惕,那就意味着自己的主子怡然側福晉沒有人把守了!
所以,深更半夜的她,則睜大了雙眸,緩緩的從那被她溫熱得很是暖和的小被窩裏面起來,看到那群侍衛們都已經疲乏,心地善良的她則沒有怨怼,這要是換做翠屏的話,早就又該咒罵什麽難聽的話了,比如說:“你們這群狗奴才,吃着月奉怎麽可以如此做事?非告訴側福晉罰你們一個月的月奉,都打起精神來,不許給我打盹!”
這樣的話,經常會在雪月王府怡然側福晉的暖閣房前的午夜時分響起,相比翠屏的霸道,藍翔則顯得很是人道主義。
她看到這群守衛們都有些困意之後,便立馬到儀門前面的一個小作坊裏面的爐火前,用自己的手帕墊在手掌上,然後将爐火上面冒着泡的水壺拎了起來,然後朝擺好的十幾個茶杯裏面緩緩的傾倒着熱水,
當然,這壺水并非是白開水,裏面是有茶葉的,倒好了之後,藍翔則将十幾個裝着滿滿茶水的水杯放在了托盤上,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那十幾個抱着劍偷偷打盹的侍衛們面前,然後嗓門洪亮的藍翔看到這十幾個兵哥哥們像不倒翁一樣的站着打盹的模樣,便覺得很是好笑的大聲道:“侍衛哥哥們,喝點茶水,提提神,要不然,這後半夜可怎麽打發呀!”
藍翔的大嗓門在雪月王府那是出了名的,而被她這句話驚擾到的侍衛們便像從夢中驚醒了一樣,他們便立刻将自己手中的劍從劍鞘裏面拔了出來,寂靜的深夜,那劍出鞘的鋒利銳響,嗖嗖嗖的很是悅兒,也很刺耳,他們各各做也準備禦敵的姿勢,紛散開來,一臉嚴謹的看着四面八方,其中有一個侍衛,是進了王府五六年,但是因爲天姿有些笨笨的,一直被别的侍衛們欺負的小侍衛巒琛,巒琛今年和藍翔的年紀差不多,他不但笨笨的,還是一個出了名的膽小鬼!
其他的侍衛哥哥們都神勇的以爲有了情況,紛紛勇敢的亮劍,而巒琛則吓得躲在了其他的侍衛大哥們的身後縮成了一團,滿臉慘出冷汗。像是一隻受到驚吓的小兔子一樣。
“所有侍衛注意了啊,有敵情!敵情!全面戒備!全面戒備!!”
侍衛首領阿力一聲令下,所有人則更加戒備森嚴了起來,唯獨那個巒琛依舊躲在這群侍衛哥哥們的身後不敢上前,那雙哆嗦的手抱着劍,遲遲都不敢拔出來。
藍翔看到這群侍衛們的狀況後,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哪有敵情啊,是我,是我啊,我給你們沏了提神茶,阿力首領,快帶着你的手下都來喝一杯提提神吧”
藍翔則麻利的将一托盤的茶都放在了石桌上,然後笑盈盈的對着他們道:“你們雖然在打盹,但依舊保持着這麽高的警惕,不愧是王爺親手練就出來的兵,好樣的,有你們把守,我家側福晉也能睡個安穩的覺了”
這個侍衛首領阿力,很好女色,尤其是藍翔像隻精靈似的在王府活蹦亂跳,早就已經映入到他那雙粗犷的雙眼了,而這時,他那雙直勾勾的眸子盯着藍翔看的時候,一旁的另一小侍衛則指着那個蜷縮在所有人身後的巒琛道:“首領,你看那個縮頭烏龜”
阿力首領這才不情願的将那雙色咪咪的雙眼從那個發育豐滿的藍翔身上轉移,昂首闊步的走到了巒琛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