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的話一出,怡然的那雙大氣端莊的眸子頓時慌亂了起來,平時執掌王府的大小事宜的時候,無論遇到多麽棘手的事情,她都從來沒有如此慌亂過,可唯獨面對這個庶妹,竟到讓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立馬上前,一把緊緊的攥住了翠屏的雙手,爾後,語重心長的道:“翠屏,難道你長姐我在你的心裏面就是這樣的不堪嗎?我有什麽舍不得?我若不将你送上七王爺的塌,那麽,依舊會有萬千個妙齡少女爬上去,那妖尊洛輕狂不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嗎?肥水還不流外人田那,你等着長姐,等着長姐明天到赢天城将七王爺迎回王府,一切從長計議,隻要我肯,那麽,就一定會把你送到他懷中,讓你有名有份的做上他的妾室。試問,這個世界上,除了親生姐妹,還有誰能夠信任?翠屏,你爲何要如此的懷疑姐姐對你的一片真心那?我将真心奉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千萬莫要讓姐姐爲了你拼到最後有如此之感歎啊!”
翠屏聽到怡然的誠心實意後,内心裏面是笑開了花,可是,表面上她卻沒有如此表現,她依舊狠狠的将怡然緊緊攥着她的手給甩到了一旁。
爾後,便背對着怡然,微微側轉那張綿裏藏針的臉頰,用那雙猶如利劍毒針一樣的眸光邪邪的的看着背後的長姐道:“說來說去,長姐依舊把妹妹當成了将來你争寵的工具?哼!我翠屏雖然是太乙宮的庶出二小姐,雖不如你嫡出高貴,但我不缺志!如若我是你企劃好的一枚将來七王爺榮登九五的棋子……”
說時,翠屏已經轉過身來,走到了那個戰戰兢兢的長姐怡然面前,二個人的那傾國傾城的容貌近在咫尺,更加突顯了雙生花的獨特之處,長姐怡然猶如雍容華貴,沉着淡然的牡丹花,而妹妹翠屏,則像一朵渾身長了刺的玫瑰,全身散發出來的妖娆殺氣,更像是一朵烈焰正放的芍藥花!
她将自己的臉貼近了怡然的臉,爾後,兇狠狠的道:“如若我是你企劃好的一枚将來七王爺榮登九五後,後宮裏面女人宮鬥的一枚棋子,那麽,抱歉,長姐大人,妹妹不側後你了!我現在就回太乙仙山,把你是如何當着雪月王府這群狗奴才羞辱我的事情,一字不落的都跟爹講了!我想,爹也會贊同我離開你身邊的!”
翠屏這招欲走實留,着實夠狠,夠辣!她是一定知道的,怡然當初是因爲什麽,才在自己嫁入雪月王府的時候把她帶上的,翠屏也很胸有成竹的明白,自己的嫡長姐,是萬萬不會這樣放自己回太乙仙山的!
因爲,怡然很是完美,醫術高人,人賢淑有德,又很機智,但是,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嗎?人無完人!
而怡然最大的要害,也是讓翠屏給緊緊的攥住的一個要害,那就是怡然特别的聽話,特别聽他們的父親藥翁的話!可以說,在怡然的心中,那真的就是父命如山!甯死不可背棄!
所以,當翠屏轉身要回太乙仙山告狀,說她嫡姐如何如何的不待見她,如何如何的讓她不堪的那一瞬間,怡然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到了自己出嫁的那夜……
回憶中……
初嫁那夜,怡然穿着一身喜衣,藍翔在門外和太乙宮中的好多弟子們正準備嫁妝裝車,而怡然則和翠屏共同跪在地上,面對藥翁。
“怡然,你是知道的,當年,你二娘,就是翠屏的娘親,爲了救爹而死,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一個人,就是翠屏的娘親,如今,你如願的飛上枝頭當上了鳳凰,做上了七王爺的妻室,那麽,你與翠屏是同氣連枝的姐妹,雖然同父不同母,但是,你們二個姐妹的身上,都流淌着我們催家的血!
我們太乙宮,雖然世代與帝都皇室交好,但是,大陸上面有規矩,修真之派的女子,隻允許每門每派裏面有一個名額可以嫁入皇室,而我們煉藥一族,太乙仙山,這個名額,爹成全了你,你是知道的,爹打心裏是不同意你與崚雲徹七王爺的這樁婚事的,他心裏跟本沒有你,可是,爹爲了你的心安,同意了!
那麽,你也不要辜負爹的一番好意!崚雲徹是有野心,也有能力坐上未來辰越大陸的王椅的,爹不求你如何的回報娘家,隻要能夠幫爹的平生夙願實現,讓你的妹妹翠屏将來成凰成鳳就行了,這樣,爹的内心裏面對翠屏也沒有了愧疚,這樣,爹将來有一日下了黃泉閻羅殿,見到了翠屏的娘親,也能夠有臉見她了!”
回憶完……
怡然看到翠屏甩手要離開王府回太乙仙山當他們的父親告狀,她便下意識的一把抓住了翠屏的手,爾後,便問道:“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的真心?”
翠屏看了看怡然那攥着她那顫抖的手後,又帶着詭秘的笑容後,便陰陽怪氣的繼續問道:“嫡長姐,你要如何表達你對我完全的真心,難道得讓妹妹告訴你嗎?妹妹豈不是強迫你?若是有真心,豈不是自然表現?”
說時,翠屏則無比幹淨利落的一甩手,再次轉過身去,背對着自己嫡姐的翠屏則堆積了一臉的陰邪的笑容,她隻想給自己嫡長姐個教訓,教訓她不要忘記他們的爹欠她和她死去的娘親的債得無時無刻的提醒怡然,這份情債,她們的爹,是讓怡然來替還的!
翠屏隻等着看好戲,看威風人前的嫡長姐,如何在自己這個庶出的妹妹面前自尋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