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的話,雖然平和溫情,但是,對于洛輕狂來說,這三分真,三分假,三分誠意三分暗語相擊的話,卻猶如炮珠一樣,轟轟轟轟的炸向她那支離破碎,傷痕累累,對生命再無卷簾的内心!
聽到怡然的話後,洛輕狂整個人仿佛被剝離了靈魂一樣,徹徹底底的沒有了力氣,全身軟塌塌的攤坐在了地上!
她甚至難已接受怡然的所言,但是,那确實是怡然所言啊?如今的洛輕狂,過去她已爲她不相信這辰越大陸上的任何一個人,直到崚雲徹出現在她的生命裏,她相信了崚雲徹,可是,到頭來,崚雲徹說她無妻無子,還說此生隻娶她一個女人,到頭來,平空冒出來了側福晉,還有兒子,這讓洛輕狂感覺這天地間,沒有一件事情是真的,全都是假的!
若許,她也根本難分人心的真假,即便怡然的話,帶着心機,她也不知是真,是假。而聽到怡然說崚雲徹總是在暖塌上,在怡然的耳畔說洛輕狂是一個善良的孩子,是一個正直的孩子的時候,洛輕狂感覺到自己無比的好笑!
感覺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一個笑話的存在!她便瘋癫的笑道:“呵呵,他對你說,他隻是因爲可憐我,才會陪我去魍魉墓丘,才會陪我到東海,他對你說他要是能與你生個漂亮的女兒像我一樣該有多好……崚雲徹啊崚雲徹,你騙的我好苦!你騙得我好苦啊!”
怡然看到洛輕狂那痛苦的樣子,多少解了不少的氣!解了這麽多年,她霸占着她男人的氣,解了她不能在崚雲徹的面前像個潑婦一樣的阻撓洛輕狂與崚雲徹之間的相愛相寵的氣!
她便在内心中快樂極了!這麽多年來,嫁給崚雲徹,雖有名份,卻沒有夫妻之事,唯獨的一次還是崚雲徹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勿把她當成了洛輕狂……雖然這麽多年,自己的男人一直陪在這個女人,把爲人夫的職責都獻給了這個女人,讓怡然自己在諾大的雪月王府裏面獨守空房五六載,但是,直到這一刻,看到洛輕狂過的并不比她好到哪去,至少她給崚雲徹生了一個天兒!
而洛輕狂不但人沒有得到,更何談子嗣,況且現在還如此的狼狽不堪,怡然的内心裏别提有多高興了!
她便在内心中暗喃{洛輕狂啊洛輕狂!和我相比,你算什麽東西?我與七王爺崚雲徹從小就認識,還記得他是風流翩翩的少年皇子之時,太上皇就不止一次帶着七王爺到太乙仙山向我爹求長生不老的仙藥,我們倆個是那樣要好的知已,朋友,你才和他認識幾天,也想得到他,做夢吧!現在,我才是七王爺明媒正娶,有名有份的福晉,并且還給王爺生了一個兒子,你已經沒有資格和我鬥了!}
雖然心中如此之想,但是,大氣的尊貴的,很有母儀天下風範的怡然,卻假慈悲的俯下身子,試圖去攙扶洛輕狂起來。然後慈眉善目,和藹語氣的道:“妹妹,你這是怎麽了?有我夫君在你身邊陪着你尋找逆天改命的人魚淚,你怎麽卻遭遇成這番模樣?你好像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來,姐姐天生醫術,是煉藥行醫一族的修真者,讓姐姐給你把把脈,好給你對症下藥,治好你的傷!”
洛輕狂猶如驚弓之鳥,猛的将被怡然攥住的雙手抽了回去,爾後,像是一個畏懼全世界一花一草的膽小羔羊一樣蜷縮着自己的破衣褴褛,在地上不停的朝後挪動着。
眼神中從未有過的懦弱與膽怯,她不停的搖頭,額頭上還不停的滲出驚悚的冷汗道“不,不,不要過來!我不用你的醫治,你不要過來!離我遠點,都離我遠點!即然不愛我,爲什麽他要在我耳畔說愛我?他即然有妻有子,爲什麽還說此生隻娶我洛輕狂一個女人?崚雲徹啊崚雲徹,你到底是何目地接近我,然後欺騙我,最後還爲了救我而……”
就在洛輕狂自喃着要将崚雲徹已死的真相在怡然面前說出來之時,怡然則在這個時候插話道:“妹妹,不怕,不要怕,你是我夫君的好朋友,姐姐我怎麽會傷你那?姐姐醫者人心,不願見這世間一切被病痛所折磨的人,讓姐姐幫你醫治醫治吧”
“不,不要!從此刻起,我隻相信我自己,我不再會去相信任何人,離我遠點,離我遠點!滾!滾啊!”洛輕狂再次驚慌大叫!
而這時,萌寶寶淩天便走過來,拉着她娘親怡然的胳膊,一臉鄙視的望着地上蜷縮着的洛輕狂道:“娘親,管她那!我們來東海是爲了找爹爹,這個死女人一直在我爹爹身邊這麽多年,死了才好那!我呸!還不讓我娘親給你醫治,你知道不知道我娘親的醫術那可是在辰越大陸上面人盡皆知,我娘親還不稀的給你醫治!娘親,我們走,去找爹爹!咦,真是奇怪了,不說我爹爹和這個瘋女人在一起嗎?
爲什麽我們這麽長時間也沒有看到我爹爹的身影呀?爹爹?你在哪,快出來啊!是不是看到天兒長這麽大了很可愛,爹爹在跟天兒玩捉迷藏啊?爹爹你出來啊,天兒還從來沒有見過您那!”
那條将洛輕狂從人魚島上帶到這來,将半路上尋夫而來的怡然母子等一同帶到三十二重宮妖界與人界交界處的妖神化身的小紅蛇,這時就用那蛇身盤踞在一根枯樹的樹枝上,一身的邪氣!
聽到天兒無比急切的想見到崚雲徹之時,怡然則也恍然大悟了過來,便問道:“是啊妹妹,我夫君一直幫你來東海尋人魚淚,你們應該在一起的,如今他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