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搖頭,一邊流着淚水,很是失望的對人魚公主夢露道:“露兒,你還知道長者爲父?你還知道你是人魚族唯一僅剩的王室後裔!你還知道你是從小老伯疼愛的寵兒?你爲什麽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人魚一族的善良品質那?人魚一族的美麗心靈那?你現在竟然爲了一個布衣男兒趙天亮,不顧全族人的感受,大開殺界,你對得起你父王生前對你的尊尊教導嗎?你對得起族人們翹首期盼嗎?你對得起老伯從小到大對你像對自己親生女兒一樣的愛戴嗎?露兒!醒醒吧!不要在執迷不悟下去了?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和敖霆孽龍妖神蛇君有什麽區别?你難道要爲愛成魔,結仇于天下嗎?”
此時,人魚族的公主夢露的瞳孔裏的波動,迷茫,焦躁,仿佛在折射着她此刻内心中的糾結之情,都說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真的一點也不爲過!
她那雙控制着強大洪荒靈力的流光琴的雙手,竟然不像之前那樣的淡定堅定了,竟然彷徨的開始缭亂了起來,仿佛一塊冥頑不靈的石頭,被點化開一番的轉變。
她不敢直視村長老伯那雙鋒利的眸子,隻是哆嗦着那雙腳,朝後挪動了幾步,爾後不停的搖頭喃道:“我沒錯!趙天亮愛我,我愛趙天亮,我有權利去愛一個人,哪怕我是人魚族王室後裔,我也有我自己愛戀的自由,我有錯嗎?那被東海龍王敖霆,爲了權益熏心而封印在千年寒冰裏面的趙天亮有錯嗎?爲什麽我們要被他劫持到東海裏,封印在冰冷恐怖的龍墓裏面一封印就是百年千年?你們隻看到我的心狠毒辣,試問,你們有誰看到我與趙天亮被封印在龍墓裏面的這千百年來所受的苦痛折磨?你們有誰知道?有誰知道?”
是啊!村長老伯所說的有理,人魚公主夢露所說的也并不無理!此時,二理相争,就看誰能說服于誰,或是誰被誰說服!
一面是匡扶人魚族重新崛起的重任,一面是自己此生愛得死也無憾的布衣男兒趙天亮,人魚公主着實是最大的受害者,最爲糾結難選之人!
老伯從小最疼的就是露兒,他又怎麽能夠忍心看到露兒如此的萬番糾結?又怎麽能夠忍心看着露兒如此的左右難選擇!但是,現在,若是救趙天亮出千年寒冰,唯一的辦法,便是用洛輕狂的血,而洛輕狂卻因爲痛失愛人崚雲徹,此時此刻不肯用她的血來解開封印着趙天亮的千年寒冰!若是強取,唯有一死!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局面陷入到了一命換一命的尴尬境遇!如何打破,怎麽打破,靠什麽來打破,每個人心裏面都陰翳綿延,無法言說!
而滿懷善良正直之心的老伯,最終還是用他超乎尋常人的寶貴閱曆來,來決定想一個法子,化幹戈爲玉帛,即能夠感化洛輕狂不已死爲代價的隻是犧牲點她那融于五行晶石的血來幫助人魚公主夢露解開封印着趙天亮的千年寒冰,還可以讓人魚公主徹底的信服,爲何人魚小雪,村長,乃至全族的村民們,如此奮死的維護着洛輕狂的性命!
此時,見洛輕狂與人魚公主夢露均不肯退讓,老伯便指着那群靠彼此吐着唾沫來爲生的魚群,那群爲了保護洛輕狂不被人魚公主傷害而現出原形在空氣裏将洛輕狂包圍着的魚群指了指,一條青色的帶魚從魚群裏面飛出來,搖身一變,在人魚公主還有村長老伯面前化身成人形,一個中年婦女的樣子!
“帶魚精,你說說吧,洛輕狂爲你做過什麽!”老伯很是疲憊的雙手,拄着拐杖,咳嗽了幾聲,看樣子面容無比的憔悴,并且他咳嗽的時候手帕上咳出來了一攤血,但是怕吓到他從小就疼愛的露兒,老伯便緊忙将帶血的手帕裝進了自己的袖管裏面。
那條帶魚精婦女則很是情緒激動的跪在地上,雙手放于磕在地上的頭二側,不停的抽噎着道:“民女帶魚精,拜見公主殿下,請公主殿下與輕狂姑娘和解,勿要大動幹戈而毀掉了我們人魚族與馭獸一族天塹靈谷的這來之不易的緣份!”
人魚公主夢露則微微轉身,雙手控制着那即将離弦而出的洪荒能量的流光琴,則一臉驚詫的問道:“帶魚阿姨?你是我人魚島上的寡婦,怎麽,你也受過那個濺人的恩惠?你還記不記得,我小的時候,你就一個人帶着阿寶你的寶寶生活艱苦,我小的時候經常在人魚宮裏面偷出來好多的吃食給你們,你現在到好,反過來站在外人,人族的面前替她說話?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阿寶,是我曾經冒着觸犯宮規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偷好吃的養大的!你怎麽可以翻臉不認人?你說啊!你幫我向村長老伯求情啊?讓我殺了那個洛輕狂,讓我救出我心愛的男人啊!說啊!!”
人魚公主越說越是激動,甚至一步一步的挪移到了帶魚阿姨的面前,将流光琴用靈力控制在身後,不停的用雙手去推搡着帶魚阿姨,
帶魚阿姨痛聲大哭的道:“沒錯,你公主殿下對我帶魚寡婦和我兒子阿寶的大恩大德乃是衣食父母之恩!帶魚就算做牛做馬,也甘心如饴的服侍效忠公主殿下!可是,公主殿下,您真的不是過去的那個善良的公主了,上蒼啊!祈求你把我們人魚族過去的那個善良快樂的夢露還給我們!”
見帶魚寡婦越說越激動,村長老伯則道:“帶魚,你不要激動,好好的把洛輕狂在我們人魚島上的善行講于公主,我們用事實來讓公主殿下知道世間竟還有如此善良正直的姑娘那就是洛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