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舉過頭頂,将那條小紅色的蛇遞向青羽真人,而此時,一身綠蘿裙,無比俏皮的靈兒,則從那漸漸散去的仙靈壁罩裏面飛了出來,手持霍霍發着綠色如玉般的翠色光芒的生機劍,來到了敖膺的面前。
“師父,讓靈兒斬了這條孽蛇!是他害死了我大師兄!”
嗖嗖嗖!!
隻見青羽真人輕輕的揮動了一下手中的白色拂塵,一股仙力,再一次擋住了劍靈那刺向小紅蛇的生機劍。
“師父……”劍靈很是不解,爲何她師父青羽真人此時此刻,還要對這條小紅色的蛇兒心慈手軟,而此時,青羽真人則輕輕的捋了一下那長長托到地上的白色胡須,無比沉着大氣的道:“世間生死皆有規律,世間善惡也皆有因果相報,輪不到你出手來斬殺,若是妖神死在你的生機劍下,你豈不成了殘害生靈之罪過?”
“可是……師父哇,都什麽時候了,您還把這大綱大線的出來呀?你看啊,大師兄都斷氣了,他可是你最得意的徒弟,也是您今生今世唯一的弟子,難道你就這樣讓他枉死嗎?”
劍靈無比怒氣的揮手,指着身後那被她放在一大片海帶葉子上面臉色已經蒼白無血,沒有了氣息,渾身冰冷的崚雲徹道。
青羽真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後,便不忍心将自己的那雙老眼的眸光繼續的在崚雲徹的身上逗留,他隻是一邊搖頭一邊歎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況且,若不是徹兒他自己卷入到了這場東海之怒的戰端,他又怎麽會有如此下場?
世間一切,有因皆有果,爲師若能救他性命則救,若是救不了,絕對不會爲他報仇,世間生靈的生死,不該用武修之力來決定,該由蒼天來決定!
所以,爲師不會親手殺了妖神的原形,爲師更允許我赢天城的任何弟子爲了給徹兒報仇血恨而大動殺機!靈兒,也包括你在内!無論是誰,赢天城的城規若是被觸犯,那麽,無論是誰,他将都不在是我赢天城的弟子!”
劍靈知道青羽真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而且墨守成規,她在心中默默的暗自下定決心,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一定要爲她的大師兄崚雲徹報仇血恨!
靈兒則不再往青羽真人的槍口上撞,她便委婉的指着西海龍母敖膺手中托着的那條小紅蛇道:“那麽師父,您想如何處置這散盡了妖神之力,退化成蛇形的妖神?”
青羽真人仙姿旖旎的面對虔誠悔過,跪在他面前的西海龍母敖膺,則道:“敖膺,你雖現在身爲西海龍母,西海龍王已年邁,本座聽說,雖然當年你父王東海龍王爲了鞏固東海的海域疆土将你嫁于西海,你有萬千個不悅,甚至痛恨命運對你的不公,你嫁到西海,曾幾度已西海龍母的威嚴殘害西海龍宮中的龍嗣嫔妃,而且還對西海海域一帶的百姓們帶去不止一次的災禍!本座說的可句句屬實?”
敖膺雙手奉着小紅蛇,低頭羞愧的道:“真人句句屬實,敖膺願意接受真人的任何懲處!”
“哈哈哈哈”
青羽真人聽到敖膺很是誠摯的回答後,便一邊捋着胡須,一邊仰頭大笑。
“本座又不是玉皇大帝,本座也不是三界之主,本座隻是蒼茫大陸上執掌以劍修真的赢天城的小小城主罷了,又有何資格來對你,或是天下任何的人懲處那?本座說過,世間萬物所做之事,有因皆有果,世間萬物的結局,也皆因起初種下的因而會最終收獲屬于他們的果!你的果,就由命運到最後來做個判讀吧!
雖然你初嫁于西海之時,興風作浪,爲非作歹,但是,你的心仍舊是善良之心,豆蔻芳花的少女,被命運強行的嫁給一個年邁的老人,換作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心懷戾氣,發發脾氣,作一作總該是正常的!
還好,你後來以西海龍母的權位,整治了西海不好的風氣,把西海龍宮打理得井井有序,并且一統了西海的各方勢力,而且,相夫教子,善待年邁的丈夫,對西海一帶的貧苦百姓更是普降甘露,保西海一帶的生靈平安祥和…”
敖膺聽到青羽真人此話後,便道:“這都是晚輩應該做的,比起晚輩過去因聯姻之恨所造的孽事相比,晚輩仍有罪過,願上蒼對晚輩加已懲處,無論什麽樣的懲處,晚輩都欣然接受”
“夠了!夠了!敖膺,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功大于過這句話嗎?你這幾年來,在西海的所作所爲,天看在眼裏,地看在眼裏,天下的黎民百姓們也皆看在眼裏,你所做的善事,已經完全将你過去所做的惡事将功折罪了!”
劍靈任性的小脾氣再一次爆發了,隻見她那雙如同小豺狼獵豹一樣犀利的眸子,狠狠的盯着敖膺龍母手上面的那條小蛇對青羽真人道:“師父,我們能不能言歸正傳啊?快點說啊,你要如何處理妖神?我看把這條小紅蛇,扔進火山口的岩漿裏面燒它個灰飛煙滅算了!要不然,要不然就用我的生機劍,幻化出來千萬把劍氣,将它碎屍萬段算了!”
聽到靈兒的氣話後,青羽真人并沒有直面的回應于她,而是用那雙無比慈善的眸子望向敖膺,對她問道“那麽,試問西海龍母敖膺,你說本座該如何處理你的表哥妖神那?”
敖膺則立馬泣淚,無比真誠的道:“敖膺還請上仙能夠念在芸芸衆生皆天命的份上,給我表哥一條生路!雖然我表哥此世爲了争奪五行晶石,做了許多錯事,屠滅了馭獸一族的天塹靈谷,殺人無數,但是,他現在也得到了屬于他的報應!就放了他,我會妥善處理的,如今他已經散盡了妖力,退化成一條小蛇,我會找到一片森林,将它放生,讓它從新開始它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