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拂塵瞬間變長,猶如一抹流雲之氣,将勇猛無謂,又如出生牛犢一番的劍靈纏繞住,爾後,輕輕的回拉胳膊,劍靈被拉拽到仙葫旁。
“劍靈,你怎麽還是這麽容易沖動,爲師曾經教導過你,沖動是魔鬼,就憑你現在僅僅是武将級别的武修者,又怎麽是散盡妖靈的妖神的對手?此番沖動的沖殺過去,不但救不了你大師兄雲徹的性命,反而會搭上你自己的性命!”
老者說話之時,語速依舊那樣的平穩,跟本就聽不出來一絲絲的慌張,也許,這就如同他的修爲一樣的老沉,這種淡定,不是與生俱來,而是曆經大生大死,滄桑世變之後的沉着與冷靜。
一身綠色茵裙,無比俏皮俊美的小劍靈,則将手中的那瑩瑩範着綠色仙光的生機劍朝背後一背,老者的拂塵能量也漸漸化去,隻見劍靈收起了自己的任性與沖動,畢恭畢敬的雙手抱成一個粉拳頭,站在巨大騰飛于東海海底的仙葫前面,朝老者作揖彎腰叩拜道:“師父教誨的是,可是……可是大師兄他……大師兄他仙靈散盡,妖神又散盡妖靈,正幻化出來一大團的妖神之力,要朝我大師兄攻擊而去,師父,你爲什麽不讓劍靈去殺了妖神?”
“世間生死皆由天命,豈是你想殺便有能力殺之?妖神爲了五行晶石,夥同東海勢力讓辰越大陸民不聊生,他的命,天自會收!”
說時,老者已經暗自發力,控制着身下的仙葫,緩緩的朝妖神與崚雲徹之間飛去!仙葫不停的朝四面八方擴散着橘黃色的仙光,仿佛整個陰翳深邃的東海海底,都被這股仙力之光照耀得不再那麽的陰邪恐怖,仿佛久久彌漫在硝煙戰火中的東海海底,已經開始迎來了久違的曙光與希望之光……
“師父……小師妹…”此時,虛弱的崚雲徹,躲在滿是海螺海草的海底淤泥之上,捂着胸口,滿臉七竅流血,那鮮血,将他那張帥氣無比的臉頰模糊,他用生命最後一絲氣力在仰望着自己的恩師——以劍修仙的派别——赢天城城主兼掌門青羽真人,還有那個自己的青梅竹馬小師妹劍靈,那個從小到大視他爲已命,幫他頂罪禍,替他說話,在赢天城中猶如兄妹一樣的妙齡少女,這讓他感覺到臨死之前,是上蒼對他最大的眷顧……
而站在青羽真人身前的劍靈小師妹,被青羽真人管着不能前去攙扶自己從小到大都崇拜的大師兄,隻能站在仙葫之上傷心的擦着鋪面而下的淚水。嘴裏還不停的喃喃道:“大師兄……大師兄,我随師父這幾年到塵世間雲遊,你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這還是過去那個白衣飄逸,仙姿飒爽的帝都七王爺殿下嗎?這還是那個堂堂讓辰越大陸妖仙人三界聞風喪膽,不知道天下多少女子沉淪于你的帥氣之下的世間唯一武皇級别的修真之人嗎?焚天那?焚天仙劍那?它爲什麽沒有在大師兄遇到生死威脅之時來保護好大師兄?師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師兄到底因爲何事而變成現在這樣狼藉,性命岌岌可危?師父,你一定要去救救大師兄,一定要救救大師兄?”
“他是我青羽真人的首徒,更是我赢天城的門面,更是辰越大陸的未來,劍靈,你說,爲師會不會救?”
有了青羽真人的這句話後,小小劍靈終于算松了一口氣,哭得鼻涕直流的她,将那滑過尖尖高挺鼻梁二側的鼻涕在流進那雙厚厚的嘟嘟唇之前給用手阻截了過去後,便激動的站在那漸漸接近崚雲徹與妖神之間的仙葫上面蹦跳了幾下道:“嗯,從小師父除了最疼劍靈之外,便是大師兄了!雖然平時您對大師兄冷面嚴苛之詞,但是我知道,師父那都是爲了讓大師兄争氣,猶如望子成龍般的期許嚴厲,師父,一定要将妖神這個敗類挫骨揚灰!要不是因爲他,大師兄怎麽會傷成如此?”
當妖神看到赢天城的青羽真人還有劍靈紛沓而至之後,便更加加大了妖神之力的分化,在自己面前凝聚着超強大的妖神之力的時候,當崚雲徹仰起頭來,就那樣用奄奄一息的氣息笑着仰望親人的時候……
就當西海龍母,曾經的東海龍宮的公主敖膺帶着一顆善心想改變現在東海戰局的時候……青羽真人則在仙葫漸漸接近目的地之前,輕輕的抻出那雙粗糙滿是皺紋卻如慈父的目光一樣溫暖的手在劍靈的二個包子頭上面輕輕的撫之道:“世間一切恩恩怨怨皆由因則有果,你大師兄的果,并非僅妖神,還另有一人…”
劍靈聽到之後,便用雙眸傲嬌的睥睨着整個海底,見除了妖神,崚雲徹之外,便隻有那個西海龍母,她便騷撓着自己的後腦勺無比疑惑的問道:“師父啊,您說話一項會累死徒兒成千上萬個腦細泡才能揣測領悟,大敵當年,救我大師兄要緊,您還是說的小白一點,能讓愚徒聽懂好不好!你說另有一人?難不成是那個因當年東海龍王爲了鞏固海域疆土而忍痛割愛下嫁于西海那條老龍王的敖膺公主不成?”
說時,劍靈小師妹不由自主的,很是自然的流露出了她一貫的傲慢笑容,将手中那把閃爍着翠綠色的生機劍化成一股綠色的仙氣揣進了虛鼎當中,爾後雙臂環抱于胸口,用那雙如同小獵豹一番的犀利眸光望向那個一身藍色紗袍的西海龍母敖膺道:“切!就憑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人老珠黃的樣子,也配得上我大師兄爲她遊走鬼門關?師父,您别跟徒兒開玩笑了!我才不信那!”誰在看這本書舉下手哇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