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焚天仙劍壁罩内的洛輕狂,已經在看到崚雲徹犧牲仙靈,救他們于桎梏的時候,驚吓傷心過度而昏厥了過去!
焚天仙劍也因爲剛才在龍墓祠堂海水從十八口水眼裏面倒灌進來的時候,屏蔽那麽強大的海流而消耗了太多的劍氣,現在從海底朝海面上飛行,馱着昏厥的洛輕狂的它,也便好似挺不了多久了!整個劍身都不穩了,在左右的搖晃着……
但是,臨危受命的焚天仙劍,依舊用堅韌的本質,頂着壓力巨大的深海海水的水壓,一路披荊斬棘的朝海平面上穿行去!
它不敢回頭再看看自己的主人一眼,因爲它是那麽的忠心烈膽!
因爲它是那樣的尊重自己主人的号令
它多麽不舍自己的主人
它多麽希望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掉頭回去與崚雲徹同生共死
可是……
他曾在最後一刻命令它,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回頭,隻記得馱着洛輕狂,馱着他的摯愛飛上海平面即可……
它做到了,卻是劍心皆碎的做到!
就像是崚雲徹将最後一顆避水丹,留給了洛輕狂,而洛輕狂吃了下去,并非是她情願吃下去的,是五髒六腑皆破碎,被他逼吃下去的!
如果她有能力反抗,甯願被萬千妖兵圍剿的是她而不是他……
而崚雲徹,他知道,憑他多年的武修根基,憑他的仙靈,要說屠龍斬蛇恐怕有些難,必竟敖霆和妖神都是武師級别的,但是,暫且将他們困頓在自己的仙靈中,還是有把握的!
尤其是二百萬妖兵海将,别說二百萬了,就算是五百萬,崚雲徹的仙靈也全都能将他們殲滅殆盡!這不,現在,除了敖霆還有妖神之外,二百萬大軍,轉眼間,已經被崚雲徹的武皇級别的仙靈給殲滅所剩無幾了!
一片片化成煙塵的妖兵海将,滿海底的飄散着!仿佛蒼穹中墜落到海底的一片烏黑色的雲,瞬間将湛藍色海水都染黑了!
崚雲徹微閉着雙眸,一身白色的錦緞,随着自己的仙靈真氣在随風而舞,那一頭純黑色,如葡粒仁一樣黝黑色的頭發,也在随着真氣渙散,而不停的搖動着,此時的崚雲徹,因爲仙靈在漸漸的渙散,那在深海水底保護着他的那團壁罩,也在漸漸的虛弱!
敖霆看着自己的海兵海将,還有妖神表弟帶過來的妖兵妖獸,在一個接着一個的被崚雲徹渙散出來的仙靈殺死,他便無比擔憂的問道:“表弟!這可如何是好?我們要在這以不變應萬變到何時?眼瞅着二百萬精兵,全都被他不費吹灰之力毀掉了!而我們卻什麽也沒做!人魚公主被放走了,洛輕狂也逃離了!現在,你我又身受桎梏!”
妖神蛇君則不停的搖動着自己手中的人骨桃花扇,時而将扇子挪移到躁動不安,滿龍頭在流着汗水的表哥敖霆面前搖動,并且對他道:“表哥!事緩則圓,欲速則不達!誰說他是不費吹灰之力殲滅我們的百萬雄獅的?錯!
他是犧牲了他的仙靈,在做此事!這事情,說到底,我們還是賺到了!你想想啊,你瞧,崚雲徹那身體四周保護着不讓他溺亡在這深海的壁罩,在漸漸的削弱着能量!
這就說明,他體内的仙靈,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一個沒有了仙靈的修真者,那跟一個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别?待他将自己的仙靈,全都用在了鏟除我們那引起低階兵将上之後,他還哪有仙靈來對付你我?
從我現在目測來看,他現在至少已經揮霍掉了二級的仙靈,估計現在的戰鬥力已經不足武将級别了!所以,待他盡情的消耗仙靈之後,你我難不成還逃不出他的預控範圍?”
這時,敖霆則稍稍的按捺住了自己激動不安的情緒,而後擡頭朝那龍墓被崚雲徹的武修靈力幹出來的那個大窟窿望去,便道:“可是,即便一會崚雲徹已經不能對你我造成任何的威脅了,那麽,恐怕人魚公主已經和洛輕狂那個丫頭早已升至海面,萬一人魚公主将人魚淚給了洛輕狂,而洛輕狂與崚雲徹的關系非同一般,
她憑借人魚淚修改了平民之軀,又借住體内五行晶石的威力,在殺進東海,我們豈不是都不是她的對手?到時,豈不更是二手空空了?”
妖神蛇君則透過崚雲徹那懸停在深海半空中的身子散發出來的金色微波之光,那雙流火绯瞳的眸子裏頓時泛起了一絲的笃定之色,爾後,便對敖霆道:“表哥此言詫異!”
“噢?詫異?”
“沒錯,哎,你呀,沉下心來想一想,這是你的東海,怎麽感覺你還沒有我了解你的東海那?”
“呃……表哥懂了!你是說,逃走的人魚公主還有洛輕狂,不一定能那麽輕松的升海?”
“沒錯啊!你想想,東海是哪裏啊?東海,那可是辰越大陸上,水域裏面最深的海域,尤其現在是在東海的中心位置的龍宮之處,從這海底一直到海平面,有一萬八千多米的深度,就算人魚公主有上古神器的流光琴,就算洛輕狂被焚天仙劍那把上古十大神器殘骸鑄造而成的焚天仙劍馱着,又怎麽能奈何東海之深那!”
“是啊……還是表弟睿智!那人魚公主雖然有流光琴,但是,卻被本王囚禁在這東海龍墓裏面千百年了,法力定不如當年,而那把焚天仙劍也剛才那麽奮力的屏蔽倒灌的海水,已經劍氣大損,他們二個亡命逃徒,可畏是岌岌可危!”
妖神則妖娆的翹起蘭花指,在自己那眉毛中央的一點朱砂前輕輕的撫過一縷劉海,爾後,淡淡的妖娆邪笑道:“哪裏是岌岌可危呀?那分明是危如累卵!”
“表弟,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