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公主,你可知道,人魚島上,你的族人,都在世世代代的期盼着你回歸那!
你說我圖謀不軌?呵呵,若是待你回到人魚島,問問你們的村長,問問你們的街坊四鄰的族人,本王與你的族人是什麽交情?那可是生死之交!
敖霆與妖神曾經水漫人魚島,若不是本王和洛輕狂阻止,恐怕就算如今你破封而出,也無家可歸了!”
人魚公主先聽到崚雲徹提及她與布衣男兒趙天亮的時候,情緒無比的波動,
而當崚雲徹扔及他與那個焚天仙劍上面托着的因給她解封割腕失血過多的洛輕狂等,
二人來東海,冒死相救于她是爲了天下蒼生的和平之時,這個性情大變的人魚公主,
便又用那右手高高的舉着流光琴,爾後,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崚雲徹,武皇,七王爺,不愧天下人都相傳,帝都七王爺崚雲徹,巧舌如簧,機敏過人!今日一見,果真不是謠傳!
你竟能将白的,說成是黑的!
怎麽,你認爲你的深明大義,心懷天下的義正言辭,就真的能夠在本公主面前,蒙騙過關嗎?是你自己說出真正的原由,還是逼着本公主來挑破?你自己選擇!”
此時,崚雲徹則已經感覺到了不詳的預感!聽完人魚公主的這番話後,他竟心中一驚,站在她面前,他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表現出如此的不淡定!
他的雙腳,竟然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朝後退了一碎步,眼神中盡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個無比聰敏的水族後裔人魚公主。
此時此刻,從他們身邊,從這祠堂水池四面八方流淌的海水,還在洶湧澎湃着,若不是那個馱着洛輕狂的焚天仙劍,用千年劍氣,來屏蔽着流經此地的海水,崚雲徹與人魚公主哪裏還有機會活着喘氣着在這裏周旋的你來我往?
崚雲徹的心裏差點被人魚公主的犀利言辭攻破吧防線,見過大世面的崚雲徹,還是隐忍住了,他在内心中暗想,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企劃,豈能自己直言不諱的講出來,那樣的話,人魚公主會怎麽看我?太沉不住氣了,雖然接下來說的話有些口是心非,但是,也必須要這樣說!
緊接着,崚雲徹便又畢恭畢敬的雙手抱拳作揖道:“本王不知道夢露姑娘在說什麽!本王上對得起良心,下對得起天下,沒有什麽可捅破的!”
人魚公主見崚雲徹還不肯捅開天窗講亮話,便有些小憤怒的揮動着自己手中的流光琴,頓時從那九根琴弦上面幻化飛出九條流光幻影,無比的絢爛多彩,她防備心依舊沒有放下,二人之間依舊有着那厚厚一層的琴音幻影相隔!
“崚雲徹,本公主給你機會自己挑明,你卻偏偏不!那好,那就休怪本公主開門見山!”
崚雲徹則在人魚公主那瞬間蒼老的臉上看到了笃定,他心中暗想{他娘的,糟糕!五行晶石,人魚淚,逆天改命之事,定當是被這個聰慧的水靈族後裔知道了,知道了又如何?}
崚雲徹側依舊風度翩翩,無比帥氣潇灑的彎腰左手背在背後,右手朝人魚公主禮讓三分的做出了一動作道:“本王洗耳恭聽,請人魚公主言說”
人魚公主搖動着那條翠綠色的人魚之尾,爾後,一頭白色的長發在焚天仙劍屏蔽海水之下産生的強大氣流吹拂下無風自舞,好似一條條白色的銀蛇,在風中狂舞一番的恐怖!
她便用無比深沉的聲色道:“你拿我夢露當傻子是嗎?這千年寒冰,千年前,敖霆要殺我的天亮,我與他在東海龍宮大殿血戰了九百九十九天後,他竟放大招,用千年寒冰将我封印,然後囚禁在了龍墓當中,我是水族後裔,我怎能不知道這千年寒冰的曆害?這世上,沒有人能夠解封于它,除非是武尊級别的修真者,而放眼看向辰越大陸的這幾千年來,唯有一位武尊大人,但他早已坐化!
而你,也不隻不過是武皇級别的!在你身上還有武神,武仙,武尊,你想說區區那女人洛輕狂的血就能解開封印,豈不是兒戲?
她一定就是武尊的靈神選擇的新一位修真者,所以,她體内有五行晶石,她的血,才是解開囚禁我的千年寒冰的唯一辦法!
而你們爲何千裏迢迢,不昔與龍族爲敵,結仇于妖界,來此東海龍宮營救于本公主?定是希望得到我的人魚淚,然後助你的朋友夥伴洛輕狂那個女人逆天改命,修改平民之軀!
因爲她是天塹靈谷,馭獸一族的庶出廢物八小姐!
天生廢材沒有靈根!
但卻被武尊的靈石選中,急需魍魉墓丘中的洗髓丹,還有我的淚水來修改平民之軀!本公主說的對不對啊?七王爺殿下?
你别已爲我被龍王敖霆封印在這東海千百年,世間滄海桑田的一切變化,本公主都不知,如果你這樣想,真是低估于我了!
我人雖然被囚禁被封印于此,可是,你已爲敖霆就能困住我的一切了嗎?這天底下,隻要是活在水裏的生靈,那都是我的耳線!
不信,你瞧!”
隻見人魚公主又一次将流光琴彈起,琴聲竟然從焚天仙劍屏蔽着的海水裏面召喚過來好多條海魚,這群海魚便像見到了親人一樣的在她面前遊來遊去,而且,這些靈魚首尾相連,竟然在她面前成像出了敖霆與妖神正率領百萬海兵海将,前來這裏圍剿!
這一幕,瞬間震撼到了崚雲徹!
隻見他瞪大雙眼,看着那些條被流光琴的琴音召喚過來的靈魚在人魚公主面前呈現出來的景像後,不禁唏噓道:“人魚公主果然是水靈族的嫡傳後裔!是啊,敖霆雖然困住了你的肉身,但是,她卻控制不住你的心思啊!那麽說,這麽多年,外面世界發生的一切,你都通過自己的水族的同伴的心靈傳遞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