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能!我無能!是我不好!是我從一開始在劍閣的時候,就爲焚天仙劍埋下了禍根!它總是一直伴我解開死局,而我卻沒能于它善終!害得它如今犧牲了千年的劍氣,變成了一把再也沒有靈性,在也不能陪我浪迹天涯的破銅爛鐵…”
崚雲徹過去就算與沁心皇貴太妃在帝都後宮裏面倍受那個琉璃太後的欺壓****…
就算修真煉氣到九洲十國的曆練旅途上如何的多魔多難的苦痛,他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而如今,面對這把陪伴了他多年,猶如他心肺般重要的焚天仙劍的失去劍氣與劍靈,讓他無法壓抑住自己内心的愧疚,
淚水打濕了焚天仙劍。可依舊再也喚醒不了他過去那生龍活虎般的劍氣與劍靈了……
他隻好捶地!緊緊的攥着拳頭,狠狠的捶地!
直到肉皮捶碎,鮮血直迸!
濺到了在他身後摟抱着他,默默無言給他溫暖安慰的洛輕狂臉上後,她感覺到那幾滴濺到她臉上的鮮血溫度後,便立馬松開了緊緊抱着他腰間的手,
爾後竄到了他身前,立馬将自己的白色紗衣撕扯下來一條布,
一邊給崚雲徹那捶爛流血的手包紮,一邊勸慰道:
“雲徹哥哥!你這是何苦啊!它是你的仙劍!
就像小乖乖是我的靈寵,黑煞蠍與大白是我長姐的靈寵一樣,
他們的使命,便是在他們的主人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奮不顧身,挺身而出!
如果你早知有今日,當初你在赢天城成人禮上的時候,就不該接受這把仙劍!
世間一切自有定數,定是焚天仙劍的命數已盡!你又何必這樣糟踐自己的身子那?
若它還有靈性,看到它用盡劍氣靈力救活的主人如此的脆弱難過,它會開心嗎?”
“是啊!都是我的錯…當初,我就不該用糖果哄我小師妹劍靈讓她允準我進入那赢天城禁區劍閣,這樣的話,我就不會碰開封印着邪神劍的封印,這樣,我就不會與焚天仙劍相遇相知,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焚琴煮鶴般的毀了它…不會把它變成一把廢銅爛鐵……”
說時,崚雲徹便又開始攥着拳頭,狠狠的捶打着祠堂殿宇前的這堅硬的石闆,自責,虧欠,和不可原諒的魔障籠罩着他,仿佛沒有一個突破口能夠讓他重新站起來,面對現在發生的一切!而洛輕狂又怎麽能忍心看着他如此那?
隻見她見勸說不成,便一把将他身前的那把沒有了劍氣,沒有了劍靈的焚天仙劍拿起,指向崚雲徹,大聲的朝他蹙眉吼叫道:“你給我起來!你還是不個爺們?起來!”
崚雲徹從來沒有見到過洛輕狂在他面前發如此之激烈的大火,他便凄楚的站起來,剛一站便發現跪在焚天仙劍面前太久了,膝蓋很痛,又一下子摔倒在地。
洛輕狂便又拿着那把焚天仙劍指着崚雲徹大聲的嘶吼了一句:“站起來!!!”
崚雲徹便隻好踉跄的站了起來。
“我都夠傷心的了,痛失仙劍,你就别沖我大喊大叫的了中不?”他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傷心的孩子一樣低頭不敢對視洛輕狂的眼睛嘟囔道。
“自己把自己沒出息的眼淚擦幹!!!”
沒想到,自己在洛輕狂面前賣着萌,撒着嬌,表露着委屈,不但沒有得到她的憐愛,相反又換來了她蔑視語氣的大吼!
于是,崚雲徹則抽咽了一下鼻腔裏面的鼻涕,沒敢在洛輕狂面前醒出去,隻好抽噎到嗓子眼裏帶股鹹味的咽下肚子裏,然後一邊拂起錦緞袖子擦抹着臉上的淚水,一邊小聲嘟囔着道:“古話說的都是真理!最毒婦人心!”
“你還在嘟囔什麽那?”洛輕狂憤怒的走到他面前,吓得崚雲徹立馬一字不敢吭了,因爲他也知道在一個女人面前哭得跟個怨婦似的,确實有損了他的尊嚴,真是尊嚴在她面前碎了一地!他還如何硬氣得了?隻好俯首甘爲孺子牛了!人家願怎麽吼就怎麽吼吧,如果看不過眼,揍一頓也得認命啊!誰叫他那麽在乎這個朝他吼的女人洛輕狂那!更何況,在他理解,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是愛嗎!
隻是一項看洛輕狂都不可能像今天這個樣子,他便還是斷續的道:“你……你平日裏大方,得體,賢惠,機智,婉約,勇敢,你是天下所有女人之精華所集于一身之人,難道丫頭就要用這樣的方式,連吼帶揍的安慰人嗎?”
洛輕狂則氣兇兇的道:“那還不是被你逼的?如果失去親人朋友,都像你這樣哭嚎,那我的天塹靈谷馭獸一族,我爹,我娘,我長姐,饕餮,小乖乖,人魚小雪……等等,他們的離去,是不是眼珠子早就哭瞎了才是對得起他們那?”
此時,洛輕狂這如山澗間湍湍而湧的清泉,又如同那心靈雞湯一樣的話語,仿佛爲崚雲徹撥開迷霧立見月明一番的醒神!
緊接着,洛輕狂便将焚天仙劍遞給他道:“拿過去,用你的袖子,好生的把你落在它劍身上面的淚水擦拭!多沒出息啊?!若是焚天仙劍亡靈未散,知道這上面的水珠子是你的窩囊淚水,它會多懊惱自己爲了救你我而死的不值!”
“罷了!罷了!仿佛流淚隻是你們女人的專權是的,你們女人流淚那就美名其曰如鳳凰泣露,猶如被扯碎的珠簾…猶如那梨花帶雨!哎,我們男人要是一流淚,就被罵是無能,是窩囊廢!算了,這是我崚雲徹在你洛輕狂面前第一次的自取其辱!我都認了!”
崚雲徹一邊用袖子好生的擦着焚天仙劍上面殘留着他的淚水,一邊嘟囔着道。
緊接着,洛輕狂便指着他手中的焚天仙劍道:“這回你在看看,你手中的焚天仙劍,還是一塊廢銅爛鐵嗎?他隻不過是爲了救你我犧牲了劍氣仙靈,就算現在是塊廢銅爛鐵,你也不該如此的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