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邁步才發現,自己哪裏還跑得起來?渾身是傷的他,剛剛要拔腿就跑,卻發現,一下子拉扯到了傷口,那滿身的傷口瞬間被撕裂開來,疼得他如十指剜心一番。
他忍着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挪着,也要挪到他心愛的洛輕狂身邊,雖然此時的他臉色發紫,一頭的冷汗,雖然此時的他因爲拉扯到傷口而鮮血橫流…雖然身後那魔芋香花一樹繁花化成的個個尖刀正朝他攻擊而來,但他依舊那個爲了洛輕狂而什麽都顧不得的崚雲徹。
“丫頭……給本王起來!!!給本王起來!!本王不準你有事!本王不準你有事!!!聽好了嗎?給本王起來!!!”
在這一刻間,碩大的古墓,陰森的深淵,噴湧的水柱,詭異的祠堂,還有身後那如刀山劍雨般襲擊而來的魔芋香花花瓣,在崚雲徹看來,都那樣的微不足道…仿佛都成了背景!
他的眼睛裏,隻能擱下那個枕着胳膊,躺在冰冷殿宇石闆上面的洛輕狂,他隻是在擔心,那殿宇地面的石闆有多冰涼,他隻擔心自己的丫頭是否安然無恙,隻是因爲體弱元虛昏厥過去…他依舊跪着朝洛輕狂爬去,那懸在半空中顫抖着抻向洛輕狂的手還在不停的滴答滴答的朝石闆上滴落着鮮血!所過之外依舊是長長的血痕!
“嗖嗖嗖嗖嗖嗖!!!”
那長高,繁茂了的,開了一樹繁花,将一樹繁花化成飛刀朝崚雲徹襲擊而來的花瓣,已經馬上就要将崚雲徹萬劍穿心而過了。而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跌落在地面上的焚天仙劍,竟然在自己主人生死一線之際,通體絢爛的綻起了光芒,且在那石闆上來回震動了幾下後,終于猛的飛躍起來!擋在崚雲徹的身後,以一幻化成二,以二幻化成四…沒到幾秒鍾的功夫,焚天仙劍便分化出來數百道鋒利的,閃爍着金光的劍芒!随即,兇猛的朝那魔芋香花的花瓣穿刺而去!
哧哧哧哧!!的幾聲過後,跟本不用鬥,一出招就赢了!
那勢不可擋,猶如天使眸光般鋒利勇猛的仙劍之芒所過之處,那魔芋香花的花瓣飛刀不戰而敗!碎了一地!集體的朝祠堂殿宇下面的深淵落去!那樣的凄涼唯美的落去!也許它們是知道的,它們的母體,也就是生長在四耳香鼎中的那朵魔芋香花即将KO了!提前絢爛的墜落花瓣,就當是給自己的母體畫上凄涼的句号…
穿過花瓣飛刀的那數百道焚天仙劍的劍芒,同樣是在沒有主人崚雲徹的預控之下,自動的朝那枝張牙舞爪,不停搖晃着紫紅色花腦袋的魔芋香花身上飛去!
那魔芋香死到臨頭,還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不停的借住那香鼎中的香灰,用根系吸着香灰裏面的能量在竄着花徑往高長,
一個個拳頭大小的花骨朵紛紛從各各舒展開來的枝叉中鑽了出來,可就當要努力綻放出又一輪能夠攻擊崚雲徹的魔芋香花花朵之時,卻發現爲時已晚!
神勇的焚天仙劍的劍芒,竟然在這個時候,狠狠的将劍刃插在了那幾朵妄想梅開二度迎來第二春的魔芋香花的花骨朵上面,
頓時,一種如同豬肉在烙紅的鐵闆上蹭出來的嗤嗤聲音冒出!被焚天仙劍劍芒插上的花骨朵更是不停的冒着煙,一股如同火燒雞毛的味道傳出,彌漫在整個祠堂殿宇的上空!
緊接着,被劍芒固定住的那株魔芋香花開始如同被扒光了衣服的少女屹立在冰雪寒天裏的瑟瑟發抖了起來!
一邊抖動,一邊不停的凋零着,起初是魔芋香花的葉子發黃變枯掉落,緊接着便是花朵…而焚天仙劍剩下的那五十幾個劍芒,開始猛的一頭紮進了香鼎的香灰裏面,香灰瞬間嘭嘭的幾聲巨響過後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直到眼看着那株魔芋香花被燒成了灰燼後,數十成百把焚天仙劍的劍芒便一頭飛竄朝四耳香鼎之上,嗖嗖嗖嗖的萬劍歸一!
一片金光綻開之後,完好無缺的焚天仙劍便猛的朝那四耳青銅香鼎中落去,咣咣的一聲炸響,整個栽種了魔芋香花的香鼎,被焚天仙劍DUANG!DUANG!DUANG!的給擊碎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這一套漂亮的連環殺,焚天仙劍,竟然在沒用崚雲徹的預控下,獨立完成的!要麽怎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一把仙劍,在這樣完美的男人身邊久了,都有靈氣!都能繼承他的聰明敏銳的雷厲風行!
焚天仙劍嗖的一下飛向了崚雲徹身前,嗡嗡震顫着劍身,在它主人那筋疲力盡跪着朝洛輕狂爬行的崚雲徹而前懸停住,爾後不停的抖動着劍身,發出悅耳鳴脆的響聲,崚雲徹回頭一看,焚天仙劍竟然獨自将那把他和洛輕狂折騰了半死的魔芋香催毀,心中無比的感動與感激!
他便輕輕的抻着那顫抖着,滿是鮮血的手朝那範着聖潔金光的焚天仙劍的劍柄上撫摸了一下後便朝其吻了一下道:“好樣的!不愧是同主人風裏雨裏,刀光劍影生生死死裏走過數年的貼身仙劍!幹得漂亮!”
這時,焚天仙劍竟更加加強了抖動劍身的幅度,随着劍身的抖動幅度的加大,那嗡嗡嗡嗡的響脆聲也越加的震耳。崚雲徹則有些迷糊的看着它道:“怎麽,你還嬌羞上了,吻你一下還内心小澎湃了不成?切,本王都不知道你這把利劍是男是女那,若是個公的,那本王豈不是吻到了同性上?不過看你這番小激動,應該是個母的!你快讓開,魔芋香已催毀,我得去看看被它折磨得筋疲力盡昏厥過去的丫頭是生是死!我的心肝裏擔憂着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