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步一步奮力的朝那罪魁禍首的魔芋香所在的四耳香鼎前蹒跚移步,每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條深深的血痕……
“殺了我!雲徹哥哥!殺了我!”
“隻要銷毀四耳香鼎當中的魔芋香,丫頭便可以逃離魔芋香的控制…就可以從厲鬼的鬼化中逃脫出來…”
此時此刻,洛輕狂一心求死!
因爲她實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己被魔芋香操控着鬼化後喪心病狂的在用鬼指甲去上海她的雲徹哥哥,而崚雲徹的周身早已綻開焚天劍氣!
蠢蠢欲動的焚天仙劍隻要崚雲徹一個意念傳出,便可萬劍齊發,斬殺那一直懸浮在他身後用長長鬼指甲紮戳着他後背的鬼化洛輕狂,
但是,哪怕是鬼化的洛輕狂,哪怕這厲鬼不停地用那鋒刃如刀劍的鬼指甲紮戳着他偏題鱗傷,血肉橫飛,他依舊不舍的傷害他的丫頭分毫…
并且執意的拖着疼痛無比的身子朝那始作俑者,古墓祠堂,殿宇前那口四耳青銅香鼎…
隻要将那裏面冒着邪氣之煙的魔芋香銷毀,那麽洛輕狂的鬼化屍邪也便可以解除了…
兩個人,在這生死一刻間,首先想到的是他人性命安危…
真可謂是重情重義伉俪情深,哪怕丫頭還沒有嫁給崚雲徹做他的七王妃,
而就在這時,洛輕狂時不時的還能再魔芋香的危力減淡之時,
退卻面目上的厲鬼恐怖模樣,不停地呼喊着崚雲徹,讓他殺了她,便可一了百了,
可是往往都是聲音剛剛出來,便又因爲魔芋香的威力漸強而又變成了恐怖無比的厲鬼模樣,而洛輕狂每每怕傷害崚雲徹而祈求崚雲徹一劍解決掉被魔芋香禦控了自己的身體的洛輕狂,崚雲徹就越是對洛輕狂心疼不已,
他便越是咬緊牙關,挺着一身的傷痛,亦步亦趨,每每朝那燃燒中的魔芋香所伫立的四耳青銅香鼎,便會被背後半空中懸浮的鬼化洛輕狂伸着長長鬼指甲刺一次!:
“好可惡的魔芋香!竟然把我的丫頭變成了這番模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加把勁!崚雲徹啊崚雲徹!你一定要加油!馬上就要臨近那四耳青銅香鼎了!魔芋香馬上就能毀之了…”崚雲徹一邊給自己加油鼓勁,一邊将那雙緊攥着拳頭的雙手從後面緩緩的伸到身前,他的雙拳展開之際,已經在雙手之間幻化成一團正在膨脹的武鬥靈氣,且瞄準那口四耳青銅香鼎和香鼎裏面的那混合着魔芋香的香柱…
十米…六米…三米,崚雲徹踉跄着,吃力着…拼死拼活的忍受着來自背後那被魔芋香鬼化後用鋒利鬼指甲戳殺的疼痛,一步一步的朝祠堂正前方的那四耳青銅香鼎前措步移動,
所過之處無不留下來一條深深的血痕!後背已經被鬼化的洛輕狂戳得千瘡百孔!
從傷口裏流淌的鮮血已經将他一身錦緞浸濕…
以至于就在他移步向四耳青銅香鼎隻剩下兩米左右的時候血自己快要流幹了!
終于在離那插着魔芋香的香鼎不到一米的地方雙手裏面幻化出來的靈氣團已經足夠強大了,而他正趴在那巨大的香鼎邊緣,
準備發動靈氣團去摧毀那朵生長在香鼎裏面紫紅色的魔芋香花的時候隻見這朵妖魅迷人的魔芋香搖曳了一下巴掌大小的花瓣,
一大片紫紅色的花粉,閃爍着奇異的光芒猶如夜空星辰又猶如草叢中紛飛的螢火蟲一樣的瑩瑩發光在崚雲徹那張因流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頰前,
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照得格外清晰…
他手中的靈氣團即将攻向這朵盛放在龍墓中的魔花之時隻見剛剛紛飛出來的魔芋香的花粉竟瞬間在魔芋香花的上方幻化出沁心皇貴太妃的模樣,
隻見沁心皇貴太妃一身鳳穿牡丹的鳳袍,頭頂冠着金钗玉穗的流蘇,羊脂玉簪在那一頭蒼白如蠶絲般的鬓發雲端,
她手持佛光念珠,依舊慈眉善目的看着崚雲徹,口中念念有詞道:
“徹兒!大逆不道!你難道想弑母不成?
母妃的一生美好歲月都爲了你,與琉璃太後在帝都後宮争鬥了一輩子!後來,母妃爲了保住你的性命,受了那個賤人多少欺辱?
乃至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在後宮争争鬥鬥了大半輩子,老了老了也要被逼出宮在這藏心寺削發爲尼,了了此生,
整日念經伴佛,青燈古刹,母妃爲了徹兒嘔心瀝血操碎了心!
難道你還怨恨母妃當年沒有給你争奪來辰躍大陸的王椅而懷恨在心,而耿耿于懷嗎?
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表面上尊我,敬我,實則内心恨透了我!
你恨不得從來都不是我沁心皇貴太妃的孩兒,你恨不得自己甯願是那個琉璃太後那個賤人的生身兒子!這就是你内心的真實寫照!
這就是你崚雲徹對不對?來啊?如果你能下得了手就用你幻化出來的靈氣團殺死母妃,殺死母妃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刻,魔芋香花用魔力衍生出崚雲徹内心中多年來最不能觸碰的底線…
蠱惑了他的心,仿佛将他白水澗心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豬油…
勾起了他内心裏住着的那個惡魔!因爲被魔芋香花的蠱惑而喪心病狂,而失去了自主意識的他此刻竟然被這朵古墓魔花給洗腦了一番,
竟全然忘記自己九死一生蹒跚着,匍匐着來到四耳青銅香鼎前的目的是爲了摧毀魔芋香花來解救厲鬼化的洛輕狂!
現在的情形無比不妙!不但魔花沒有被摧毀,自己反而也被魔芋香給蠱惑了…此時此刻,崚雲徹可畏是腹背受敵!前面是魔芋香花幻化出來的沁心皇貴太妃,身後則是因魔芋香花而曆鬼化的洛輕狂,前後均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二個女人…他會沖破魔芋香花的幻境逃出生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