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夜之間,下了一場叫做紅色的雪!這片正紅色,都是爲了迎娶七王爺的福晉,太乙仙山的怡然而紅!
大喜之日的紅,應該怎麽看都看不夠,應該無論從跟個角度看,都是讓人歡喜,讓人共慶之色,可是,一路上,崚雲徹騎在娶親隊最前面的高頭大馬上,看着身後那旖旎嫣紅的轎攆,看着那坐在花轎裏面怡福晉頭上的紅色蓋頭,看着娶親隊員們身上披着的大紅袍……
種種的紅,都讓崚雲徹感覺到内心中無比的不安與愧疚!
此時,王爺的暖閣内,紅毯織金,龍飛鳳舞,喜氣的婚燭在花燭之夜的洞~房内有力無氣的燃燒着,蠟台上已經堆積了許多的臘淚。
塌上坐着蓋着紅色蓋頭的怡然,她一身正紅色的鳳冠霞帔,紅的那樣灼灼人眼,她緊張的坐在鋪滿了大棗,花生,桂圓,瓜子等象征着早生貴子的華麗鳳塌上,雖然怡然是神醫,骨子裏就多有一份尋常人所不及的淡定與冷靜,但今日不同于往日,今日是自己嫁給全辰越大陸上最優秀的男人的日子,而且是自己等待了十幾年的姻緣,況且她的男人崚雲徹又是那樣的帥氣,想想一會七王爺,自己的夫君,就要從外面的大殿裏回來掀開自己的額紅蓋頭,然後許她一夜風花雪月,讓她成爲他的女人,她就無比的緊張與激動!
隔着那一層薄薄的紅絲蓋頭,看着靜悄悄的暖閣儀門,怡然便在這花好月圓之夜有些坐立不安了,她便心慌的将頭頂上的蓋頭輕輕的掀開一半,露出那張端莊秀美的臉頰,朝自己從太乙仙山上陪嫁到雪月王府的丫鬟道:“錦葉,王爺他怎麽還沒回來歇息?”
長的還算俏麗的陪嫁丫鬟錦葉則按照王府上的規矩給怡然行禮作揖道:“福晉,您怎可将紅蓋頭掀開快些蓋上,這樣不吉利,新婚燕爾,蓋頭需要七王爺親手來掀開的!”
錦葉做事還算細心,不愧是太乙宮怡然千金過去身邊的貼身侍婢,隻見她利索的将怡福晉掀開的蓋頭重新給福晉蓋了回去…而後道:“福晉請莫要焦急,王爺大婚,新帝淩雲端又爲愛出家爲僧,整個皇室來說,七王爺應該算上是弟二個皇帝了,所以大婚當天,來了好多皇親大臣們,他定是在酒宴上一一應付那,一會就回來了,因爲新娘在這,新郎難道還能跑了不成?”
聽到錦葉的話後,怡然則感覺有點害羞,她便扭轉了一下華麗的婚服吉袍道:“瞧你這張利嘴,真是巧舌如簧,哎王爺也夠無奈的了!”
錦葉則給怡王妃敲了敲腿,小心翼翼的近耳道:“對了福晉,聽說小皇帝淩雲端爲了他的青梅竹馬,不惜太後與太上皇還有朝廷百官的勸阻,執意的與死去的宮婢琅華辦了冥婚,還冊封琅華爲皇後!後來辦完了冥婚之後,小皇帝便帶着郎皇後的骨灰到一個佛門淨地削發爲僧,放棄皇位,隻願能首在琅華皇後的骨灰身邊,爲此,太後尤爲傷心失望!親手廢除了小皇帝而她,一介女流,親自把持朝綱,成爲攝政太後!”
怡然聽到錦葉介紹如今帝都當中的事宜,她并不能入耳,隻是繼續隔着那薄薄的紅色蓋頭盯着閨房門口望,
錦葉則道:“福晉?福晉?您有聽奴婢的話嗎?”
怡然這才晃過神來道:“皇帝的事,我不想多過問,畢竟與我無關,我隻要當好雪月王府的福晉就好了”
錦葉:“福晉,您想啊,太上皇最器重的兩個兒子,除了那個爲愛出家的淩雲端,便隻剩下了七王爺,現在隻是七王爺貴爲辰越大陸上的武修界武皇,暫時要處理江湖上的事,待他心思歸來,攝政太後也得乖乖讓賢,将來,七王爺那可是要當皇上的,而您那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後宮之主,母儀天下的皇後了!”
錦葉說的無比歡喜,好似她就要飛黃騰達了一番的激動,而福晉怡然則依舊淡點的道:“我對名分并無多想,隻要能做七王爺的女人,伴君在側,與君偕老,便是今生所求!”
錦葉隻好福了福道:“福晉,今後那王爺不管是不是要做皇上,男人三妻四妾那也是情理之中,聽說三王爺與八王爺還有五王爺各個府上妻妾成群,聽說夫人們多了,就會上演宮心計,像福晉您這麽善良的品性,一定會挨欺負的,所以…所以福晉您怕不怕将來雪月王府裏也會多出來好多側福晉姨娘來與您争寵啊?”
怡然:“之所以七王爺最英明神武,才華卓絕,武藝精湛,便是與其他王爺整日貪圖女色不一樣了,所以…哎!想不了那麽多,我也阻擋不了那麽多,我隻求真心對王爺,誠待換王爺真心罷了!”
福晉的單純善良讓從小留在他身邊服侍的丫鬟錦葉略略的感覺有點危機感,這種莫名的感覺自從娶親隊從太乙仙山一路走進這樓阙繁密,繁華錦繡的雪月王府時便開始滋生…
此時,前來賀喜的文武大臣們已經相繼離席,送親隊,也就是藥翁老伯他們也離開了雪月王府,
空蕩蕩的,繁華的,滿是酒肉味道的喜宴大殿内,滿桌的殘羹剩飯,酒盅東倒西歪,空酒壇也像無數死屍一樣的懶散躺在地上的各個角落,
沒有愛徒紫羅蘭,沒有貼身随從福臨的雪月王府,那就意味着七王爺崚雲徹将會無人照顧!哪怕府上的奴才多如牛毛…
放眼望去,奴才們都在拾撿桌子上的鍋碗瓢盆,叮咚做響,空曠的殿中隻剩下大醉的七王爺躺在桌子上胡言亂語,
“拿酒來!喝啊!幹杯!今兒本王娶妻之日,高興!嘿嘿!高興”
小奴才們則攙扶道:“王爺,您喝多了,讓小的扶您回房吧,福晉她還在盼着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