崚雲徹一臉笃定的朝跪在地上的福臨道。
福臨的臉都吓綠了!立馬跪在地上懇求道:“主子,您能不這麽殘忍嗎?奴才與小米,曆經魍魉墓丘的生死大關,才在一起,連婚事都沒辦那,您就這樣強加的把我們要送到臧心寺此後太妃?小米才多大呀,就讓她削發爲尼,遁入空門,多殘忍啊!”
崚雲徹看到福臨那副焦灼的模樣後,便雙臂懷抱胸前,朝他壞笑,雪月王府後山的竹林裏,在月光灑落下來之後,那片片竹葉,猶如被挂上了一層鉑金般漂亮。
“怎麽?不忍心讓小米削發爲尼是吧?那本王就剃光你的頭發,讓你出家爲僧如何?”
福臨雙眸中迂回着淚光,連磕三頭,抱拳拜謝道:“福臨拜謝王爺開恩!小米當初在魍魉墓丘爲了救奴才連命都不要,若禍事真要臨頭,那麽,該承擔這份禍事的,理應由我不由她!因爲福臨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來吧,剃光奴才的頭發吧!”
崚雲徹一席錦袍,那明亮的玉靴長鞋踩在瑟瑟咯吱的竹葉上,仿佛走路都能卷起一陣風的英姿飒爽,一邊點頭,一邊贊歎的走向跪在地上的真性情漢子福臨的面前,将他攙起道:“好!是條真漢子!不枉我崚雲徹當初将無家可歸的你收留入府,跟随在本五身邊這麽多年,也總算本王眼沒渾濁,留對了人!你放心吧,能得到一份真愛不容易,有個愛你的人也不容易!小米與你,本王待完成本王的大計之後,定當風風光光的把小米嫁給你!”
福臨雙眸閃爍着感恩的淚光道:“主子,你吓死奴才了!那剛才是鬧的哪一出啊?”
崚雲徹:“實不相瞞,本王要納妃了!所以,你必須要将小米暫時帶離雪月王府,你們二人暫且先去臧心寺本王母妃那裏一段時日,沒有本王的命令,絕對不要回雪月王府,更不能讓小米知道本王娶妃之事!”
福臨:“可是爲什麽啊?奴才是知道的,王爺最愛的是洛輕狂,您若納狂兒姐姐爲妃,又爲何要避諱小米那?他們可是主仆情深的?小米若是知道您要納她的八小姐爲妃,她會無比開心高興的”
崚雲徹一臉無辜無奈的歎氣道:“哎!關鍵是……關鍵是本王要迎娶的,不是洛輕狂!是怡然!太乙宮藥翁之女,神醫怡然!若是小米知道了,那麽她定會不遠萬裏去到東海人魚島找她的八小姐,把此事告訴洛輕狂,到那時,本王與狂兒才真是走到了盡頭了!”
福臨更爲震驚的道:“什麽?怡然?就是王爺小時候總随太上皇去太乙仙山上求長生藥的那太乙宮的千金怡然?”
崚雲徹将腰間的就葫蘆摘下來,坐在了竹林裏面的一塊石頭上,拔下酒塞,痛飲了一口後,揮着錦袖擦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漬道:“沒錯,就是她!”
福臨:“十幾年了,沒想到,她還是回來了!好吧,福臨這就帶小米去臧心寺,可是福臨有一點不明白,王爺即然把怡然當妹妹,不喜歡她,爲何還要娶她?還有,若您真的納了她爲妃,那洛輕狂怎麽辦?您是王爺,是可以妻妾成群,但洛輕狂的脾氣秉性,會容忍她的男人有其他的妻妾嗎?如若不能,王爺這段時日對她的追愛,豈不是全功盡棄了嗎?”
嘩啦!
崚雲徹狠狠的将手中的就葫蘆扔到了地上,那甘甜醇香的美酒灑了一地,靜靜的在竹葉上面迎合着月光,在散發着濃濃的酒香味。
隻見他擡頭望着明月,仿佛隐約中,他的狂兒那張俏皮活潑的臉蛋就在月光當中一樣,他無奈的對福臨道:“你已爲本王想娶怡然嗎?可是,如若本王不娶怡然,狂兒逆天改命的人魚淚就奪不到,藥翁用能潛入東海龍宮的避水丹相威脅,本王答應過狂兒的,要幫助她修改平民之軀,逆天改命,武修級别升級,挺直腰杆,有尊嚴的在辰越大陸上生存!怎可半途而廢?”
福臨聽到這樣虐心的情況後,分明能感受到此刻崚雲徹的騎虎難下,左右爲難的境地!
福臨:“王爺,那何不适着與洛輕狂坦白一切?”
崚雲徹:“本王是男人!怎可出爾反爾?怎可在狂兒面前食言?管不了那麽多了!狂兒的命要逆改,這是必須的!先這樣吧,娶了怡然吧,能瞞多久,就瞞多久,若是将來,狂兒知道我已娶正室,她若不願,那麽,本王做到了仁至義盡,其他的,就聽從天命了!隻是這樣做,到最後還是委屈了怡然……這個善良的姑娘!”
福臨:“紙是包不住火的!”
崚雲徹怒呵:“能包多久就包多久!”
福臨隻好無奈的搖頭道:“好吧,奴才這就帶小米去臧心寺,王爺您……王爺您大婚納妃,奴才是您從小到大的随從都不能伴駕在側,奴才失職!”
崚雲徹走到福臨的身旁,輕輕的拍了幾下他的肩膀,深情款款的對他說:“好兄弟!好兄弟!”
當夜,福臨便已去照顧沁心皇貴太妃爲由,将小米帶去的臧心寺,二人将在那裏呆上一段時日。
而七王爺,并沒有大張旗鼓,而是靜俏俏的把這樁婚事辦了!次日,便帶着聘禮,還有還算體面的儀仗隊趕往了太乙仙山,從藥翁的手中,将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怡然,迎至王府。
同樣,藥翁也兌現了他的承諾,将三顆避水丹,做爲嫁妝,一同贈給了崚雲徹!
娶親回府的路上,那歡天喜地的唢呐鑼鼓聲音震徹山谷,對于七王爺崚雲徹來說,是那樣的刺痛耳膜!他的正室嫡妻福晉怡王妃,頭上蓋着紅布,就坐他身旁,卻不知道他心中跟本就沒有她,怡然王妃也隻不過是他和老丈人之間的一個賭注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