崚雲徹笑得一臉苦肉,怡然卻有些似懂非懂的疑問道:“七王爺您說什麽?怡然聽不懂”
“你無需聽懂,三日之後,本王來迎娶你!”
說時,他已踏上焚天仙劍,化爲一縷劍影,朝雪月王府的方向飛回!、
“王爺……這糕點您還沒吃那……”
怡然捧着那塊親手爲他烹饪的糕點,站在太乙仙山的瑟瑟風中,一直凝視着那劍影的最後一道光影消失……
瑟瑟涼風,吹過嶙峋陡峭的太乙仙山,吹動着怡然那一身淡綠色的紗裙,吹佛着她那一頭碧發迎風自舞。她對崚雲徹臨回雪月王府前說的這番話,一頭霧水。當然,像怡然這樣純良的女孩子,又怎麽會理解到崚雲徹那高岸深谷,左右爲難的深意那……
藥翁騎着仙鹿,俏俏的來到怡然的身後,仙鹿低頭在吃着太乙仙山之巅上的青草,吃草的聲音完全驚擾不到怡然目送如意晴朗的心情。
直到看到自己女兒如此癡情的藥翁咳咳的咳嗽聲響起後,怡然這才緩過神來,轉身端着糕點到仙鹿旁道:“爹,你嗓子不舒服?
讓女兒給您煮點琵琶羹,噢,對了你跟七王爺說什麽了?
女兒看他臨走時,好似一臉的不悅,他貴人皇室七王爺,又是辰越大陸上的武皇殿下,
是不是爹您說婚的時間沒有給七王爺留寬裕?
十幾年女兒都等了,不再乎這幾天,女兒不希望七王爺不開心”
藥翁隻是心疼的騎在那拐杖上,飛到自己的女兒怡然,這個擁有一米七五高挑身材,端莊秀麗的她面前,輕輕的抻出那滿是皺紋蒼老的手,将怡然那垂落在耳畔的碎發輕輕的撩到耳後,一臉慈祥老者般的樣子對怡然淡淡一笑道:“女兒,你放心吧,你就擎好吧,乖乖的等着雪月王府的接親儀仗隊的到來吧!”
崚雲徹回到了雪月王府,自從魍魉墓丘的事情過後,他的随從福臨,被小米的奮不顧身所打動,二人沒有被洛輕狂等人帶去東海共尋人魚淚,而是被七王爺安排福臨帶着無家可歸的小米暫時安頓于雪月王府當中。必竟小米過去的十幾年,都是随她家八小姐在天塹靈谷洛家做丫鬟的,現在的天塹靈谷已經被妖神蛇君屠戮成了一片不毛之地的廢墟!
這也是七王爺和洛輕狂無形中的在給福臨和小米個人空間,實則是撮合二人能夠不負他們的這段姻緣,能夠喜結蓮鯉,所以,二人目前已經公開了戀人的身份一同生活在七王爺的雪月王府當中。
這段時日裏,福臨在小米的影響下,已經不再是過去王爺身邊那個冷冷的,臉上沒有一點笑意,總是拿自己是沒爹沒娘而自卑少年了,他已經變成了陽光,愛笑的鮮肉美男了,七王爺踏着焚天仙劍回雪月王府的第一刻,便秘密的将福臨叫到了自己的寝居。
多日不見七王爺,福臨自當激動不已萬分高興,隻見他行大禮,一臉的喜氣洋洋道:“福臨恭迎七王爺回府,定是狂姐的人魚淚也到手,東海之行大獲全勝,狂姐平凡之軀可修否?五行晶石助她升至武修級别中的哪一層?武者?武将?又或是和王爺平級的武皇?真是恭喜王爺,賀喜歡王爺!您的願望實現了!狂姐姐那?奴才去把小米也叫來,她若知道她家八小姐終于逆天改變了,定會高興得又哭鼻子了!”
無比亢奮的随從福臨,剛想起身拔腿去叫那個已經走近七王爺寝閣之外的小米,而這時,崚雲徹的那雙如鷹般犀利的眸神,從軒紙上看到了小米的身影後,且聽到小米在外叫着:“福臨哥哥?是七王爺回府了嗎?你爲什麽在他的寝閣當中?出來啊福臨哥哥”
“糟糕,小米來了!看來,你我主仆二人,要轉移到它處,跟本王過來,本王有重要的事情交待于你!”
說時,崚雲徹拎起福臨的肩膀,嗖的一下瞬間消失在了他的寝居當中。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米怡好也推開了儀門闖了進來。
望向滿屋子空蕩蕩的樣子後,便用力的眨了眨雙眼,又抻手揉了揉後跺腳道:“這是腫麽回事?剛剛明明看到福臨哥哥還有一個人的影子,怎麽就這一瞬間就不見了?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
小米便越想越覺得慎的慌,便緊忙将王爺寝居的儀門關上,撒腿就朝它處跑去,一邊跑着還一邊喚着“福臨哥哥,你跑到哪去了?”
雪月王府後府假山竹林深處,翠綠的竹子随風搖曳,猶如美人眉毛的竹葉發出嗖嗖的悅耳脆響,一團能量之光散進,七王爺帶着福臨從光中跳躍出來。
“七王爺,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小米現在和我很親近了,爲什麽還要背着她說?”
就在這時,福臨越想越不對,且又看到了崚雲徹的臉色極其難看,他便眉毛緊鎖,繼續追問道:“糟糕!狂兒姐姐沒在你身邊,是不是東海之行出事了?紫羅蘭那?她也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是不是狂兒姐姐出事了?所以您才要避開小米?”
“廢話少說,本王命令你,今夜,馬上,将小米帶離雪月王府!”他一臉嚴肅。
“爲什麽啊王爺?天塹靈谷被屠戮,小米無家可歸,除了她家八小姐之外,我福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你哪來那麽多廢話?本王何時說要遺棄你的小米?”
“那主子是什麽意思呀?”
崚雲徹快速的深思了一下後搖動了一下右手,爾後出現了一串鑰匙,扔向了福臨的手中,福臨對這串古樸的鑰匙,定當是在眼熟不過了。
“這……這不是沁心皇貴太妃,您母妃現在出家爲尼,隐居的臧心寺的鑰匙嗎?王爺,請王爺開恩,小米是淘氣了點,可她是善良的,她在雪月王府又沒做錯任何錯事,求王爺開恩,求王爺開恩”
崚雲徹一臉無奈,又想哭又想笑的将那修長的大腿從那飄逸俊朗的袍子中抻出來,将跪在地上不停叩首的福臨給踢了起來:“靠!本王開什麽恩啊?”
“你……你讓奴才帶小米去太妃的臧心寺,不就是想将小削發爲尼讓她做姑子,然後侍奉在太妃左右嗎?這怎麽可以,小米将來要做奴才夫人的!福臨跟随主子這麽多年,主子你怎麽可以拿奴才的女人如此開刀啊,真是傷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