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翁用手捋了捋那長長的白色胡須,一臉嚴肅的樣子對崚雲徹道:“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還!七王爺,在江湖上混迹這麽久的武皇級别的第一人,難道這一點都不懂嗎?”
“你…哼!”崚雲徹便甩動着自己錦袍,從虛鼎當中将焚天仙劍掏了出來,準備走人,可是,猛的想到,自己從東海人魚島,不遠萬裏來到太乙仙山的目地,是爲了管藥翁要能潛入到海底的避水丹!
爾後,他又将焚天仙劍放置于虛鼎當中,強忍着委屈,轉身後,笑模笑樣的面向藥翁,且走到了藥翁的跟前,給他又捏背,又捶肩,笑嘻嘻的對他道:“老伯,從小我就認識了你,認識了怡然,就算我們現在有分歧,我覺得也不要鬧得這麽僵,不是嗎?俗話說,見面三分情,況且我們還是熟悉得都快成爲親人的人了”
藥翁老伯猛的甩動自己的大氅,爾後,将崚雲徹甩開,并且眼神如鷹般犀利的望向他,對他道:“甭跟老翁我來這套!忽悠小姑娘好使,忽悠我這糟老頭不管用!崚雲徹,别已爲老翁我不知道你此行來太乙仙山的目地,一定是你帶着那個臭丫頭洛輕狂,已經成功奪得了洗髓丹,現在要去東海争奪人魚淚而來!”
崚雲徹暗地裏攥着拳頭,一臉苦逼的模樣在心中喃道{姜還是老的辣!這老頭,還真是聰明絕頂!這下完蛋了!讓他攥住了最緻命的要害,恐怕想不娶怡然都不行了!}
即然事情已經僵持至此,崚雲徹便很是慷慨的對藥翁老伯道:“沒錯!藥翁真是神機妙算!晚輩知道,您生性善良,且心系天下子民的安康!最近,天塹靈谷馭獸一族的遭遇,想必您已經知道了,
妖神蛇君破封而出,爲了争奪五行晶石,殘忍的屠戮了整個天塹靈谷!那裏一夜之間,血流成河,弟子與靈獸屍橫遍野!就連洛輕狂之前禦服的上古第一靈獸——饕餮,也葬身在那場妖界VS天塹靈谷馭獸一族的戰役當中!
天塹靈谷洛家人現在有難了,而洛家唯一的遺孀,便隻有洛輕狂了,況且那日去魁拔天山測魂殿給她測魂的現場您老也在!
她是一個武修界的曠世奇才!如稍加雕琢與輔佐,将來,她便能将覆滅的天塹靈谷支撐起來,重振馭獸一族的雄風!
但現在,本王一路上扶持她修改平民之軀,隻剩下東海的人魚淚滴她就可以逆天改命,借住體内的五行晶石讓武修級别一飛沖天了!
這樣救人救民,又救宗派的善事,想必藥翁大人,定會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不是嗎?”
藥翁走到崚雲徹的面前,騎在自己的拐杖上面,因爲藥翁老伯身子很是矮小,隻有騎在了拐杖上,才能夠與崚雲徹面對面。
“臭小子,善事歸善事,家事同樣大于天!如若我就這麽将避水丹給了你,那麽,豈不是幫小三來與我女兒怡然搶男人?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愚蠢的父親?更不會有這樣便宜了女婿的好事!”
崚雲徹雖然是謙謙君子,但是,也扛不住藥翁如此的咄咄逼人!他的火爆脾氣再一次爆發了出來,他一把緊緊的掐住了藥翁老伯的脖子,爾後,恨得咬牙切齒的道:“你到底交不交出來避水丹?别逼我碾平你太乙仙山!”
藥翁此刻的臉色已經青紫,他就像被崚雲徹給拎起來的一個玩偶似的,隻要崚雲徹随時一用力,就會将他的脖子給掐斷!
“來啊!動手啊!掐死老翁,鏟平太乙仙山,你仍舊得不到避水丹!你想護着的女人洛輕狂,就修想得到人魚淚!”
崚雲徹猛的一甩胳膊,将藥翁扔向了太乙宮大殿的柱子前,爾後沮喪的像發瘋了一樣的狂吼!
“啊!!!!!!!!!!!!!”
藥翁吐了一口血後,捂着胸口,指着崚雲徹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崚雲徹,你輸了!
因爲你太再乎那個洛輕狂了,所以,老翁我有絕對的把握你會娶怡然!
這就是男人不要在外面随便的欠下女人情債!否則,出來混,遲早要還的!老翁要嫁女了,得好好的在太乙宮準備準備,放心,老翁的陪嫁嫁妝,定當把最好的延年益壽的丹藥奉與你父皇太上皇和太後!七王爺,請回雪月王府吧!三日内,三顆避水丹爲嫁妝,等着賢婿上門來拿,哈哈哈哈哈哈!”
崚雲徹帶着失落的心,一步一步的朝太乙宮外走去,整個人都不好了!站在太乙仙山之巅,向左是東海人魚島,那裏有牽腸挂肚的女人洛輕狂,向右,便是回雪月王府準備大婚,迎娶那個善良的怡然。
現在的他,才真真正正的品償到了一次什麽叫做{左右爲難!}
而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的太乙宮内怡然的那悅耳的賢惠聲音:“七王爺?七王爺?”
一轉身,便看到怡然腰間系着一個淡粉色印着小碎花的圍裙,那張純良的臉蛋上還粘有面粉,她雙手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便是崚雲徹再熟悉不過的桂花藕粉糕了!
怡然緊忙走到崚雲徹面前,很有禮術的行禮道:“七王爺,您怎麽剛來就要走啊?怡然給您蒸的藕粉桂花糕才好,來,怡然服侍王爺用膳”
崚雲徹接過了怡然遞過去的藕粉桂花糕之後,回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回想着與洛輕狂初次在天塹靈谷的亂葬崗相遇時,她的活潑俏皮,回想着怡然的端莊淑惠……讓他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呵呵”
怡然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她便問道:“七王爺,您笑什麽?”
“本王笑世事弄人!怡然,好生準備,本王這就回雪月王府,準備迎娶你的儀仗隊,很快你就要成爲本王的王妃了!”
“七王爺,這麽說,您答應了這門婚事了?”怡然高興的嫣然一笑,猶如芙蓉花開那樣的美麗卻不失雅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