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血洗前恥的洛輕狂,走到了囚禁着她爹的那個鐵籠前,洛宇濱早已因爲看着自己的大夫人還有七個女兒個個慘死,傷心欲絕!老淚縱橫!
“狂兒,大娘也殺了,你的七個姐姐也死了,該到爹了!你動手吧!無論用什麽樣的方式結束爹的性命,爹都心願臣服!這是爹欠你和你娘醉荷的!”
洛輕狂痛心的看着洛宇濱,回想着在獸窟大殿的儀門前竊聽到二姐和其他姐妹談話的内容,自己當時被大娘灌下鶴頂紅的時候,她爹并不知情,後來還有阻止,所以,洛輕狂一臉淡定的道:“你放心,我殺死了他們,那是他們罪該萬死,人神共憤,無論如何,我的生命,是你賦予的,無論如何,名義上,你都是我爹!殺了你,怕髒了我的名聲!我可不想落下弑父之罪!”
嘩啦!
洛宇濱聽到這句話後,如同憤怒的野獸,托着被廢除靈根武修的殘身和一身的枷鎖鐐铐,雙手緊緊的抓住鐵籠的欄杆,一臉憎恨的對洛輕狂吼道:“你不想落下弑父的罪名,你擔心你的名聲,爲什麽就不能對你親生姐妹手下留情?爲什麽要趕進殺絕?雖然你們不是一個娘親生的,好歹血濃與水,體内流淌着都是我洛宇濱的精血啊!”
“我趕盡殺絕?哈哈哈哈!洛宇濱,念在當初我被林碧柔灌下鶴頂紅的時候你有憤怒阻止,念在你是我爹這個恥辱的僅有的原因,我不殺你!但是,你對我娘的涼薄,對我的冷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爹,我不就是出生時沒有靈根嗎?那我好歹也是你的女兒啊!你爲什麽要因此冷落了我娘,冷落了我?你知道嗎?在洛府的這些年,我和我娘受的白眼,受的欺淩之痛,要遠遠比被我做成人彘的大娘,貓刑的嫡姐,還有殺死的七個姐姐要痛加百倍!
你有可憐過你的二夫人,你的庶出女兒我嗎?”
洛輕狂說此話後,全身不停的在抖動,白齒更是在咬着紅唇,那雙許久都沒有過淚水的眼框中,更是淚眼潸然!
也許,洛輕狂的話,一語擊中要害,戳到了洛宇濱多年來的虧欠,他那雙緊緊攥着囚車欄杆的手,緩緩的垂落下去,整個人也垂頭喪氣的不停在歎氣!
崚雲徹看着洛輕狂眼裏範着淚花,很是不忍心,一邊朝她身邊走去一邊在心中喃道{從未看到過她如此柔軟過,丫頭,我崚雲徹想要的女人,絕對不可以流淚}
走到她身邊後,崚雲徹剛想揮着袍袖爲她拭淚,洛輕狂揮手攔下,朝他搖頭,爾後,奮力的揚起自己的頭顱朝天,讓淚水倒流回眼框。
“把他關進地牢吧,我在也不想見到他!”
“是,掌門!”
洛輕狂下令後,族中弟子便将洛宇濱朝地牢方向托去,洛宇濱在這個時候痛心嘶喊:“你殘殺手足,囚禁親爹,你不得好死!洛輕狂……你這個孽障!你不得好死!!!!”
洛宇濱最後的呐喊,就像一把尖刀,直插她的心髒!洛輕狂爲之一驚,淚水在也控制不住,瞬間決堤!
崚雲徹在這個時候,毫無顧忌的上前,将她攬入懷中。
“丫頭,你不要難過!你沒有做錯,這是他們的報應,你沒有做……”
未等他如暖陽般安慰的話說完,洛輕狂揮手抹淚,縱身朝遠方跑去,一邊路,淚水灑了一路。
幾個時辰後,小米都沒有找到洛輕狂,急得哭泣的小米找到崚雲徹,焦急萬分的哭訴:“求求你了七王爺,我家掌門從百獸朝宗大殿跑開後,就在也沒回來,她會不會有事?急死我了,好多弟子連夜到谷中各處尋找,都沒有找到,這個怎麽辦啊,她體内有五行晶石,萬一被妖界的蛇王憶天仇盯上,那就危險了”
崚雲徹起身,拿起一件披風慌忙的披在了自己的肩上後,便奪門而出,匆忙的腳步突然停住,回轉,指着小米那張淚人兒似的臉對她認真嚴肅的說:“憶天仇隻不過是武師級别的武修,比本王這個武皇差一個級别,他是知道的,洛輕狂是我保護的丫頭,他若敢對丫頭做什麽,本王踏平她妖宮!你記住小米,本王定當把丫頭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說時,崚雲徹化成一道劍氣之影,急忙的飛向天際!
崚雲徹如飄逸的神仙一番,翺翔在廣袤的天塹靈谷的地貌之上,尋找洛輕狂焦急的心頓時湧上眉梢。
“丫頭……丫頭你在哪?丫頭……”
飛躍重巒疊嶂,飛躍山谷溪流,深夜時分,崚雲徹第一次感覺到擔心一個人是這樣的滋味。
“丫……”
就在崚雲徹在天塹靈谷的通天樹旁飛過叫着洛輕狂的時候,他突然間發現,辰躍大陸第一高樹,通天樹的樹枝上,好似有一抹藍色,他雙腳踩在焚天劍上,馭控着焚天劍飛行軌迹,直直的朝那棵有上千歲的巨大靈樹上飛去!
禦劍飛天的他,緩緩的收起腳下的焚天劍,裝入虛鼎當中,走在那千米之高聳入雲霄星河之上的千年靈樹——通天樹粗壯的樹杆上,仿佛人在雲中,星在人畔般的唯美大氣,仿佛整個天下都盡踩在腳下一番。
崚雲徹看到洛輕狂翹起那雪白纖細的****,躺在一片巨大的樹葉上,舉着一壇酒在豪飲着,越是走近她,空氣中彌漫着的酒氣就越是嗆鼻。
樹靈像海底珊瑚一番,不停的拿着仙女棒,像指甲般大小的在崚雲徹的身邊不停的飛來飛去,也許,是被他的武修之靈吸引,也許,是被他的帥氣風姿所迷神。
看着洛輕狂解開了掌門吉服,扔在一旁,頭發上的羊脂玉簪也摘了下去,緩緩的垂落着一頭烏黑碧發的她,身旁有十幾個空空的酒壇像死屍一樣的躺着。
她穿着深紅色的内衣袍紗,薄如蠶翼的紅袍紗随風自舞,她的體香與酒香混合在一起,讓崚雲徹嗅起來無比的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