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身後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身形，這身形一出現，便帶着幾分血氣，讓衛尉處的大廳都變得有些陰冷。
兩個副衛尉對視一眼，對着這個身影行了一禮之後直接離開了這裏。即使是兩個仙王級别的存在，都有些無法忍受這種氣場...
...
而石凡這第十副衛尉軍營，此時也不是僅僅一些個副衛尉觀察着這個地方。
實際上要觀察這裏，或者說觀察石凡如何應對的，不止是其餘的副衛尉們。
還有無數丞相的眼線也在盯着這裏，看看太尉是否會爲了石凡而私自謀私，做一些改動讓石凡能更加适合副衛尉這個位置。
丞相與太尉之間雖然常有摩擦，甚至是其手下各自陣營的人們甚至産生過暗殺賭鬥之類的事情，可像對石凡這樣丞相和太尉兩人親自站出來爲石凡立下一個賭約的事情可不常見。
上一次，還是在規劃一個大城的地域之時兩人起的矛盾，而這個直接起過的矛盾，至少也要算到幾百年前了。
畢竟無論是丞相還是太尉兩人都是身份極其尊崇的存在，雖然世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乃是競争關系，是死對頭，可是這兩人随着地位的提升，多的是手下打點事情。
像是石凡這次，直接在朝堂之上立下賭約這種情況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不僅僅是丞相的眼線，還有朝廷之中各個官員的眼線，各個皇子妃嫔們的眼線，甚至還有一些聽說石凡英俊異常所以安排手下來看石凡一眼的公主小姐的眼線。
某些大賭場早早嗅到了先機，在皇城之中設立了有關石凡這次是否能夠成功在副衛尉處呆足七天的賭局。當然，這些賭場的眼線也早就安排在了其中，甚至是...石凡那支老弱病殘的隊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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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副衛尉軍營之中。
一大圈老弱病殘士兵們操練着，他們組隊布兵的樣子像極了用了三十多年的老舊柴油發動機，一陣子停息，一陣子行動，一陣子冒煙，一陣子癱瘓。
總之大多數情況之下他們能聽從石凡的命令進行操練本身已經是一件極其了不起的事情了。
軍師賈公明之前也是一個老軍師了，甚至調來這皇城衛尉處之前，他還是皇城附近一個大城之中的參謀軍師，地位相比起衛尉處的軍師來說，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現在雖然理論上來說他的地位上升了，可他卻看着這些個老弱病殘的士兵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賈公明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這第十副衛尉隻是臨時組建起來刻意刁難石凡的，而他賈公明隻不過和眼前這些老弱病殘的老兵們一般，也是前來難爲石凡的一份子。
按照他一個參謀軍師的分量，遠遠不足以勝任衛尉處的軍師...
這幾日過去，這第十副衛尉解散，他應該也要被遣散回之前的大城了。
這麽想着，賈公明的臉上竟然有了幾分解脫之意，臉上有幾分癱笑。
畢竟他還是有幾分心氣的，可面對這樣的老弱病殘軍隊，他實在是提不起幹勁來，想到自己資格也不夠，心裏面竟然詭異的平衡了幾分...
此時他悄悄瞥了一眼石凡。
賈公明有些啞然。
隻見石凡此時表情多少有些惬意，甚至還在時不時自己指揮者兵員們的調動，進行着操練。而且令賈公明有些吃驚的是石凡并沒對這些士兵有惱火，更沒有生氣，而是一臉平靜。
待到石凡稍微歇息之時，賈公明上前說道：“石凡大人...您，您不覺得我們這隊伍，有什麽缺陷嗎？”
石凡回頭看了賈公明一眼：“軍師，你要是說某些兵有身體上的缺陷，這是沒辦法的。畢竟他們都是在爲這個國家戰鬥時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是硬性缺陷。但他們作爲士兵，是沒有缺陷的，他們能聽從命令，敢拿刀作戰，就是好兵。”
賈公明語氣停滞了一下，顯然是想說這些兵連日常操練都做不好，可是聽到石凡這麽說之後，賈公明便換了一個話題說道：“石凡大人，您可知道一周之後咱們衛尉大人要對每個副衛尉軍營手下的士兵們進行檢閱，要是不合格的話...”
“不合格會怎麽樣？”石凡問道，來之前倒是沒有聽過有人說過這一茬。
賈公明苦笑道：“不合格，您這個副衛尉，士兵們的統領便要受到衛尉大人的軍法處置，連同我們這些個士兵，第十副衛尉處上下所有的人不管是不是老弱病殘都要受到處罰。”
石凡聽到賈公明這麽說，眼神倒是動了動。
賈公明繼續說道：“衛尉大人手段淩厲，懲罰手段恐怖，曾經有不少刺頭士兵直接被衛尉大人折磨至死...而且衛尉大人一視同仁，别說是這些老弱病殘的士兵。就連曾經不少死亡士兵的魂魄，都被衛尉大人抽出來懲罰過...我擔心咱們這裏面有很多人，可能會承受不住衛尉大人的懲罰。”
石凡點了點頭：“不必擔心。”
賈公明的臉龐抽動兩下，顯然是不太了解石凡這一句不必擔心之中的含義。
不過既然石凡都這麽說了，他這個軍師也沒有什麽資格否定石凡的意見，就讓石凡再在這裏操練兩天這隊伍，石凡自己終究會理解這些個老弱病殘甚至已經到了不能維持訓練的地步了。
...
現實的發展比賈公明想的還要迅速。
訓練時間不過一個時辰之後，就出現了十幾個因爲傷勢病倒在地無法繼續訓練的士兵。
雖然在人數基數以萬計數的隊伍之中，十幾個人不算什麽，可這隻是一個開頭。
而且随着有了這個開頭，接下來昏倒的，不能繼續作戰的，竟然還出現了因爲劣質仙器炸裂直接陷入半死狀态的士兵。
石凡這裏的兵是最差的兵。
而場地也是衛尉軍營處最差的位置。
各種裝備仙器自然也都是最差的那一批。
十幾件劣質仙器爆炸，幾千名士兵直接傷上加傷，這第十副衛尉軍營剛開始訓練就已經幾乎是陷入了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