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也有略微了解，但并不深入。
此時隻是順着尋寶符篆指引的方向向着某處靈韻奇特的地方尋去。
石凡身邊各種淡水魚、鹹淡水魚、洄遊魚相繼遊過，它們的眼神好奇，仿佛在觀察爲何一個人類能和它們一樣在水底暢遊。
不到十分鍾，石凡在水底全速前行了大概有一百公裏。
終于在出海口确定了靈韻散發的中心位置。
水底一叢叢黑色暗沉的珊瑚礁下，石凡精血畫作的尋寶符篆停留在此地。
此地爲江流入海口，水流湍急。
尤其是石凡現在身處水底深處，更是能感受到這種百川彙流的自然之力。
而更讓石凡感覺有趣的是，即使自己已經站在了這處靈韻中央之地，在用靈識自己掃過之後依舊沒有發現海底到底有什麽東西。
“布置此地陣法的人，在造陣方面很有天賦。”
能做到石凡就在陣法之上，而卻沒有漏出一絲破綻的陣法，石凡覺得布置陣法的人陣法天賦已經達到了仙級水準。
隻不過石凡現在已經确定了寶物就在自己腳下，自然也不用破解費力探查陣法了。
逆着出海口江流河水急速下潛，石凡靠近了海底的龐大珊瑚礁和岩石群。
...
石凡定睛看去，無數雜亂的珊瑚礁和岩石群經過魔都河流千年的洗刷，有些地方早已變得光潔透明。這些千年積水都不曾穿透的岩石，雖然現在沒有靈韻，但就質地而言已經能夠媲美一些靈石了。
在這些海底岩石群中央，石凡看到了一根長柄裝的東西。
“就是這東西讓整個魔都河流充滿了靈韻嗎？”
石凡笑了笑，靈氣探出，将其從無數海底岩石群當中取了出去。
一把七尺長短，晶瑩如玉的短劍出現在了石凡手中。
石凡看着手中短劍，眼神有些震驚。
“先天靈物，無垢劍胚？”
有些福澤寶地，天生靈慧，會誕生各種靈物。
除了靈獸，靈草，靈藥之外，石凡現在手中發現的這先天靈物無垢劍胚便是其中一種。
“本質是玉澤靈石，在感應天地生機之後造化變成了無垢劍胚嗎？”
石凡眼神閃爍，這無垢劍胚現在雖然看起來隻是一把七尺玉石短劍。
但假以時日，用以鍛造，這東西的品質就會無限提升，甚至最後提升至準仙帝器或者仙帝器也不無可能。
要知道石凡上一世用來鍛造仙帝劍的劍胚也隻是一塊仙王金而已。
無垢劍胚雖然現在的品質比起仙王金這種絕世堅硬之物低上一個層次，但這東西可貴的地方在于能夠吸收劍主的靈氣，在足夠程度下，無垢劍胚會自動誕生與劍主心靈相通的無垢劍靈。
看着手中無垢劍胚，石凡眼神有些不确定。
“此地雖然靈氣彙聚，但絕對無法誕生出無垢劍胚這種絕世靈物。”
就連上一世的仙界，石凡也隻見過一把無垢長槍，還是在另一位絕世仙帝手中。
即使是有無盡仙氣滋養的仙界都隻有一柄類似武器。石凡不确定眼前這環境能造就出這樣的東西。
...
“年輕人，放下手中劍胚，離開吧。”
一道蒼茫威嚴的聲音傳入石凡耳中，石凡眼神一凝，饒是他強大的靈識竟然沒有能夠分辨出這聲音從何而來。
更沒有探測出對方的修爲。
“守護靈物的靈獸嗎?”
似乎看出了石凡眼中的警惕，蒼茫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年輕人，我就在你腳下。”
石凡低頭看去。
除了黑漆漆的海底岩石之外，再無它物。
但是石凡仔細一觀察，面色啞然：“你是一隻...龜？”
逾越百裏的江流之下，石凡此時才觀察到這片深海岩石竟然是一隻類似龜背狀的生物，自己在海底穿行了百裏，隻不過是在這家夥的背上轉了一個來回。
“龜蛇罷了。”
“龜蛇？你是玄武？”
“是的，我也被人們叫做玄武。”
石凡眉頭挑了挑，這個世界還真是卧虎藏龍，自己家有隻小白虎。眼前又遇到一隻看起來正值壯年的玄武，這個世界的修士現在雖然看起來有些落寞，但就石凡遇到的聖獸來看，這裏曾經絕對有輝煌的修士曆史。
石凡問道：“你在守護這柄無垢劍胚？”
玄武回答道：“我從醒來開始就陪伴着這柄劍胚，應該算是守護着它吧。”
石凡眉頭稍微皺了皺。
眼前成年的玄武，雖然不知道血脈濃厚與否，但絕對可以和初入仙境的修士媲美。而如果其血脈濃厚，達到了玄武王族血統程度，實力甚至可以厮殺仙王...
石凡想到這裏也就收起了強行奪走眼前無垢劍胚的念頭。
随手将手中無垢劍胚放進了原來的位置。
但是石凡并沒有急着離開，或許眼前的這隻玄武可以解開石凡對這個世界諸多的疑惑，他要仔細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