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鹿,你怎麽突然呆呆的。”
周摯看着蘇小鹿,他伸手在蘇小鹿面前晃了晃。
蘇小鹿回神,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四哥笑起來好看,多笑笑好。”
周摯很好看,他笑不笑都好看,蘇小鹿一直都知道,但他笑的溫和的時候,真的太好看了,好似溫和的酒,度數不高卻能醉人。
“好啊。”
周摯笑着說。
“我又收集了很多話本子,你要看看麽?四哥有點困,想睡一會。”
周摯微微笑了笑,慵懶垂下的眼尾看着有些倦意。
蘇小鹿點頭,反正取針還要一陣。
她起身出去了。
周摯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揚起,修長的手指摩挲着,他懶洋洋的閉上眼。
蘇小鹿喜歡的什麽樣的,他都可以是那般模樣。
他是木,她是水,本就很合。
那些她不知道的暗,隻要他不說,她便能永遠都不知道。
潤物細無聲,他做的很好,不是麽。
蘇小鹿來到書房,看着新的話本子,她還是很喜歡看的,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蘇小鹿意猶未盡的合上話本子。
她來到房間裏,周摯還沒醒,蘇小鹿看着他的睡顔,就想到了話本子寫到的仙人之姿,眉目清隽,哪哪都好看。
他的睫毛好長,鼻子挺拔好看,嘴唇也紅潤好看,下颚線條都好看的不可思議。
好巧不巧,她剛才看的就是一本修仙話本子,裏面的仙人好像就這樣子,他在,便是歲月靜好。
蘇小鹿感歎一聲,這寫話本子的人也太會了吧,是不是見過她四哥,才寫這樣的仙人之姿。
蘇小鹿輕輕的取針,近距離下,周摯的臉更是無可挑剔。
他的氣息是好聞的清新,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很像是林間很好聞很清新的空氣。
針快取完的時候,周摯醒來了,他眉眼溫柔:“小鹿,新的話本子好看嗎?”
蘇小鹿點頭:“好看的。”
四哥的眼睛也好看诶,好溫柔的感覺,他笑着的時候,眼睛裏面好似有星星一樣。
“喜歡看這次都帶去,應該夠看一陣子,這樣就不用那麽無聊。”
周摯笑着說。
蘇小鹿點頭,那挺好的啊,這樣的話,她也有事情做。
除了練劍,還可以看話本,真不錯啊真不錯。
收了針,蘇小鹿就要回家了,周摯送她到門口,他拿了披風給蘇小鹿系上:“去吧。”
“多謝四哥。”
蘇小鹿其實不,但周摯的好意,她也不拂,收着就是,她和他,也是過命的兄妹之交,什麽禮物都能收。
蘇小鹿上了馬車去,周摯看着金六送她走。
等到人都看不見了,巫先生才咳嗽一聲:“該回了。”
周摯嘴角淺淺勾起一抹弧度,轉身回院。
金四跟随在他身邊,周摯淡淡開口:“給那盧文生送些好東西去,讓他寫快點。”
金四抽了抽嘴角,忍着笑意點頭領命:“是。”
周摯心情很好,每次見了蘇小鹿之後,他的心情總是很好。
周摯心情大好,府裏人跟随他多年的人感受最直觀,他們心情也都大好。
夜裏,金四端着熱騰騰的湯送進一個小院子,他客氣的說道:“盧先生,主子還是很關心你的……”
盧文生冷笑:“呵呵呵呵……我要是有後悔藥,我一定回到過去拍死我自己,好好的書不讀,我寫什麽話本子!!!現在被你們主子請榨幹,驢看了都得感歎一句拉磨真好啊。”
金四抽了抽嘴角“盧先生還是多喝湯吧,我給你放這兒了。”
盧文生一介書生,此刻胡子拉碴,衣衫亂糟糟,頭發,頭發也沒束,活生生像是山野裏跑來的。
盧文生一捶案闆:“金四,你就不能給你家主子說說?這寫話本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應該給我一些假日,讓我放松放松,不然我會沒有靈感的——”
他真的是咬牙切齒,想當年,他沉迷于看話本子,最終有了我上我更行的想法,然後一頭紮進來,他的确是證明了他上他更行。
可,可他也遭難了啊。
這誰能想得到呢,傳聞的閻羅明王爺,竟然會喜歡看話本子,那些膩膩歪歪的情情愛愛,還要按照他的要求寫。
好痛苦,他還這麽年輕,頭發都跟老者一樣大把的掉。
可恨自己不會武功啊!
金四把補湯放下,摸了摸鼻子:“盧先生你再堅持堅持吧,說不定再過兩年就不用這樣辛苦了呢,那什麽我回去複命了,補湯你趁熱喝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
盧文生冷笑。
補有什麽用,他娘的比驢還累,補了上去又消耗了,他真擔心自己會死在這裏。
無比的後悔,深深的懊悔。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選擇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做個潇灑的官兒。
——
蘇小鹿回了家,正好趕上飯點。
蘇小鹿到小牛身邊關心問:“師弟,還習慣嗎?”
牛崽笑容溫暖,他點頭:“習慣,師姐,這陣子你有事情你就去吧,不用顧慮我,我會在京中轉轉,看看有沒有有緣人。”
牛崽如牛老一樣,他甚至比牛老還要深谙些,他決定了要振作起來不負這新的十二年,所以他自己就會四處走,等待上天安排的有緣人與他相遇。
蘇小鹿點頭:“好,确實是有事情,我去了可能得過年時候才回來。”
牛崽點頭,他知道蘇小鹿是擔心他,他的心裏溫暖。
“咳,早點回家來。”
吳老頭輕咳一聲說道。
他似乎有所擔憂,但情緒轉瞬而,快的蘇小鹿都沒有反應過來。
蘇小鹿點頭。
趙氏有些不舍,才回來還沒看幾眼呢,又要出門。
但她也知道,周摯是周衡的弟弟,蘇小鹿救他,是好事。
“小鹿,明王的身體怎麽樣?他的毒還好?”
蘇華看向蘇小鹿,淡淡的問。
這一年來,周衡和周摯走的比較近,兄弟倆感情似乎不錯,但其實周摯的很多事情,周衡都沒法知道,周摯的城府一直都在,如今的他,溫潤儒雅,卻更讓人琢磨不透了,他的身體如何,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