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魚兒上鈎了
第599章魚兒上鈎了
蘇小鹿看着王勉,她淡淡說道:“我說我不滿意,你當如何?”
王勉皺了皺眉頭,冷笑一聲:“不滿意就不滿意,我能怎麽樣,不能用故事便宜些,不還能用銀錢買?我拿兩萬兩,你給我兩顆,我也要站起來。”
王勉并沒有抱什麽希望,畢竟黎宇和王江已經換過錢了。
他再說出來,故事不能換錢也正常,他也不是沒做準備,他們都以爲他被打倒了,可笑,黎宇都能裝,他自然也能。
說着,王勉彎下腰,脫下鞋子,,卸下了他的半個腳掌來,取出厚厚的銀票給蘇小鹿。
他竟然是個殘疾人,缺失了半個腳掌,以此用來藏錢,隻怕無人知曉這個秘密。
王勉窸窸窣窣的笑起來:“我生來殘缺,我的母親一直藏着這件事,從小我這隻腳就價值不菲,我怎麽可能沒有留後路。”
假以時日,等他翻身,他一定要把受過的恥辱全部還回去,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踩得黎宇和王江永遠沒有機會翻身。
蘇小鹿隻取了兩千兩,她淡淡一笑說:“你的故事很不錯,可以用以換藥了。”
她倒了靈藥給王勉。
王勉愣了一下,随後什麽也沒說,把銀票又仔細收好,然後拿了藥一口就吃了。
吃了之後,他看了看蘇小鹿說道:“伱們要是肯幫我離開這裏,我這所有的錢财都可以用以作爲報酬,我隻要不動聲色的離開這裏百裏遠就行了。”
他眼裏有着熊熊的複仇之火,即便的看着蘇小鹿,也沒有隐藏。
這樣如豺狼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不懂什麽是感恩的,哪怕你幫了他,将來說不定會狠狠的咬下你的肉吃掉。
王勉,沒有善。
蘇小鹿看着他,卻是露出了笑意:“好啊。”
她曾經許諾過,要救一百個惡人,王勉也是惡人,正和她心意。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不就來了麽。
她救他是爲了還曾經的願,但又沒說要救他多久,救一時就是救,給他希望又摧毀,沒有什麽比這更痛苦的了。
蘇小鹿答應了,王勉還有些詫異,但由不得他多想,因爲他沒有路選,來這裏已經是放手一搏。
他有機會來,就是因爲黎宇放水,不然他連家門都出不了。
王勉留在了客棧,被安頓到了樓上。
他在樓上一直看着蘇小鹿師徒又接待了不少人,眼中閃過陰暗。
這師徒兩,賺的可真多啊,不費吹灰之力就賺這麽多。
下午的時候,一名穿戴紗帽的夫人進了客棧來。
看見她的時候,王勉眼睛亮了一下。
“二位好,我以五萬兩買二位手中靈藥。”
苗月華從袖口拿出銀票放下,冷聲說道。
蘇小鹿看着她,笑了笑說:“夫人不急,我更喜歡的是故事,夫人不妨說一說自己的故事。”
苗月華沒那心情說故事,她冷淡道:“我聽說萬兩可得藥,難道是假的嗎?兩位口中說出來的話語,是不算數嗎?”
蘇小鹿手指敲打着桌面,她淡淡開口:“怎麽會不算數,但故事說的好,還能獲得一些别的哦,反正我們師徒也不會說出去。”
“我沒興趣把自己的事情說給别人聽,如果賣藥我就買,不賣我就走。”
苗月華依然不卑不亢,她可不是那些跳梁小醜,把自己的事情倒出說,給别人唱戲聽。
對此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蘇小鹿拿出靈藥,倒出五粒出來給苗月華。
苗月華伸手拿走,她把銀票推了推。
蘇小鹿伸手就拿走收好。
紗帽之下,苗月華目光陰鸷了幾分,她淡淡開口:“兩位俠士,我住東街蕭府,兩位若是有興趣,可到我府上小聚。”
她的銀錢,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蘇小鹿笑吟吟的:“不了,我和師傅喜歡住客棧,夫人看着也不是好相處的,我們師徒就不冒這個險了。”
苗月華勾唇冷笑,自傲自大,她沒在說什麽。
蘇小鹿把她送了出去,門關上,蘇小鹿就說道:“師傅,她好惡毒,在銀票上下了東西。”
苗氏來了,但她一出手就不是善類。
本來是銀貨兩訖的買賣,她确下陰手。
歸遊笑了笑說道:“這也正常,五萬兩不是小數目,靈藥很值錢,誰不想全部藥呢,暗搶的事情都有人做,何況明算,算不過,那就是咱們師徒技不如人,江湖仇怨多是這樣,不過誰的骨頭更硬那就不好說了,不怕她咬鈎,就怕她不咬鈎。”
歸遊眯了眯眼眸,對蘇小鹿說道:“出去對人說,所有丹藥都被她買完了,我們沒有了,收攤了。”
該上鈎的人已經上鈎了,那就沒必要再賣了。
苗氏要算計,那就算呗。
蘇小鹿壞壞一笑,點頭,一開門就出去了。
看着不遠處離開的馬車,蘇小鹿朗聲說道:“各位榆林好漢,我和師傅所得的靈藥,到現在已經賣完了,剛剛那位夫人真的是大手筆,所以故事換靈藥到此爲止了。”
人們一聽,頓時沸騰了。
沒有了,那就是沒有機會了。
扼腕歎息。
也有人注意到蘇小鹿說的話,最後那位夫人,有心人已經開始去追查了。
搶不過這有異能的師徒,搶沒異能的女人應該不難吧,啃不動硬的啃軟的總行吧。
苗月華遠遠聽到蘇小鹿的話,恨恨的咬牙低咒一聲,然後吩咐車夫加快了腳步。
這靈藥,還得趕緊拿回去吃了才行。
沒有什麽比吃進肚子裏更好。
這東西,她上手就知道是好東西。
回了府,苗月華就直奔小院去,小院子有練武之聲,她神色柔和,看着揮舞拳頭的兒子,眼神溫柔。
“毅兒來,娘給你吃個好東西。”
苗月華可不想等,直接就把三粒藥塞給了蕭毅吃下去。
她自己也吃了兩粒。
剛吃下去,數位不善的人已經來了。
還有人挾持了男主人,蕭父神色慌張,大腹便便的他恐慌的朝着苗月華求救:“夫人救我啊。”
苗月華摘下了紗帽,露出驚爲天人的美貌容顔,她神情冷漠,并不多看蕭父一眼,而是護着兒子蕭毅沉聲說:“藥已經被我們母子吃掉了,那師徒二人說謊了,他們明明還有一大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