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雙生花是長在你們礦藏地裏面?笑話吧,誰都知道你們的礦藏地是在山下的位置,怎麽可能延伸到山頂上去了?”顧天良對陸沛豐的話第一個表示懷疑。
見秦家的人不信,陸沛豐再次胸有成竹地說道:“沒錯,我們楊家當年買地的地契确實包含了那一片地方,不信的話兩位大可以跟我們一起前去楊家查看地契。”
顧天良有些被陸沛豐的淡定吓到了,心下想着:難不成楊家的地契真把那塊地給包進去了?
爲了避免自己理虧的事情發生,顧天良立即改口道:“哼,就算那塊地真是你們楊家的地,那你們的人殺了我們的人難道就是對的?”
這時候那名唯一幸存的弟子也接道:“對啊,那塊地是你們楊家的我們也不知道,總不能因爲我們不清楚進了你們的地,你們就能殺人吧?”
風啓見事情有了轉機,也幫着陸沛豐他們說道:“進入自己家的地就殺人确實不對,但是偷别人家的東西而 被殺的話,就算是在中庭的法律裏也沒什麽不行的吧?”
“秦家的弟子最多隻是無心闖入了楊家的地,之前也不知道那裏生的雙生花是有主的,怎麽當時楊家的弟子沒有明說呢?”
“雙生花那麽名貴的藥材,你們上來就動手,他們怎麽知道你們秦家的人是不是故意這麽做的?要我說的話,楊家的人雖然這麽做不對,但确實在理。當然,在交手中秦家的弟子也被無意間攻擊到了落下了懸崖,作爲楊家的人自然是要對家屬做些安撫的。”
“什麽?幾條人命就這麽算了?中庭還有這麽個理不?而且你們說你們買下了那塊地就是買下了,我們怎麽也要看看地契再說。”
“看地契當然可以,但是如果我們的地契包括了雙生花的生長地的話,秦家弟子偷盜我地上雙生花的事自然也要昭告天下,到時候可就别怪我們楊家做事不留情面了。”
秦家旺看了一眼陸沛豐,又看了一眼顧天良,此時他也不清楚該怎麽做了。
薛逸雲一看秦家旺和顧天良打起了退堂鼓可能會就這麽找個借口放棄了,心中頓時焦急萬分。要是真的讓陸沛豐帶着雙生花回到楊家給那個什麽莊主夫人吃了,慕容寒雪中的毒可就真的沒救了。再三權衡了一下之後,薛逸雲決定站出來攪一下局,一定不能讓秦家和楊家就這麽把這件事了了。
秦家旺也是一個要面子的,此時的他在心中思考了一下之後,立即準備開口說隻要交出那幾個殺了人的楊家弟子交給中庭處理,秦家和楊家這件事就可以暫時撇在一邊了。這算是很大的退步,其中并沒有要求楊家給秦家一個道歉,也沒有讓他賠償更多的損失,料想楊家也會順着下了台階。
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薛逸雲偏巧從破爛屋子裏走了出來,開口便是:“傳說雙生花生長在極寒和極熱的交界地帶,那裏就算是有礦藏,但常年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也早已變得脆弱不堪,用來鑄劍恐怕不是什麽上好材料吧?”
衆人一聽還有人躲在身後,連忙拔了長劍怒目而視。隻見薛逸雲并不被這些兇惡的眼神所震懾,而是再向秦家、楊家以及盤龍谷的衆人打過招呼之後自我介紹道:“在下辛雲,是個遊走在中庭的閑人。适才路過貴地剛好聽到諸位在讨論大事,所以便未經允許聽了兩句,還望見諒。”
薛逸雲說的話很明顯是幫着秦家這邊的,所以秦家旺立即主動收了長劍,問他道:“辛少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怎麽我們不大聽得懂呢?”
用薛逸雲的話來說,他自己已經藏在院落裏聽了很長時間了,在這麽長的時間裏大家都沒有發現,顯然他有很深的武道修爲。而秦家旺的意思薛逸雲也懂,他就是想讓薛逸雲把話說得明白些。
薛逸雲笑了笑,說道:“大家都知道,鑄劍用的礦藏大多是生長在靈氣聚集的地方,從中提煉出的鋼鐵必然是質地堅硬無比的。如此想來的話,兩極山上那樣極端的條件,即便是周圍有礦藏恐怕也已經變得脆弱不堪了吧?秦楊兩家都是鑄劍大家,這個應該不會不懂吧。”
秦家旺想了一下,聯系自己鑄劍挑選材料的過程,覺得薛逸雲說的确實在理。這麽不适合鑄劍的材料,楊家人當年爲什麽要買下來呢?要知道最初的時候楊家的祖先并不是很有錢,自然是會省着銀子花的。想通了這一關節,秦家旺立即變了口氣,惡狠狠地沖陸沛豐喊道:“差一點就被你們給騙了,居然還說自己有什麽兩級山頂的地契。”
眼看事情就要解決了,沒想到半路居然闖進來一個攪局者,這讓陸沛豐和風啓兩人心中都十分不快。
“如果那些礦藏真的是沒什麽用的話,雙生花怎麽會生長在那裏,而不是别的什麽地方?”
薛逸雲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順口就接道:“說一千道一萬,楊家的地契上究竟有沒有包含兩極山頂都隻停留在口頭之上,要想證明的話很簡單,直接拿出地契來看不就行了嗎?”
風啓回過頭看了看陸沛豐,輕聲說道:“既然地契上有,陸先生就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好了。要是能證明秦家弟子确實是入室偷盜才招緻被殺的,到時候你們再通告中庭以證清白也不遲。”
風啓的話再次引起不願承擔任何影響自家信譽風險的秦家人的擔心。如果楊家真的有兩極山頂部地契的話,自己本來有理的一方瞬間便會戴上偷盜的罪名。關鍵時刻秦家旺又把目光投向了顧天良,希望他能拿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