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長得眉清目秀的小女孩跑進了屋子,沖蘇敏和薛逸雲喊道:“慕容姑娘醒了,說想要見辛雲公子。”
聽說慕容寒雪醒了,薛逸雲趕緊起身下床,并且回道:“好,我馬上就去。”
因爲練凝香自制百花靈氣丸的關系,薛逸雲的真氣恢複得很不錯,已經不再需要其他人扶着才能走了。但是因爲擔心薛逸雲再激動而引發真氣亂竄,蘇敏還是決定跟在他身邊,護送着他前去慕容寒雪暫時居所那邊。聽那個女孩子說,陰秋漫此時正跟蔡敬安守在慕容寒雪那邊,除此之外包括練凝香、簡師叔以及幽月門的掌門虛淨師太也在。
幽月門是一個不在意弟子入門前身份的博大門派,所以即便是在平常女子爲主的門派中像虛淨這樣的出家人也能站穩腳跟,并最終得到上代掌門的垂青而升任掌門。
在蘇敏的幫助之下,薛逸雲穿過了幾條部分靈地之後終于是來到了慕容寒雪和陰秋漫他們暫時的住所,一進門薛逸雲便感覺到了來自陰秋漫和蔡敬安的喜悅。
見薛逸雲過來了,陰秋漫和蔡敬安趕緊跑了過去,關切地問道:“怎麽樣了,師叔?”
“沒事,就是受了些内傷,調理一下就會好的。”
除了這兩人之外,薛逸雲還看到慕容寒雪床前站着一位四五十來歲的女子和另外一個看起來跟她同齡的道姑。之前薛逸雲就從蘇敏那裏得知了幽月門的掌門是一個出家人,所以一見到她之後心中便立即認了出來。
帶着薛逸雲走過慕容寒雪的床邊向薛逸雲介紹道:“這位是虛淨師伯,我們門派的掌門。”
“多謝虛淨師太。”
虛淨謙卑地低下了頭,算是回應。
接着蘇敏又介紹另外一人道:“這位是幽月門的長老簡師叔。”
“多謝簡師叔。”
簡碧雲跟虛淨話不多不一樣,見薛逸雲過來了,她再次把薛逸雲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末了才感歎道:“不愧是周老的弟子,果然儀表非凡啊。”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立即糾正薛逸雲道:“對了,你是周老的弟子,怎麽能稱呼我爲簡師叔呢?應該能叫我簡師姐才是。”
聽了簡碧雲的話薛逸雲立即羞得滿臉通紅。一直以來他對這些禮儀都不是很看重,叫人也都是跟着蘇敏他們叫的,想不到竟然在這裏被簡碧雲糾正了,以後豈不是也要叫蘇敏和練凝香他們師侄?
想是這麽想,但既然人家已經提出來了,薛逸雲還是得應着說道:“簡師姐說得對,是我懷了規矩,是我壞了規矩。”
透過二人,薛逸雲剛好看到慕容寒雪正虛着眼睛看着自己,樣子很是虛弱。寒暄一陣之後簡碧雲終于是說到了重點,隻見她一改剛才和善的神情,闆着臉皺着眉頭說道:“這個毒無盡向來都是爲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隻是沒想到他這次居然會将三種毒藥如此添加,讓我們很是難辦啊。”
簡碧雲一看就是那種喜歡直來直去的人,在完全沒考慮醒着的慕容寒雪和薛逸雲的情緒下就将他們現在遇到的困境說了出來。
不過她既然都已經說了,虛淨也就沒什麽好顧慮的了,說道:“本來這三種毒物任何一種醫治起來都很是困難,現在居然三種毒物還混在了一起,就像簡師妹說的那樣,我們也拿不準該怎麽救治了。”
“能不能一種一種地醫治?之前在路上的時候那個師妹也是用簡師姐的方法控制住了慕容身上的毒啊?”
隻見簡碧雲搖了搖頭,說道:“她控制的是毒性發作最快的彩蟾毒,而毒性要等到神混水和斷腸草的毒分開之後才發作的毒還沒有起作用,所以才能在路上保住慕容姑娘的性命。”
“那兩種毒還沒發作?”薛逸雲一時難以理解。
“嗯。本來斷腸草的毒是要口服才能起作用的,但是萬毒門的深魂水卻能将大部分有毒植物的毒性提煉出來結合成一種暫時沒有毒性的毒物,這種毒物據我們現在所知大概會在一個月以内發作,那個時候要想再救慕容姑娘的話,恐怕就真的是難如登天了。”
“一個月?那這個月裏可以先治好她身上的彩蟾毒嗎?”
“不能。”怕薛逸雲不明白,簡碧雲接着解釋道:“我們現在知道的治療彩蟾毒的方法很容易引起深魂水和斷腸草毒的奮力,稍有不慎便會引起他們的毒性提前發作。所以,除非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絕不能輕易嘗試解毒。”
“那,那還有别的辦法嗎?要是不解了慕容身上的彩蟾毒,她最終也會……也會……”
見薛逸雲不知不覺間激動了起來,蘇敏和練凝香趕緊拉了下他是衣服,讓他保持冷靜。
“這樣,我們門派還有好幾位師姐妹正在商量着東四水盟的事沒有回來,等過兩天他們回來之後我們再想想辦法。”
醫道這一門學問就是這樣,并不是一個人就能完全掌握所有治療方法的。所以說幽月門的掌門虛淨以及長老簡碧雲雖然是醫道水平公認最高的大夫,卻還是有可能自己解不了的毒會有其他人解得了。
“多謝簡師姐,多謝虛淨師太。”
“唉,沒什麽可謝的,畢竟我們都是中庭的人。”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慕容寒雪,簡碧雲說道:“她醒來之後說是想要見你,你就跟她說說話,鼓勵一下。”
“好。”
等到虛淨和簡碧雲都離開之後,蘇敏也跟薛逸雲說道:“我也飛信去了竹下學院,看我師父那邊有沒有什麽辦法。”
“對,你先不要太擔心,我和蘇師妹也回去想想辦法先,說不定就能從哪本古裏找到希望了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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