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魔元君被滅之後他手中的《天數經》和《修道經》同時丢失,但是在追逐個人武道達到巅峰的中庭隻有《天數經》這樣記載武道的經書才會被追捧,以至于最後魔界勢力追回來的經書就隻有《天數經》。其實《天數經》這個名字也是後來魔界衆人想出來的,當時在帝魔元君去世之後魔界衆長老害怕魔界從此分裂,所以特意将經書打亂寫作《天經》,另外再起了一本以數字爲主的經書《數經》,隻有兩本經書同時觀看才能得到《天數經》裏記載的絕世武道。當時魔界四聖君隻剩下兩個:魔弑和魔隐。他們各執一本經書,爲的就是不讓魔界分裂。可是讓長老們沒有想到的是魔弑後來在一次戰鬥中身亡,他手下的長老宮洛寒繼承了魔君之位。魔隐向來跟宮洛寒不對付,因此兩邊對抗十分嚴重。
聯想到魔弑的死,包括魔隐、宮洛寒以及其他長老在内的人都感覺魔界當時的勢力太過單薄,所以最後一起促成了《天數經》的合體。不過天數經的合體是魔隐和宮洛寒以口頭的方式交換的,所以到現在爲止也沒有一本完整的《天數經》存世。那麽爲什麽宮洛寒到最後願意将自己手中的《天經》以交易的形式交給沈培元呢?而且魔隐在明知道宮洛寒已經得到了《天經》的情況下還要和他交易《數經》呢?欺騙的方式肯定不行,因爲沈培元知道宮洛寒和魔隐各自都修行了什麽武道,要是在《天數經》合體之後沈培元發現經書有假,那麽任何一方都會同時面臨着和魔界、邪界以及中庭同時對抗的危險。之所以他們敢把《天數經》作爲交易籌碼給沈培元,是因爲他們知道《天數經》跟《修道經》一樣,是多門武道的集合。每個人在得到《天數經》之後隻能修煉其中一門武道,否則的話便會因爲武道隻見的排斥而經脈盡斷而死。而宮洛寒跟魔隐都自認爲自己修煉的是《天數經》中最強的武道,所以再将《天數經》交給沒有魔類體質的沈培元去修煉,他就算最後能成功也不可能超越擁有魔類體質的自己。
此時邢世人正挺劍向薛逸雲刺過去,同時強大的電流已經猶如銀蛇般先行朝着他的面部奔襲而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發老者突然出現在了村子房屋的頂上,朗聲喊道:“世人,不必過多介入魔界的事。”
聽了他的話,邢世人很是氣惱地收回了招式,狠狠地瞪了一眼薛逸雲,轉身就準備離開。
薛逸雲哪裏肯讓邢世人就這麽離開,一個旋風步快速朝着邢世人沖了過去,劍尖直指他的後背心。他知道這一招肯定殺不了邢世人,所以留了後勁隻是希望能将他留下來繼續套話。可就在他行進到快一半的時候,一股勁風突然間就橫擋在了薛逸雲的面前。隔着老遠的距離薛逸雲就感覺到了那股勁風的強勁,再加上自己剛才的出劍并沒有盡全力,所以隻能臨時停步,身子朝着一邊偏了過去。
慕容寒雪見薛逸雲不想讓邢世人走,趁着那個老者的注意力都在薛逸雲身上的時候突然出劍就朝着邢世人的右手邊攻了過去。這次她使用的是最爲熟悉的九霄伏魔劍,出劍速度和招式的精妙程度都不想剛才那樣簡單。
因爲剛才看到了薛逸雲的偷襲,邢世人惱羞成怒立即出劍跟慕容寒雪交戰在了一起,一時之間整個村口又陷入兩人白色的電光之中。餘浩天和羅朝南全神貫注地注意着屋頂之上的白發老頭,卻忽略了自己的身後。冷不丁的一下,兩枚黑漆漆的鐵釘突然間就從兩人的身後飛出,直取他們的後背心。好在薛逸雲看到了這一幕,立即以旋風步快速沖到他們身後,再以流雲劍将其擋了下來。
“老毒蟲,你的毒釘可是被擋下了哦。”
“切,想不到五靈山的人還會這一手接暗器的手段。”
說着一個看起來面黃肌瘦的矮小老頭子便突然出現在了薛逸雲他們的面前。他身穿一襲寬大的麻布風衣,頭上束了一個外斜着的發髻,看起來跟外面那些大戶人家的長工差不多。
憑借着強大的内力護體,一般大門派的弟子對接暗器的功夫練得都不多,就算是用也隻是用在破氣劍之上。但是薛逸雲不一樣,在邊下鎮的時候他特意跟張長武讨教了很久的暗器接收法,爲的就是不讓自己在發生跟楊道城同樣事情的時候束手無策。
看着薛逸雲年紀輕輕的樣子,矮小老頭頗爲驚訝地說道:“想不到還是一個小年輕。”
站在屋頂之上的白發老者譏諷地笑了笑,道:“萬毒門的一笑死毒無盡竟然也會失手,要是傳出去的話,豈不是會被中庭的那些人笑話?”
“吳老爺子說得倒是輕巧,怎麽也不見你們有什麽大動作?反倒是這幾年不斷地幫魔界做事,有違了當年的初衷啊。”
“這些事不用毒掌門操心,很快我們就将屹立于中庭了。”
聽了兩者的對話,餘浩天不禁雙臉變得鐵青,沖薛逸雲說道:“是萬毒門的毒無盡和天行教的吳笑書。這兩個人都是極其難對付的主,我們這回算是遇到強敵了。”
“那我們也要小心行事,總不能在這裏投降吧。”
此時慕容寒雪和邢世人還在過招,隐約之間,薛逸雲看到邢世人看慕容寒雪的眼神都已經發生了變化,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久違了的對手一般。
正當此時,站在屋頂之上的吳笑書突然皺了一下眉頭,身子立即向後飄出。他這一動作看起來雖然十分輕柔,但速度卻是極其快速。就在他身子離開原地的那一瞬間,一道無色劍氣突然自下而上沖破屋頂,直上“天上”的水晶石。
劍氣過後,一個人猛地一下沖出了屋頂,站立在幾丈之外吳笑書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