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封信,黃長明有些不解地問道:“讓你回去招待?不太對吧?”
薛逸雲想了想也覺得奇怪,以張薇一的性格别說招待客人了,别找客人比武已經可以燒高香了。
再往下走,信中特意提到了黃家送過去的禮物,以及詢問黃長明是不是跟張薇一在一起。可能是害怕黃長明在來自家路上出了什麽是,所以特意讓張薇一等到他之後一起回去。
信蝶最後的落款是張庭芳,一個女人的名字。
“嗯?薇一的爹是入贅張家的嗎?”
聽了薛逸雲的話,黃長明翻了個白眼問道:“你才知道嗎?”
“嗯啊。”
“薇一的娘是張家的獨女,爲了不至于讓自家香火斷了,她的外公就決定找了薇一的爹入贅。”
“原來如此。”
說到這裏的時候黃長明又把薛逸雲拉到了一邊,以難得一見的低姿态問薛逸雲道:“怎麽辦?我現在感覺手腳有些抖,是不是緊張了?”
“很明顯是緊張了啊。”
看了看薛逸雲,黃長明又問道:“我們是不是朋友?”
“當然是,你和薇一都是我的朋友。怎麽了?你有什麽事想求我?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跟老一輩打交道的事我不怎麽熟,你可不要幻想我去幫你在她娘面前說什麽好話。”
“這麽說來,如果我開口的話,你會跟着我們一起去張家咯?”
“一起去張家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這個村子的事還沒弄清楚,去張家的話說不定還能在那邊打聽點兒消息。”
“那就好,那就好。”
跟張薇一說了薛逸雲會同去張家之後,張薇一難得罕見地跑過來沖着薛逸雲是又拍腦袋又樓肩膀,看得一向淡定的慕容寒雪瞪直了眼睛。
怕他們三人誤會薛逸雲趕緊解釋道:“張姑娘就是這樣的豪放,你們不要誤會啊。”
陰秋漫和駱英彥自然也是被驚到了,張大了嘴巴想要說什麽,卻現一直跟在張薇一身邊的黃長明以及那十幾名捕快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吃驚,于是乎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難怪不得鐵姑娘說師叔身邊多女子,看來除了蘇姑娘、練姑娘和蕭姑娘之外,你還認識很多其他的姑娘呢。”萬萬沒想到這話居然是從慕容寒雪的口中說出,而且她現在也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
“呵呵。”薛逸雲尴尬不已,但是又沒什麽可說的。
倒是張薇一覺得好奇,一下子走過慕容寒雪的身邊,一把攬住毫無防備的慕容寒雪的肩膀問薛逸雲道:“她像不像幸運以前的時候?”
看着張薇一又一把攬住了慕容寒雪的肩膀,從來沒對她做過如此親密動作的陰秋漫不由得又張大了嘴巴,吃驚之神情躍然臉上。
看了看慕容寒雪淡然的模樣,黃長明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最後得出結論道:“像,至少有七分。”
“另外三分呢?”薛逸雲問道。
“慕容姑娘比你當時淡然更多更多。”
這一點薛逸雲已經領教過了,不止是淡然更多更多,甚至有些關乎性命的戰鬥她都可以用一顆平靜得不能在平靜地心去面對。比如那次面對黑白二雨的時候,薛逸雲都感覺快要喪命了,她最後才使出了最強的鳴閃解圍,時候竟然還說自己是因爲不喜歡電閃雷鳴的聲音才不使用鳴閃的。
不過現在她也算是遇到了對手,因爲張薇一是那種完全不管對方是什麽樣的人,隻要使自己覺得喜歡就會做出很親密動作的人。這一點讓慕容寒雪很不适應,臉上居然有些微微泛紅起來。或許是感覺有些不适應張薇一的過分親密,慕容寒雪默默地拿開了她的手,慢慢地移動到了薛逸雲的旁邊。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薛逸雲輕聲笑道。
“反正大家現在也沒什麽事,就由我和黃長明來跟你們三個說一說幸運當年在竹下學院的事吧。”
“好啊好啊。”
陰秋漫和駱英彥連忙舉手,紛紛提出自己感興趣的問題。慕容寒雪雖然沒有說什麽話,但卻在一旁靜靜地聽着,直到很晚。
第二天一行十幾人便開始回程,他們沿着捕快們來的路一路向東南前行,其間也經過了薛逸雲他們遇到的那條小溪,不過之後的路就完全不一樣了。穿過小溪之後先是經過了一個山谷,接着又翻越了一座大山,之後才從山上向下看到一塊相對平整的地面。從遠處望去,那裏應該有一座小村莊,此時正炊煙袅袅。
這時候一名捕快上前向張薇一說道:“就是前面那個村子的人将這邊的情況報告中庭的。”
“不是說人都走了嗎?怎麽還有人生火做飯的樣子?”
“不管了,反正要經過那裏的,順便去看看吧。”
山路十分崎岖,他們都隻能沿着村民們采藥打獵的小路前行。因爲薛逸雲他們還牽着馬,行動起來就更加麻煩了。好不容易下到了山下,一塊塊良田瞬間映入眼簾。看着田地裏快要成熟的水稻,薛逸雲不禁心想:肯定有些村民不願意放棄收成,還留在這裏。
順着彎彎拐拐的田間小路行進了一陣子,幾人很快就找到了一家正在做中午飯的人家。他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沒有吃東西,現在剛好找着一戶正在做飯的人,怎麽可能就這麽離開了。掏出二兩銀子黃長明就準備敲門進屋,向主人家買些吃的。
門是虛掩着的,但是去沒見主人應答或是前來開門。後退幾步看着屋頂之上的青煙,黃長明心中納悶:都在生火,爲什麽沒人來開門呢?
看了眼張薇一,黃長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敲門,聲音也提高了不止一倍。
“有人在嗎?我們鎮安郡的捕快,想要在你這裏買些吃的,沒有惡意。”
連續叫了幾次裏面都沒有人應答,惹得黃長明有些不耐煩了。
“我還是進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