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駐靈山之後,薛逸雲帶着慕容寒雪總算是來到了邊下鎮外。看着邊下河靠近山的一段有幾個人在捕魚,薛逸雲趕緊上前招呼,詢問是不是自己流雲山莊的人。
“是辛少爺啊,想不到能在這裏看到你。”那位漁民見到薛逸雲之後很是開心,兩隻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今年的金線魚多嗎?”
“野生的跟往年差不多,但是家養的比去年至少翻了三成,嘿嘿。”忍不住看了看旁邊俊美的慕容寒雪,漁民問道:“這位就是莊主的妹妹蕭姑娘嗎?當真是天生麗質,生的俊俏啊。”
“那個,這位不是蕭姑娘。蕭姑娘還在靜水院做事,估計年底才有可能回來。”
“這樣啊,對不起,認錯了。”漁民撓了撓腦袋,憨笑着問道:“辛少爺你們這是要去莊裏嗎?”
“嗯。我想借你的竹筏一用,順便想讓你幫我們把馬帶到莊上去。”
“好,好。”
看着漁民認真張羅完之後,薛逸雲帶着慕容寒雪上了竹筏,撐起竹竿就開始往下遊走去。坐在小竹凳子上,慕容寒雪一邊欣賞河道兩邊的山水,一邊用手撫摸着水簍裏的金線魚。
邊下鎮四季如春,沿途多有農民種植各色植物,和路邊的野花一起構成了一道靓麗的風景線。其間還零星地點綴着很多挖開的池塘,有人正在裏面張網捕魚。
拿起一條巴掌寬的金線魚,慕容寒雪問道:“師叔,這是什麽魚,怎麽感覺靈氣很足的樣子?”
“金線魚,流雲山莊最好賣的商品。河裏的水是駐靈山上留下的雪水,靈氣足也是應該的。不過,怎麽說呢,吃它的靈氣還是不如幽月門的丹藥。隻不過很多人都喜歡開心地吃着就能進補,而不是無緣無故去碰藥這個東西。”
“原來是這樣。”
兩人順河而下,在經過了幾條支流的彙合之後,河道開始變得寬闊起來,往來的船隻也不再隻是竹筏,多了很多大船穿梭其間。那些船上或裝着酒糖,或在船艙裏帶着金線魚以及别的魚,還有一些裏面裝着瓷器和茶葉等雜貨,看起來一派熱鬧景象。
繞過衆多船隻終于抵達了碼頭,還沒靠岸竹棚那邊就有兩個黝黑的漢子跑了過來,詢問道:“兩位爺,要不要幫忙搬東西?”
看了看水簍中的金線魚已經奄奄一息的樣子,薛逸雲皺了下眉頭,将其遞到那人的手上交代道:“幫我把這個送到幸運酒樓,就說辛雲讓做幾道小菜。”說完之後薛逸雲便給了他兩枚銅闆,自己帶着慕容寒雪上了岸。
因爲是鮮魚,又是離了十裏駐靈山之後的金線魚,所以那人拿了魚之後立即解下馬匹的缰繩,騎馬送去了。
“不知道秋漫和英彥他們在不在,可别出什麽事啊。”
“他們嗎?其實前幾天我就收到了長武兄的來信,說陰秋漫和駱英彥已經到了流雲山莊了,現在估計吃得好睡得好吧。”
“哦。”
也不問薛逸雲爲什麽不告訴自己,慕容寒雪依舊靜靜地跟他并排走着。
幸運酒樓經過幾年的展如今已經成了南竹城一帶最著名的酒樓之一,同時也在邊下河旁建立了一座高五層的木樓,臨江而立可以俯瞰整個邊下鎮的風光。在那裏吃過飯之後,薛逸雲便牽着漁民帶過來的馬匹向北邊走了去,一路上都是碎石大道,看起來竟有當時劉家那麽氣派。
邊下鎮距離流雲山莊所在的鏡湖附近有六七裏的路,沿途最高的地方就是兩座高大山峰之間的山脊,不過已經被張長武他們帶着人挖下去好大一截,所以即使現在看起來還是有些高,但已經可以很順利的行駛馬車了。
看着來來往往載着原木和石闆的馬車、牛車甚至是驢車行駛在這條大道之上,薛逸雲心裏一直計算着還要多長時間整個流雲山莊才能完工。而慕容寒雪心态平靜,隻是偶爾看看周圍的風景,話都很少說。
流雲山莊主址選擇在鏡湖的西面,那裏有一大片地勢較高且相對平整的地面,十幾棟房屋已經建成,其間還布置了好幾處花園和假山。鏡湖中有幾座小島,當年和周成俊見面的時候就是在那兒,他還記得兩人都十分有心想要在上面建上幾座亭台樓閣,就能一覽當地的湖光山色。爲此薛逸雲專門規劃了一座木橋直接連到島上,并請來當地著名的工匠按照島山的山勢規劃了幾座閣樓以及亭子之類的建築。因爲是薛逸雲親自交代的,所以現在已經建好完成了。
将馬匹交給下人後,薛逸雲帶着慕容寒雪便在西面的主址上參觀了起來。看着他臉上自内心的笑容,慕容寒雪問道:“這是師叔的山莊嗎?”
“啊?”薛逸雲想了想,回答道:“莊主叫張長武,他的妹妹是你半個月前見過的蕭姑娘,我和他們是好朋友,這個莊子也算有我一份吧。”
慕容寒雪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在看着龐大鏡湖的四周,現一條條連通着整個湖邊周圍的長廊正在緊鑼密鼓地建着,整個山莊的樣子已經露了出來。
這時候一個**着上身的黝黑漢子被人領到了薛逸雲的面前,那人一見薛逸雲便立刻大笑,仔細地把他全身都打量了之後狠狠地拍了他肩膀幾下,說道:“回來了?”
“待不了多久,還有老頭子壓下來的任務。”說完之後薛逸雲特意看了一眼慕容寒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