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間建有幾處竹屋,周圍高大的樹木伸出枝桠遮擋住了竹屋的整體面貌,讓人一眼看不盡這大好的景緻。竹屋後面的山林中生長有一大片竹林,建造竹屋的材料應該就是取自那裏。每間竹屋之外都有人持劍駐守,他們一看到自己人回來了,趕緊回屋告知了住在裏面的人,然後再出來幫手。
接過受傷的和死去的同夥,兩個駐守的魔界弟子便帶着他們去了隔壁的竹屋,隻留下四人跪在竹屋外面的泥濘地面。
“禀告鐵長老,任務失敗了,弟子們願受責罰。”
“失敗了?不應該吧。鐵朋舉和他那三個子女的本事我清楚得很,你們十幾個人就算再不濟,怎麽也不至于隻剩下這麽點人吧。”
“爲了防止他們追過來,我們特意分開了。”
“分開了?那剛才躺着回來的人怎麽解釋?”
“他們,本來如果隻是他們四人的話我們還是占有勝算的,可不知道怎麽回事,有個女的出手幫了他們。她武道修爲極高,使的柳葉扶風劍,從路數上來看的話,很可能是五靈山的人。”
“五靈山的人?他們這次行動還得到了五靈山的支持?”想了想,鐵朋興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鐵朋舉是絕對不會主動找人幫忙的,除非是剛好遇到。切,不過就算是多了一個人,你們也不至于敗得如此狼狽。”
“是,屬下願接受處罰。”
“你們也都是我的手下,我也不想爲難你們。但是我們魔界有自己的規矩,不能輕易破壞。既然任務沒有完成,你們就都去那邊接受毒木杖責之苦吧。”
“是,長老。”
幾人剛想起身,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他們身後,隻聽他說道:“十幾人圍攻四個人還傷亡慘重,就領杖責的話似乎說不過去吧。”
那人走近了鐵朋興的竹屋,背着手背對四人朝鐵朋興喊話道:“按照我們魔界的規矩,怎麽也要受毒蟲噬體之刑才是。鐵長老這麽包庇手下,會讓我大哥很難辦的。”
聽了他的話,鐵朋興推開竹門,走出來闆着臉道:“他們都是我的手下,怎麽處罰當然是我決定呢,方長老要是有什麽疑義的話,大可以去方護法那裏說明。隻要他老人家話,我一定遵守。”
來者姓方,是魔界右護法方赤天的弟弟方赤土,跟鐵朋興一樣同爲魔界長老。隻不過鐵朋興他們是宮洛寒從獸王城帶回去的功臣,時間不長,也正是因爲這一點讓跟了宮洛寒幾十年的方赤土心中對他們很是不屑,經常找麻煩。
“哼,不執行嚴罰,反而包庇手下,鐵長老平日裏就是這麽寵着手下的?難怪不得幾次任務總有那麽一兩次要我們去收尾。不過,罷了罷了,反正都是魔界的人,爲魔君辦事,這件事先記着就是。”
“多謝方長老。”
甩了甩袖子,方赤土轉身便離開了鐵朋興的竹屋,走開到了另外的地方。
“這個方赤土,本事不大事情倒是挺多的,而且每次都針對我們這些從獸王城出來的。”
“人家大哥是右護法,自己又是長老,我們被他壓着還不就是被壓着了。走吧,接受處罰去吧。”
看着方赤土的背影,鐵朋興握緊了拳頭,臉色十分難看。就在這個時候,從另一邊的大竹屋中突然跑出一個小喽啰到了鐵朋興的面前,低頭抱拳說道:“右護法通知鐵長老前去大廳議事。”
聽了他的話,鐵朋興不禁又皺了皺眉頭,臉色極其難看。“議事?難不成那個方赤土還真在方赤天面前告了我一狀?這個老家夥,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整理了一下情緒,鐵朋興道:“知道,我這就去。”
來到了那間稍大一些的竹屋,鐵朋興所見方赤土已經早早地坐在了方赤天的右邊,旗下另外還有幾個他的得力手下。鐵朋興慢慢地走到左的位置坐下,一聲不吭。
“都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大家都知道,現在魔界之中右興起了另外一股勢力:魔君魔隐的勢力。前幾日魔君來信,說是魔隐的勢力現在急擴張,要我們抓緊時間在中庭勸服一些還沒有決定加入我方勢力的魔界小勢力,以免被魔隐勢力搶了先。”
“右護法今天說這個的意思是,又找到了哪個魔界參與勢力?”
“嗯,沒錯。不過這些人遠在東四水盟和鎮安郡交界的位置,那裏離魔隐勢力的老巢比較近,我們此去的話恐怕要遇到不少麻煩。鑒于很多新加入我魔界的長老及手下弟子不太清楚魔隐勢力的構成,所以在此我想跟大家再說一說。”看了一下鐵朋興以及他手下幾個重要的弟子,方赤天說道:“諸位都是魔界新加入的精英,現在魔君将你們劃到我的手下,自然是希望我們能盡快完成任務,爲魔界一統天下的事業盡自己的一份力。所以待會兒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大家盡管說。”
“屬下們都知道右護法待人親和,愛惜手下,爲了魔界的繁榮昌盛我等自當竭盡全力輔助護法。”
“好了,也不多說其他,還是先聊一聊魔隐勢力。”喝了口茶,方赤天随後解說道:“我魔界原本在帝魔元君之下共有四聖君,分别爲魔弑、魔隐、嚴以雪以及皇羽。其中魔弑因爲在五靈山和中庭的大戰中随帝魔元君一起遇害,其下現任魔君宮洛寒便接替了他的位置,成爲了新的魔君。也是因爲這一點,讓極其看重出身的魔隐心頭對我魔君十分怨恨,一直以來三番兩次針對我們有各種行動。不過因爲同樣在中庭大戰之中受到了嚴重削弱,那時候的魔隐勢力對我們威脅還不夠大,可是幾年前形勢就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