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布置慕容寒雪白天的時候已經在劉府的帶領之下大概看過一次了,除了些桌椅闆凳和放置祭祀三代先人牌位的供桌之外别無他物。按理說祭祀這樣的事應該在當地有一個大的祠堂,所有的劉家牌位都應該在那裏,尤其是像劉家這樣的富戶。可偏偏他們家的布置很是奇怪,這個房間剛好跟老太婆所住的房間面對面,裏面也隻供奉着三代先人。他想看看牌位後面和下面是不是有什麽機關,這也是爲什麽慕容寒雪來過一次之後再來一次的原因。
行至牌位供桌之前,因爲月光不夠陽光強烈,所以隻憑漏下來的那點光還不夠慕容寒雪看清裏面的布置。爲此她立即給躲在屋頂之上做禁戒的駱英彥打手勢,讓他再在合适的位置開了一個洞。
月光灑下落在劉家三代先人的牌位之上,若是其他人看到的話肯定吓的半死,但是對于無欲無求的慕容寒雪來說卻跟平時沒什麽兩樣。隻見她不慌不忙地給三個牌位一一鞠躬之後,這才走上前去查看。
光靠眼睛得到的結論肯定跟白天的時候差不多,因此她一上去就用掰了掰三個牌位。當她掰到劉福爺爺的牌位時,一聲吱吱呀呀的聲音頓時從她前面的地面傳來。緊接着她便看到眼前地面的石闆開始一塊一塊地均勻地分成兩半,在中間留下一個黑漆漆的方形黑洞。
“地下暗室果然在這裏。”
正當慕容寒雪準備點根蠟燭下去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後隐隐約約傳來一陣妖氣。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危險,慕容寒雪立即轉身拔出長劍,并以真氣護在周身。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十分迅,那個出妖氣的妖似乎并沒有做好準備,竟然向後退出了幾步。
她躲在門口一個陰暗的角落,慕容寒雪看她面目不清。但是從之前的推測來看,應該就是那個跟老太婆在此地交談的迎春。
等了一會兒對面的人似乎奈不住了,終于慢慢地走出到了慕容寒雪的面前。隻見她身着一襲黑衣,頭上以及身上戴着的珍貴飾,不是迎春又會是誰呢。
“慕容姑娘應該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懂得中庭基本的禮儀。這麽晚潛入我家不知道又是何居心?”
“渾身妖氣,你還膽敢問我有何居心?”慕容寒雪依舊保持着冷冷地态度,絲毫沒有被她的突然出現所影響。不過這時候她突然聽到自己身後的那個暗室之中傳來了一陣凄厲的嘶吼聲,讓人不由得頭皮麻。
偷偷地看了一眼慕容寒雪的身後,迎春繼續冷冷地說道:“這是我家的私事,還望慕容姑娘不要參與。我雖爲妖,但卻是當年受了老爺救助,前來這裏報恩的。”
“報恩?你盜走劉福賴以生存的古玉,害得他身體受這裏怨氣所侵,居然還說是報恩?如果你真的想報恩的話,還不如勸他搬離這裏,免受怨氣之苦。”
“姑娘有所不知。勸他搬離之事我也做過,但他說這座劉府當初建立的時候乃是劉家祖上請來半仙看過的,有旺财之氣。其祖上後來在此經營生意,果真一帆風順,也因此才積攢下了這一份家業。後祖上留下祖訓,後世子孫可以擴建劉府,但不得擅自搬離。至于你說的那塊古玉,乃是老爺的父親從他爺爺那裏請出來的,具有辟邪之功效,我取來用上幾日實則是爲了幫他永遠地解決怨氣之苦,利大于弊。”
“永遠地解決怨氣之苦?你們打算用什麽方法?”
就在這個時候,駱英彥突然就從屋頂的那個破洞處落了下來,拔出長劍擋在了慕容寒雪的身前。
“老太婆來了。”
話音剛落,房間的大門便被老太婆一把給推開了。隻見她杵着木質拐杖,狠狠地敲擊着地面上的石闆說道:“還跟他們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趕緊殺了,要是錯過了時辰的話就要再多等一年。”
“可是……”
“可是什麽?劉福還不知道能不能再多挨過一年,你現在要是讓他們破壞了祭祀的話,就準備給他收屍吧。”
聽了老太婆的話迎春明顯有些着急了,隻見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每根手指指尖都開始冒出一些白色的絲狀物出來。
“慕容姑娘,如果你答應不管這件事的話,我們完全可以不必拼個你死我活。”
“怨氣一般而言都是由冤死之人出,此處怨氣如此之重,想必定有諸多冤死之人。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麽能不管?如果你現在收手的話還來得及,我可以求山茂師叔幫你們想辦法。他博學多才,這點事應該難不住他。”
聽了慕容寒雪的話迎春臉色微微有變,這一點初出江湖的慕容寒雪沒有察覺到,但站在她身邊的老太婆卻看出來了。爲了避免迎春再受慕容寒雪過多影響,老太婆拐杖猛地一下敲擊地面,一股邪風頓時刮擦着地面帶着石闆朝着慕容寒雪他們壓了過去。
見此情形,慕容寒雪趕緊出劍,一招風行劍決中的疾風劍快連續擊穿幾塊飛來的石闆。駱英彥想要幫忙,但是在房間之中火舞卻是不敢輕易使用,因此他隻能以柳葉扶風劍招攜着劍氣對抗老太婆的邪氣。狹窄的空間之中老太婆的邪氣和慕容寒雪他們的真氣交互碰撞,很快就将裏面的木質桌椅闆凳劈得粉碎。
這時候迎春也受了老太婆的影響,幾條白色的絲線從她的手中快飛出,将整個房間的屋頂全部都封住了。而且,趁着老太婆跟慕容寒雪他們糾纏的時候,迎春再次以白色絲線想要封住慕容安學剛才打開了的暗室門。
覺得裏面就有他們陰謀的重要物件,慕容寒雪快以九霄伏魔劍出招,幾道劍氣一下子便将封堵在洞口的白色絲線給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