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了,剛才那個蒼老的聲音便是眼前這個看起來隻有四五十歲的人發出的。
“年輕怎麽了?隻要有本事找回東西,其他的什麽劉院外都可以不去理會。”
見姓劉的富戶不住點頭,薛逸雲接着問道:“可以說一說那隻古玉是怎麽丢失的,有什麽特性嗎?”
恰巧在此時,一個打扮頗爲富貴的年輕女子從側邊房間端了一碗湯藥慢慢地走進了大廳。劉姓富戶見到她之後立即報以微笑,說道:“到吃藥時間了嗎?”
“嗯。”
将藥碗遞到劉姓富戶的手中的之後,該女子便一直盯着他慢慢服下,其間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他,連薛逸雲他們看都沒看一眼。
“她看起來好年輕啊,怎麽會嫁給這麽一個老态龍鍾的病秧子呢?”陰秋漫說得很小聲。
“秋漫,不可以這樣說人家。”慕容寒雪正色批評道。
藥水飲完,劉姓富戶将碗交還給年輕女子之後便轉而向四人道歉道:“不好意思,在下身體不好,需要按時吃藥。”
女子退下之後,劉姓富戶才正式介紹道:“鄙人姓劉名福,是劉府的當家。那古玉乃是我先祖建造這座宅子的時候便已經得到的東西。它通體白色,但跟平常見到的那種羊脂白玉不同,它摸起來總是涼涼的,每至夏天炎熱的時候佩戴在身上總能感到一絲涼意沁入身體之内。我從小體質便弱,常年生病卧床,後來是家父從祖宗那裏請回了那塊古玉并佩戴在我的身上才讓我身體好轉,能像今日一樣坐在這裏跟你們說話的。”
“這麽說來,這塊古玉是有強身健體之功用?”
“亦說是祛除病魔。”
“那它又是怎麽丢的呢?”
“那是前幾天的晚上,我和往常一樣佩戴着那塊古玉睡了下去。到了半夜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胸口煩悶,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下意識地,我便伸手去摸胸口之上佩戴的古玉,卻發現它已經不見了蹤影。”
“門窗是關着的嗎?當時和你一起的還有誰嗎?”
“門窗都是關着的,當時也就我一個人在房間睡着。起初的時候我以爲是我睡前忘記把古玉放在其他地方了,便開始四下尋找。可是經過了将近一個時辰翻箱倒櫃的尋找,仍是不見蹤影。無奈,我隻能發動家裏的家丁和丫環幫忙,但還是一無所獲。整個房間,整個院子,整個宅子我都找遍了,就是不見蹤影。因此我才想到有可能是什麽妖魔鬼怪偷去了,考慮到我們都沒有對付妖魔鬼怪的手段,于是隻好張貼告示,請像你們這樣的人來幫忙。”
聽完了劉福的描述,薛逸雲轉過身去問慕容寒雪他們道:“感覺怎麽樣?有什麽想法嗎?”
駱英彥第一個發言,他先問劉福道:“您确定您當時是把玉佩帶進了房間嗎?”
“确定。那玉佩助我身體健康,離不得太久,所以我睡覺的時候都會帶着。”
“門窗緊閉,又确定帶到了房間,看來這樣的事還真有可能是妖物做的。”轉過身來,駱英彥對薛逸雲說道:“我想去看看劉院外住的房間,師叔有帶現妖花嗎?”
“現妖花?這個東西我可沒有。”
“師姐們呢?”
“沒有。要不你把慕容師姐帶過去吧,她感覺那麽靈,要是真有妖怪出現過的話肯定能發現些蛛絲馬迹的。”
“我跟你一起去吧。”
在劉福的帶領下,駱英彥和慕容寒雪走出大廳,前去他丢失古玉的住處了。留下薛逸雲和陰秋漫兩人,坐在大廳前面的石桌之上,優哉遊哉地欣賞着院子裏各色的花。
“唉,我還沒問那個劉院外這裏的花是誰種的呢。”
“那你快跟上去啊,他們還沒走多遠。”
看着薛逸雲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陰秋漫不滿地問道:“爲什麽你不去幫忙調查一下,坐在這裏閑得沒事做。”
“你不也一樣?”說着薛逸雲幹脆趴在了石桌之上打起了盹。
“我,我……”
“你不知道去查些什麽?”
“嗯。他們都去了那個劉員外的住處,我還能去哪裏查什麽東西?”
“給我一個銅闆,我就告訴你現在該做什麽。”
“唉,你是這麽當師叔的嗎?怎麽每件事你都要訛我銀子啊?”
“不想成爲閑人被駱英彥他們瞧不起,最好乖乖掏錢。”
“你你你……”陰秋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在經過一陣激烈的思想鬥争之後,爲了确定自己在三人團隊中的角色,陰秋漫最終還是從僅剩的四十幾個銅闆中掏出了一個扔到了薛逸雲的面前。口中不斷地嘟囔着:“本來就隻剩這麽點了,就夠下次住店的,你還要訛我,真是天理難容,天理難容啊。”
“進來的時候看見那些在院子裏翻箱倒櫃的人了嗎?”
“當然看見了。把人家的院子、房間翻成那樣都沒找到古玉,肯定沒什麽本事。”
“你啊你,可别小看了那些人。翻箱倒櫃找東西的事誰都會幹,估計在那些人來之前劉福已經讓家丁丫鬟了把整個宅子都翻了一遍。這樣古玉沒有找到,那爲什麽了那些人還把目光集中在這個宅子了呢?”
“那是他們覺得古玉還在宅子裏呗。”
“憑什麽?你認定一件事,總要有理由的吧。”
“師叔你的意思是?”
“都說得這麽明顯了還不明白?去偷偷地打聽一下他們究竟都有些什麽線索讓他們願意始終圍着這個宅子找啊。”
“那他們都是過來賺銀子,會就這麽告訴我嗎?”
“那是你的問題,跟我可沒什麽關系了。”
“好吧。”看着陰秋漫悻悻地走去外面院子,薛逸雲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自顧自地說道:“照顧這樣的幾個人應該是老頭子他們做的事,怎麽擔子都落到了我一個跟他們年齡差不了多少的人身上呢?古玉,會治病的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