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英彥對薛逸雲的話感到十分驚奇,因此說話的時候沒注意影響,說得太大聲以至于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他們都對薛逸雲投來懷疑的目光,像是在質問薛逸雲憑什麽這麽說場上兩位打得激烈無比的弟子隻是在鬧着玩。而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在說自己這一衆人都瞎了眼睛?
見薛逸雲身上穿着不是五靈山的,其中一位頭發和胡須都花白的老者背着手走到薛逸雲的面前問道:“閣下憑什麽說場上的兩位姑娘是打着玩的呢?”
剛才的時候就他在一個勁的誇贊五靈山弟子資質好,現在薛逸雲說他們剛才隻是打着玩,讓他感覺自己很沒面子。
“這位前輩是?”
“雲陽郡蒼山派農拒敵。别的不多說,你還是給我們分析分析爲什麽你敢說這兩位姑娘之間隻是打着玩的吧?”
薛逸雲沒想到這個農拒敵居然會把周圍人也卷進來,此時就連聽到了他們對話的慕容寒雪跟陰秋漫也停了下來,走到了薛逸雲的面前。眼見圍觀的人數漸漸多了起來,薛逸雲瞥了一眼駱英彥之後回答道:“秘密,秘密。”
随即便轉身朝着之前來時的那片竹林走了去,全然不顧農拒敵他們怎麽說。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就算是硬着頭皮也要找出幾個支持自己的理由,薛逸雲卻一反常态地逃離了現場,讓在站的各位五靈山弟子以及其他門派的代表噓聲不已。感覺是遇到了江湖騙子,農拒敵也不再深究,回過頭來沖大家說道:“别看了,别看了。不過是一個登徒浪子罷了,沒什麽值得過多關注的。”
“切,還以爲多牛氣呢,原來不過是一個隻會耍嘴皮子的毛孩。”
“是啊是啊。”
直到進入了竹林深處之後駱英彥才開口問道:“師叔,爲什麽我們要跑啊。”
“誰讓你說話那麽大聲的?”
“我說得大聲是不對,可你也不至于帶着我跑路啊。其實你隻要說說爲什麽就可以了,這樣逃跑的話會被那群弟子和老頭們輕視的。”
“輕視?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什麽效果?”
“被人輕視的效果。”說到這裏,薛逸雲想起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沒有問駱英彥:“比武之前能知道對手是誰嗎?”
“比武前一個時辰會公布對手。”
“一個時辰?足夠我拟定對戰策略了。”
“對戰策略?”駱英彥不解地問道:“比武不就是兩者相互對戰嗎?還需要拟定什麽策略?”
聽駱英彥這麽說就知道他平時也就是見到什麽樣的人用什麽樣的招。雖說他的臨場變現已經被證實過還算不錯,但依舊是沒能達到最快速度取勝的要求。想着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薛逸雲直奔主題道:“到時候你可别離我太遠,還要幫我介紹一下對手呢。”
“哦。”
說着薛逸雲便自顧自地往碧柳苑自己的住所走了去,隻留下駱英彥一個人呆立在了原地。
薛逸雲喜歡在清靜的方練武,隻有他一個人居住的碧柳苑後面小院便是理想的地方。按照慕容寒雪和陰秋漫的功法招式再在頭腦中預演了一遍,薛逸雲還是覺得她們隻是在打着玩,完全不是比武的樣子。
慕容的武道高出陰秋漫應該不止一點點。雖然他們之間的比武還是以慕容一邊倒的形勢呈現,但在薛逸雲看來她應該可以縮短一半的時間擊敗陰秋漫。
“唉,她們之間的事,我就不去理會了。”
五靈山的比武,自然是以五靈山的武道爲主,否則用别派的武道赢了自家武道的話肯定會招人話柄。好在五靈山的武道以及風刃後卷之類的薛逸雲已經在周正海的指導下精進不少,隻要發揮正常應該還是能撐上一段時間的。至于前十的話,估計一半都要看運氣。
碧柳苑院子空曠,薛逸雲剛好利用起來練習了一下柳葉扶風劍法和風行劍決。雖說地方狹窄使不得劍氣,單練劍法對于薛逸雲來說也是極其有益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薛逸雲半個月之後的比武一半的成功就要看駱英彥能不能準确地提供對手信息了。
一整套劍法使将出來,薛逸雲整個身體都變得燥熱了起來。收回長劍,置于石桌之上,薛逸雲剛想回屋取出茶壺獨飲一杯,大門之外便傳來了一男兩女三人攀談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三人走進了碧柳苑,還朝着薛逸雲揮了揮手。
“幸運,我和蘇師妹來看你了。”
她們旁邊的男子是慕容寒雪的師叔師山茂,看來正是他把練凝香和蘇敏帶到這裏來的。一見到蘇敏,薛逸雲剛剛才平靜下來的心又泛起了波瀾。他故意不去看她的眼睛,隻是微笑着問練凝香道:“怎麽你們過來了?”
“我們本來跟着伍師叔她們在西廂房商議之後走那條路回幽月門的,卻有人提出要在這裏看你們半個月之後的比武。伍師叔也是好武之人,一見有人跟她想得一樣便直接答應了下來。莫太師叔的葬禮要到後天,今天感覺在山上也沒什麽事做,剛好又遇到了山茂師叔,所以在他的邀請之下就過來了。”
師山茂接道:“一路上交談得知兩位師侄跟你熟識,所以特意帶她們過來看看。”
見三人一起過來,薛逸雲趕緊回屋取出茶壺和四個茶杯擺在了石桌之上,招呼幾人坐下之後一一斟上熱茶。覺得師山茂應該知道五靈山上的很多事,一坐下薛逸雲就問道:“正好在下有一件事想請教一下師兄,不知道方不方便?”
“師弟在我們南極宮做客,家師也特意交代過要盡量照顧好你,有什麽問題的話盡管問便是。”
“在下的問題很簡單,就是,不知道五靈山上有沒有一個叫做桌定石的師兄啊?”
“桌定石?”師山茂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雖說五靈山上的人我不是完全認識,但這個名字的話,确實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